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韩致不敢置信,他竟然让她滚?脸色渐渐冷下去,视线也不看他,转身掀开帐帘离开。
司徒然见她径直离开,眼底惊慌一闪而过,想去追,却见吴熙然目光紧紧盯着帐帘,脸色不悦,强压心中的怒气,冷冷道:“三皇子,今日我们先谈到此吧!本王自会派人送你回京。”什么时候她的一举一动能够如此深刻影响他,
“多谢王爷了,不过王爷刚刚恐怕误会了,本皇盯着司徒王妃看,是因为她与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吴熙然说道。
“哦?”一脸漫不经心,低沉声音响起。
吴熙然知道他不信,故意道:“不过说来也巧,本皇的那位熟人也姓韩,单名一个致。”抬眸果然见高位男子手中的茶杯一抖,继续道:“那还是本皇潜入傅国青楼之时,没想到误打误撞被她当成男倌点到,本皇可是陪了她一宿啊!兹…那…滋味…本皇至今不会忘记?”
“咯吱”手上的茶杯被他一手捏的粉碎,鲜血从他手掌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司徒然一脸惨白,那双眸子藏着波涛汹涌,杀人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看,全身涌起一股强大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吴熙然双腿发软,被他气势压的整张脸惨白如同地狱的鬼,颤着身子。
“三皇子,话说多了,可是会闪到舌头的。”敛起压威,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寒意,一字一顿道:“难道三皇子不想要舌头了?”
“你!”吴熙然脸色苍白,眼底涌起一股愤恨,一闪而过,想到什么,唇边诡异一笑道:“多谢王爷提醒,本皇自然会注意的,只不过,有些东西司徒王爷可要看好了啊。”
“来人,送三皇子离开。”
门口涌出几个侍卫,跪下应道:“是,王爷。”
帐营内,司徒然目光久久失神。
韩致走出营帐,越想越气,他竟然让她滚?心中憋着一口气,找不到发泄口。
“韩致,你在这儿作甚?”行若远远见韩致一人站在此处,有些疑惑,走过去问道。
“没事,只是闲着无聊罢了。”转身,看了行若一眼,说道:“宝宝可能醒了,我先回去了。”说完离开。
行若若有所思,他总觉得刚刚韩致脸色有些不好,突然想起什么,大喊:“韩致,我们明日可以回京了。”
韩致脚步一顿,继续离开。
走进营帐,看见风若清在此处,停下脚步愣愣看着他。
风若清走过去将宝宝递给她,浅笑解释道:“刚才孤经过之时,听到帐内宝宝的哭声。”
“多谢了。”韩致低头,宝宝的眼睛哭的红肿,看来是哭了一段时间了,有些心疼,亲了他一口,抬眸看着他道。
“致儿永远不需对孤如此客气。”
韩致一阵怔忪,见他眸子认真盯着她看,眼中的炙热有增无减,眼底若有若无的忧伤蔓延,心底像是被一块大石压在身上,她从没想过他因为她染上忧伤,她真的不想伤他,可是爱上她,就注定悲伤,眸定,突然道:“若清,好。”
“你唤孤什么?”脸上一阵激动?他刚刚听见什么?致儿竟然唤他若清,眼底激动,上前握住她的肩,语无伦次道:“孤…孤…。没听错是吗?致儿,你刚刚唤孤若清是吗?”
韩致没想到她竟然无意一句,竟让他如此激动,原来他对她的在乎已经如此深了,心底涌起一股内疚,他的感情她真的没办法回应:“若清。忘了我吧!”
揽着她肩的手僵住,他刚刚听到什么?忘了她?他也想,可是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爱了就是爱了,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她早已溶入他的血骨,成为他的肋骨,这辈子他都忘不了。勾唇想笑,唇角苦涩,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眼底痛楚就这么倾泻而出,安静看着她,低声自嘲道:“孤也想,可是为何忘不了?若…。那次带你离开,你是否便是孤的。”最后一句声音低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可是她还是听清了,胸口一痛。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回应,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方式。忘了她就不会痛。
突然帐帘被掀起,司徒然高大的身躯就这么走了进来,脸色带着深深的寒意,目光冰冷射向她,她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目光,眼底波涛汹涌的寒意不掩,胸口抽痛,眼睛被那寒光射的有些发疼。
风若清放下手,视线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道:“致儿,孤先离开。”说完转身离开。
“他怎会在这?”声音低沉却带着无边寒意,语气质问。
“碰巧而已。”她并不想多解释,低头见宝宝水汪汪的眼睛咕咕乱转,盯着她看,偶尔打了个哈欠,胖嘟嘟的小手伸起,蜷缩在她怀里继续睡。走到床榻,放下宝宝,让他继续睡。
“碰巧?”司徒然勾唇冷笑看她,三步两步走过去,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惊人,仿佛想要将它生生捏碎,想起之前吴熙然的话,他突然有股想杀人的冲动,如今又见风若清在此处,心底怒气一触即发,这该死的女人以前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面色越来越冷,口不择言道:“真是个好借口?你以往是否都是这样勾搭上男人的?韩致,你记着,别以为你为本王生了儿子,本王就要纵容你,莫要让再被本王碰见你再勾搭其他男人。”
“你说什么?”韩致眸光也冷了下来,不敢置信看着他,勾搭男人?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么?心口一痛,声音冰冷,道:“放开…。”
四目相对,司徒然见她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