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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武德的御书房不同,灼人的烈日下,后宫偏西的廊道走到尽头,屋檐飞翘,高大的树木消失不见,麦冬长长的草叶绿油油的好像一片深冬的麦田,从廊道走过,麦冬会没过鞋,好像是进入了一片广袤的草海。
草海!无水成不了草海,因此,从廊道的尽头转角,清澈见底的水面出现了,廊角的麦冬消失不见,嫩绿得有些泛黄的芭蕉矗立在一片蒲草中间,显眼!但有几分孤独。
纤细的水流从芭蕉丛后的假山上飞泄而下,散落的水珠拍打在嫩绿的蕉叶上面,滴滴答答的声音有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燥热的盛夏,这里一片微凉。
微凉,或者说应该是有些微寒才更为贴切,高大的梁柱撑起的宫殿更带着浓浓的冷意,阴影下几个竹竿上面的宫衣在阴风里翻飞如蝶。
小宫女小心的走在这片晾晒衣服的竹竿中间,手里的竹棍偶尔拍打两下,好像是在晾晒深冬里发霉的被子一样。
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一点阳光,阳光都照在了中间那片蒲草园里去了。
她回过头,看见珠花轻颤,红裙妖娆,一张绝张的脸颊带着浓浓的冷色出现在她面前,小宫女有些意外,这里怎么会有人,她说道:“最近要洗的衣服太多,皇上龙精虎猛,夜晚勤勉,浣衣局那边实在是没地方晾晒了,所以…”
“所以,便把这听雨宫当成了晒衣服的地方?”
这个绝美的女子没有看她,高傲的仰着头看着琉璃瓦遮住的天空,她高傲的神色。好像这个宫女根本就没有资格让她看一眼一样。
“听雨宫?”小宫女疑惑,“这里叫听雨宫吗?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
她说着,认真的打量着个绝美的女子,宫里的娘娘和妃子都是进宫的时候就上的第一堂课。翻遍了脑子里所有的记忆,小宫女确信没有这个女子的印象,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见礼。
也许…也许这里是一座冷宫,这个女子是打入冷宫的妃子,她这样想着。只有这样才符合她出现在这里的道理。
“娘娘…”
小宫女轻呼一声,这是礼貌,宫里的女子无论是谁,反正没有别人看见,叫一声娘娘应该都会让人高兴,她这样想着。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雨滴到天明。”绝美的女子轻吟一声,目光有些游离的看着烈日下的草园,“可是这里的雨滴得太久了,始终没有停歇。昨日,昨日你却又出现在了我梦里,是你无义,所以别到我梦里来说我无情!”
小宫女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叹息的摇了摇头,不再管这个自言自语的女子,这种事情听得太多了,定是被打入冷宫之后疯掉的妃子。
她想着,很快就离开了听雨宫,想着可能要过两天再来收这里的衣服。明明太阳晒着的地方才好晾晒,可是偏偏种满了蒲草,又淹满了水。
皇宫里总有她想不明白的事情,于是她很干脆的什么都不想。步子迈得很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宽大的听雨宫就只有滴答的水滴声,永远是这个旋律,好像是永远不曾停歇的雨,这场雨下了太久的时间。听得雨声都已经烦了。
“下雨了,伞呢?记得带伞,不然要打湿了衣服。”
她说着,手里真的出现了一把荷叶伞,伞头磨得很光滑,四边都有裂开的缺口,残破得没有一点诗情画意的浪漫。
“雨下着,可是雨中永远只有我一个人,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宁愿被雨打湿也不愿意和我走在一起!”
她平静而清冷的面容这会儿挂起了几分怒意,起伏的胸口,白净的脸颊涌起几分潮红,即便是生气也美丽得让空气都有些窒息。
唯一不和谐的是她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怨毒,或者说是无与伦比的骄傲,总之有种让人望而却步的陌生。
“哈哈…那又怎么样,可是你最终还是我的,她还是败了,败在我手里。”
她忽而又狂笑起来,癫狂的模样写着胜利的喜悦。
可惜,听雨宫里没有一个人在,她的喜悦没有人愿意和她分享,即便是刚才出现的小宫女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环视一眼,雨声依旧,芭蕉树轻拂的嫩叶,在水珠下轻颤的样子这个时候总是觉得十分面目可憎,真的是一点美感都没有,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声音,一点都不喜欢下雨。
可是他说了他喜欢雨声,所以她要学会听雨,所以这一听就不知道听了多少年,可还是没有习惯。
太阳有些西沉,对面的屋檐下一个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得越过了中间的草园伸到了她的脚下。
她抬起头无神的看过去,看清楚了对面的人,她的嘴角微斜,面露嘲讽:“从今天起,我不要再听见这雨声,不要再看见那丛芭蕉树,当然,更不想看见你。”
对面的男子呵呵轻笑一声,挽起裤腿,踩进这片没过膝盖的草园,园子里有水,当然,还有鱼,男子在草园里走上几步,就惊飞起无数的肥鱼。
他凝视着对面的女子,说道:“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雨声可以没有,芭蕉树也可以没有,不过我还是会出现在你面前。”
“哼…无耻之徒…”
女子冷哼一声,转身投进屋檐下的阴影里,火红的影子渐渐远去,紧接着,转了个弯,就消失在了从水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