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珑听得心中一酸,心中道:只怕你看的是我,他看的却是姐姐夏珍珠吧。 [ 当下却道:“只是这么简单,自此你二人便对我动了心思?”又冷笑连连:“一见钟情终是靠不住的,若是那夏玲珑似钟无盐一般,你们又该作何想法?终是太过肤浅。”
兴王轻轻摇头:“我和皇上皆不是那庸碌不堪之人,合不合眼缘并非只看了容貌。殊不知相由心生,因了相动,又何尝不是先因了心动?”
夏玲珑默默一想,自己虽容颜清秀,可比起姐姐来,真是差得太远,当时的兴王,必非以貌取人之人,更何况,自己无论是在这里遇见兴王,还是在当年遇见林蓝,又岂非也是一见钟情。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缘分,真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她凝眸深思之时,又听兴王继续说道:“男子半信半疑望着你,你‘挺’直了身子冷冷道,‘你爱信不信,我夏府家的二小姐却是信的。今日我便做了主,要借你夫人的福气,让她明日一早便去夏府中做我的贴身教引嬷嬷吧!’”
“夏家也算是书香名邸,那教引嬷嬷,也是‘肥’差,这可不就是现来的福气么?那男子慌忙磕头谢恩。我当时心中也是欣喜,原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知你的名字。”
“这还不算完,你又亲自走到那欢雪面前,对她盈盈笑道‘我知你对他有情,今日我也不为难于你,只是另给你个选择,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或者选银子,或者选他,但只能得一,你可要想好了。’”
兴王一边笑着,嘴角隐隐‘露’出自豪的笑意来,“即便是当红的姑娘,赎身价也不过只有七八十两,欢雪又岂是对那男子真有情,不过想借由他赎身罢了,当下想也不想,便选了银子,那男子见此,知道了自己在欢雪心中的分量,心便灰了几灰,当下看自己糟糠之妻的眼睛,也便没有先前那般憎恶了。”
“这事情也算是了结了,你和你姐姐正要离去,我忍不住上前要问你名讳——其实我明日打听即可,可皇上在楼上虎视眈眈,我自是要先给你留个印象,不能让他抢了先去!”
“你并不理我,倒是你姐姐笑嘻嘻告诉了我,你蹙眉似是不高兴,我心思大动,想着要送你什么,一时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又怕那些俗物,凭白玷污了你,正巧看见那烟‘花’,‘精’巧可爱,便追在你们后面,痴傻一般,放出那名唤雪中梅的烟‘花’,你回头望一眼,对暗合你名字的烟‘花’似是了然,轻轻一笑,似是对我又有几分情意。可又偏偏加快脚步,拉着你姐姐,三绕几绕便没了踪影。”
兴王面‘色’一沉,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等我再找到你时,是在戴家铺子里。”
“皇上静静望着你,若望着一颗珍珠,若望着一枚美‘玉’,后我听铺子里的人说,原是铺子里丢了一件重要物件,疑心是伙计所拿,那伙计一径喊冤,你正要在那里挑首饰,见此纠纷微微一笑,说道,戴家上元夜的首饰,皆镀一层珍珠粉,看谁手上有粉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