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上各大驿站的马匹早已被付铮安排好,白千牵着马悄声无息的离开大军,直奔下个驿站换马。
白千带着信朝着金州驶去的时候,夜惊鸿和他带着的那封信半道被付铮派去的人截住,没往金州赶,却是反方向被带回了西关大营。
在护送凰女的大军距离西关还有七天行程的时候,夜惊鸿和信也到了西关,那封成副将代笔的信也落入付振海之手,虽然落款是丁虎不假,印章也是,可这信的内容着实可疑,哪有将领一病就主动交权的?若有领权这人有一点野心,交权这人是必死无疑。
付振海看了夜惊鸿一眼,这人面相长的倒是不错,只是气质不像军中之人,哪怕穿的是个普通小厮的衣裳,也遮掩不了他身上那股fēng_liú气。
他突然拔剑直接搁在夜惊鸿的脖子上:“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冒送丁将军的信?”
付铮朝着夜惊鸿看了眼,夜惊鸿接收到他的眼神,直接往地上一跪,道:“付将军火眼金睛,小人不敢隐瞒。小人并非军中之人,而是红灵公主的家奴,陪同公主出行。此封信其实是红灵公主叫小人送的,护送公主的三万大军被成副将握在手里,公主和丁将军均遭软禁,丁将军重病在身,行动不便,公主是个弱女子,每日只能听凭成副将指使。成副将自己提笔写了信,逼着丁将军落了款,也抢了将军的章,他要派人送信,公主谎称小人脚程快,可早日让他拿到太后懿旨领到兵权,他还派了其他几个士兵看着小人,不过被小人摆脱了,然后就碰到了这几位军爷……”
那几人是付铮身边的人,付振海看向付铮:“铮儿,你这几人怎会在前往金州的路上?”
付铮道:“回父亲,孩儿在西关集市上碰到好些好玩的东西,想给母亲和家中兄弟姐妹送些回去,他们回来的路上便碰到了殿下的这个家奴,得知是要来西关的,这人便提出同行,等他见到了孩儿,才询问谁是这里最大的官,说是替公主求救的。”
付振海点头,仔细看了那信,又把信递给身后几个幕僚,那几人认真辨认后,纷纷点头,那印章确实是丁虎的。
付振海对付铮道:“叫人带这位公主的家奴下去歇着。”
付铮问:“父亲,那殿下那边……”
付振海道:“不可不信,也不可轻信,要做两手准备了!”
付振海即刻命人发出急报直送金州,送信的不说旁人,正是曹三丰,人是付铮推荐的,说这人脚力极快,体力又好,送一趟的来回所花的时间比旁人短将近两倍。
丁虎的亲笔信送到金州的三天后,曹三丰的信也到了,皇太后拿着两封信,顿时一阵头晕眼花。
一个是付振海核实真伪的信,把成副将代笔送出的信描述一遍,说什么丁将军重病不能握笔,要转交兵权,推荐成副将,而另一封则是所谓重病不能握笔的丁虎的亲笔信,说成副将狼子野心意图逼迫他交出兵权。孰真孰假一目了然,皇天后气的咬牙切齿,一个副将小小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想偷天换日窃取兵权。
只是兵权落在红灵手里皇太后虽不至于惊慌失措,却也是不放心的,毕竟那是三万大军的兵权。
兵权落入成副将手里,那后果自然不堪设想。若是现在派人去接手三万大军,只怕会逼急了成副将,他手里拿捏着丁虎和凰女的性命,自然是不成的。可如果那兵权再被付振海拿到手里,那付家的权势可谓滔天,皇太后自然是更加不放心。
思来想去,皇太后突然发现唯有放在红灵手里才妥当些。
一则她是个姑娘,不论是付振海还是成副将都不会想到她会拿着那东西,二则她是天禹的凰女,护住天禹是她的使命,而自己是命定的女帝,这是天定的,她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三则她想保住丁虎的性命,丁虎对公主的赞赏,让皇太后看到红灵心性纯良,以后交出虎符兵权也容易。
红灵不是腾王,若是腾王,皇太后肯定不敢这样冒险,丁虎的性命如今也是捏在成副将手里,病着和被人一刀杀死,这是两码子事,病了可以治,被人杀了那就是死了。
皇太后的哥哥得知儿子重病,命还把心腹捏在手里,差点昏过去,再顾不得什么朝堂大事,哭着跪在地上求皇太后以救儿子为主,绝对不能叫人伤了他性命。
当初让丁虎带人护送公主,主要就是考虑三万人护个公主,能有什么事?没想到金州道西关,护送个人都是不易的,路上千变万化,处处危机,早知这样,是绝对不会让丁虎出去的。
皇太后被丁虎的父亲哭的不耐烦,“别哭了,哀家不比你心疼?最好的法子就是按兵不动,此事关系重大,首先就要瞒着腾王,成之袆那边也不能给半点消息,不论金州给什么样的大夫,同意或不同意,只怕小虎的性命都难保。所以还是按兵不动,就当没接到信。来人,再给付将军送封信去,就说哀家接到了丁将军的亲笔信,成之袆狼子野心意图不轨,要付将军早作准备。”
付振海接到金州的第一封来信时,上面就写了丁虎送信的话,要成之袆一到西关,便立即派人斩杀极其他拥护将士,铲除内贼,解救凰女以及丁将军。
这封信送到以后,大军已快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