第二天一早,玉凝昔和风凌若一同出发赶往京城,对于林子安的去处,两人都心有灵犀的没有提起。
从南城门进入之后,玉凝昔不得不感叹,风凌若这个风骚的家伙确实很受女人的欢迎。他一身白衣,常年拿在手上的扇子此时别在腰上,双手抓着缰绳,他胯下的坐骑也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白衣配着白色的马毛,不得不说,也确实是一道风景。
而道路两边居然还有胆大的女子会偷偷的朝他扔上几朵鲜花,风凌若也不生气,反而朝着花飞来的方向露出一个极为风骚的笑容,顿时尖叫声一大片,然后,鲜花什么的就仍得更欢了。
“红巧,我突然发现我和他走在同一条路上太丢人了。”玉凝昔突然来了句。
红巧听后却理解错了意思,安慰自家公子道:“公子,风公子虽然长相俊美,但是公子您也不差,如果您骑着马的话,京城的贵女们也一样会尖叫的。”
玉凝昔愣了愣,幽幽道:“我是看着风凌若这样子,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看他那张脸,笑得跟抽风似的,外面的那些女人居然也不觉得维和吗?”
红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凌乱的脚步声,很快,一队持着长矛的士兵来到了城门口,在士兵的簇拥中,京兆府尹王显知走了出来,他伸手一挥,士兵就把前路全部堵住。
风凌若看到这情况,皱了皱眉,策马上前,拱手道:“王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显知冷哼一声,道:“什么意思?本官还想问你,你这后面运送的是什么呢?”
风凌若眉头蹙得更紧了,按理来说,他们风家运送的东西都会打着皇家的旗帜,进城根本是不需要检查的,为何京兆府尹会在这里拦住他们?
“王大人,草民这次运送的是给宫里的绸缎,您这带人拦着,草民错过了时间,皇上怪罪下来,草民可担当不起。”风凌若淡淡的说道,他这次运送的本就是皇家之物,有皇上这么大个靠山在,他当然要借这个威势来用一用。
本以为王大人听到这么明显的威胁会靠边的,没想到,他突然哼道:“本官接到消息,说你们风家借着给皇宫运送绸缎的时机试图谋反,你这后面运送的,不是绸缎是兵器吧。”
说罢,王大人也不给风凌若解释的时间,突然振臂一挥,喝到:“给我检查。”
他身后的士兵立刻冲了出来,把风凌若身后的车队团团围住。
风凌若眸光冷漠起来,他后面运送的绸缎都是一层一层包裹好的,即便是中途休息的时候也都派专人看好,根本不容有半点闪失,现在王大人这么一闹,那些士兵分明是想用刀剑捅破包装,到时候,即便是检查出里面没有任何东西,那他们风家也是担了大罪责,皇家之物不容有损的。
“王大人,草民都说过了,后面所运送的乃是皇家之物,你不顾一切的阻拦,甚至想要破坏,你这是安的什么心?”风凌若冷冷的盯着王显知,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王显知并不是逍遥渡的人,平日里谨守本分,根本不会冒头,这次却突然对他发难,还这么高调的把他拦在城门口,到底是谁示意他这么做的?他身后的主子又是谁?是谁想要对风家动手?
一时间,所有的疑问都萦绕在了风凌若的心头。
王显知冷冷哼道:“本官可不敢故意破坏皇家之物,但是本官身为京兆府尹,就是要保卫京城的安全,现在本官接到消息,说你们风家意图谋反,本官有权限坚持你的车队,可是你故意阻拦本官查案,你又是安的什么心?”
王显知平日都是一个为官很谨慎的人,因为他的官职并不算高,而且在京城这种地方,什么王爷,皇子,将军都是手握重权的,他那一点点的权利不够看,但是没想到,今日他也有这么嚣张的时候。
“王大人,红口白牙的你不要污蔑我们风家,我们风家一直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你居然说我们风家谋反,你有什么证据。”风凌若也确实生气了,狭长的凤眸内满是冷冽的光芒,他对上王显知阴毒的眸光,亦丝毫不退让。
“风凌若,我知道你们风家财大势大,但是你们借着皇上的威势,却不忠于皇上,现在还想着谋反,本官现在就是在找证据,你一直阻拦本官办案,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啊。”明摆着是王显知自己在拖延时间,但是他却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风凌若的头上。
风凌若气得差点飚出一口老血,冷哼道:“王大人,我这车队装的都是御用的绸缎,你要动,也要想清楚。”
这是很明显的危险了,但是王显知却不为所动,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玉凝昔在车内皱着眉,人太多,她也被堵在这里了。过不去,而且,她也看出来这个王显知分明就是来找麻烦的,她有心想帮助风凌若,但是她现在只是一个杭州来的商人,无权无势,根本帮不上忙啊。
她现在在寻思着要不要去通知逍遥渡,但随即一想,逍遥渡这么神通,这京城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风凌若和逍遥渡交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王显知却依然不依不饶,一点也不顾及逍遥王府的面子,只能说明,这件事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逍遥渡去的,风凌若不过是一根引线而已。
寻思到这里,玉凝昔反倒不着急了,她现在就在这里看着,看看这个王显知到底搞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