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仪等人望着,嫉恨地咬了咬唇,看来皇帝今晚是要留在这狐媚子那里了。
漪兰殿,暖阁。
夏候彻将人送回来,扶上榻休息,便道,“照顾好你家主子。”
说罢,刚一起身,靳兰轩却拉住了他的手,“四哥,别走好不好?”
夏候彻微微侧头望着她,薄唇抿得紧紧的,沉吟了半晌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用一碗醒酒汤,朕还有事要回皇极殿处理。”
“四哥……”靳兰轩目光楚楚地望着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看着她的目光已经变得这样冷漠了。
“你休息吧。”夏候彻拍了拍她的手,拿开起身出了门。
一出了漪兰殿,孙平便问道,“回皇极殿吗?”
夏候彻默然站了片刻,道,“去凌波殿。”
一想起她离开的那副模样,总归是有些不放心。
“是。”孙平立即吩咐人摆驾凌波殿。
一行人前脚刚刚离开,碧月进了暖阁,禀报道,“娘娘,皇上他……去了凌波殿。”
“上!官!素!”靳兰轩手中的热茶狠狠摔到了地上,发泄心中的怒意。
碧月等人惊得一个寒颤,一个个战战兢兢地服侍在侧,唯恐怒火波及到了自己身上。
凌波殿,沁芳刚煮好醒酒汤从厨房出来,便瞧见圣驾已经进门,忙上前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靳太后说了那番话,按理说他送了兰妃回宫,今晚十有八/九是会宿在那边的,怎么转眼又来了这里。
“你家主子怎么样了?”夏候彻问道。
“本就脾胃不好,一回来就吐了一回。”沁芳如实回道。
夏候彻拧了拧眉,大步便进了暖阁,一进内室便闻到一屋子的酒气,醉酒的女人正趴在榻边吐得面色都煞白煞白的。
“明明身子不好,还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他拍了拍她背脊,训斥道。
凤婧衣接过青湮递来的水漱了口,抬头微眯着眼睛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道“你不去陪你的兰妃,来这里做什么?”
夏候彻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解了兰妃禁足而心中有气,伸手接过沁芳端来的醒酒汤,喂到唇边道,“快喝了,醒醒酒。”
凤婧衣别开头,冷冷道,“拿去喂你的兰妃吧。”
夏候彻倒也没有失了耐心,侧头道,“你们都下去吧。”
沁芳等人一一退了出去,掩上暖阁房门。
凤婧衣一手支着头,并没有打算理会边上的男人。
“把醒酒汤喝了。”夏候彻催促道。
“不想喝,拿开。”凤婧衣烦燥地道。
话刚说完,他却一把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薄唇不由分说便压了上来,醒酒的汤药在辗转的亲吻间,渡到了她的口中。
“你……”凤婧衣恼怒地瞪着他。
夏候彻一手端着醒酒汤,微挑着眉道,“自己喝,还是朕继续?”
凤婧衣一把端过碗,一口气喝了干净,起身便往床上去,衣服都懒得脱便疲惫地钻进了被子里躺着。
夏候彻搁下空碗,自己宽衣换了睡袍方才躺上床,摸索着她的衣带,道,“衣服脱了睡。”
凤婧衣懒得动,索性闭着眼睛懒得理会,只是头疼得不行,怎么也睡不着。
夏候彻给她脱了身上的外袍,几乎是习惯性地搂进怀里,叹息着低语道,“素素,朕知道今晚是委屈你了。”
她失去了孩子,而兰轩只禁足了短短一个月,谁都会想不过去的。
可是太后开了那个口,他便不得不答应。
“你不必说这样的话。”凤婧衣背对着她,幽幽叹道,“反正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素素……”夏候彻叹息,不知再与她说什么才好。
之后,凤婧衣没有再说话,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夏候彻已经走了。
一早前却清宁宫给皇后请安,行至半路,便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兰妃的仪仗,虽是不情愿碰面,但还是上前行礼请安,“嫔妾见过兰妃娘娘。”
与其说是偶遇,倒不如说是靳兰在这里等着她,这么大冷天的,还真是难为她了。
靳兰轩缓步走近到她面前,低头冷冷望着她,说道,“梅园里的事,别人不知道,你我最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弃,还真是够狠心的。”
她是想陷害她,可是是她自己跳下水,是她自己一直紧抓着她的手掐着自己脖子,方才逼得她不得不攻击她的肚子。
到底是她在陷害她,还是她上官素将计就计,自导自演了一出陷害她成凶手的戏码,只有她们两个自己最清楚。
“若非拜娘娘所赐,嫔妾又何以到如此地步。”凤婧衣淡笑道。
靳兰轩冷冷地笑了笑,哼道,“你费尽心思又搭上自己的孩子,也不过让本宫禁足一个月而已,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还好,结果嫔妾勉强满意。”凤婧衣笑着说道。
那样的事根本不可能扳倒她,但是却可以让夏候彻对她开始深切的失望,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靳兰轩看到她的笑容,恨恨地咬了咬牙,道,“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便是本宫除不了你,姑母也不会放过你。”
“多谢娘娘提醒。”凤婧衣平静地说道。
靳兰轩冷冷地哼了一声,微微倾身与她面面相对,阴冷地笑道,“姑母最讨厌南唐的人了,忘了告诉你,你们长公主的母妃毓妃娘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