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姨娘内心也是坐不住的,当然,她坐不住不是怕白兰揭发她,因为白兰没有任何证据说明那是她指使白兰干的,她坐不住的是她发现谢静娅并不是她原来所了解的那般。
白兰的死穴是大少爷,她敢肯定,无论谢静娅给她什么惩罚,只要她给一个稳定的眼神,白兰就算是死都不会说出来,可是偏偏,谢静娅却将白兰许给看马厩的老王。
这一点,让苏姨娘不禁害怕起来。这说明,谢静娅深深的知道白兰的底细,知道她的软肋,甚至有可能,谢静娅一直都知道白兰是根眼线……
苏姨娘越往下想,心里越发的阴冷,因为她发现,她安排在谢静娅身边的眼线,竟然一个一个的全被谢静娅以着各种巧合给弄走的弄走,弄死的弄死。
谢静娅眼神一冷,道:“本小姐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说不说?”
“奴婢……”白兰见着苏姨娘是不可能帮她了,便咬着牙一博,“奴婢是受了苏姨娘的指使!”
这话一出,既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苏雪莲,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现在看你还怎么解释!”谢太夫人再一次兴奋了起来,自己的计策失败了,却不曾想意外中拉出这么一条线出来,真是守得云开见日月啊,此刻,她的心情别提有多明亮。
二太太也欣喜着,就连谢静怡,那也是个开心的,苏姨娘一倒,谢静嫣便没得任何靠山了,看她日后还怎么在谢府呆下去。
苏姨娘却也稳得住,神色微透出一些愠色,只问向白兰,“你这个丫环倒是奇怪,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你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指使你的!”
苏姨娘的话虽然轻,但是语气却不容得人忽视。
白兰听后却是一蒙,对于证据,确实是没有的。
“奴婢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奴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陷害五小姐,还不因为苏姨娘您指使我的,您说只要我完成任务,毁了五小姐的名声,您自是会答应奴婢的。”
白兰极力的解释着,这一刻,她只希望自己能摆脱嫁给老王的命运,其他的任何事,她都顾不上了。
谢太夫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说道。
“证据……你还要什么证据……”谢太夫人却是冷笑,“这麝香就是证据,白兰就是证据,我老太婆不会再让你生妖蛾子,给我把苏姨娘这个贱货压下去!”
谢太夫人发令,婆子们自是不敢不从。
只是那些婆子还没有接近苏姨娘,却被一声威严的男声打断了话,“都给我住手!”
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静娅的父亲谢安邦。
在知道一切原委后,谢安邦马不停蹄的从朝廷里赶了回来。此刻,再一见苏姨娘那被打得红肿的脸,心里更说不上的难受。
谢太夫人欲解释,谢安邦指着那些个奴才,直接先发制人,“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看着谢安邦那大怒的表情,那些丫环婆子一个都不敢吱声,全跑了出去。
“安帮,你这是想干嘛?”谢太夫人见着谢安邦一进来便如此大发雷霆,心里自也是不高兴的,语气里便多了些抱怨。
“母亲,你还有脸来问我想干嘛,儿子若是再不来,你岂不是要逼死我的妾室了!”谢安邦却是脸一沉,冷声地回道。
这一次,也该是他表明态度的时候了,他若不表明,这屋里的人怕个个当苏姨娘好欺负了。
“放肆!”谢太夫人怒声地摔下一个茶杯,谢安邦对她再不亲近,这样质问的话却也是第一次跟她说的。
吸了一口长气,谢太夫人继续怒道:“你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居然如此对你母亲说话,你还有没有一个孝心!”
“母亲大人,你跟二弟妹做什么事情,还需要我挑明了来说吗?”谢安邦却是话锋一转,直直逼问谢太夫人,“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今儿个你们既然都下了手,那我就把话挑明了说,苏姨娘日后就会是这谢府的大太太,谁也阻止不了我!”
谢安邦这样意气用事,绝对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看着他眼里的坚定,谢太夫人只觉得身体一僵,便倒了下去,指着谢安邦便道:“好……好你个不孝子……居然敢如此忤逆你的母亲,我……我不活了……”
谢太夫人便耍起无赖来了,“我既然生了这么个好儿子,居然跟我来什么挑明,那我老太婆也跟你挑明了说,苏雪莲这起子上不得台面的贱人,只要我在一天,她就休想成为谢家的大太太!”
既然撕破脸,那便彻底的撕破。
谢静娅见着谢安邦一反常态,倒是吃了一惊。
不等谢静娅开口,二太太这个不怕死的便上前劝了起来:“大哥,虽说我这个做弟妹的有些事情做得是不对,但是老夫人年纪大,这样子说话,万一让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身体里上不来可怎么是好,为着这样的一个女人伤了你们母子的情份那更是不值当的。”
按理说,这话本就没说错,只是这时候,谢安邦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特别是看到一旁被欺负得如此明显的苏姨娘,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们自个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整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为了不让我将苏姨娘扶为正室,你们不惜在安姨娘的吃食里下毒,你们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我二弟妹,你们这样子整理我大房的事情,图的是什么?”谢安邦是真的怒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