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三百‘精’骑可是李贤的近卫军,他们陪伴李贤最久,如果一战皆损,对于李贤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不成,须得想个法子。
可是,大军已经出战,李贤除了干着急之外,毫无办法可想,一切只能看军将的临战指挥了。
城外,胡庸身陷重围却“哈哈”大笑:“痛快,这帮杀不绝的奴寇倒是让老子过足了瘾”。
生力军加入之后,骑军之间的对战显得更加惨烈了。
人数增多,战马连腾挪闪避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硬碰硬。
即便有马镫竭力,铁甲护身,可是,在数倍于己的匈奴围攻下,青州‘精’骑还是出现了伤亡。
陈到指着于夫罗的大纛,大声喘着粗气:“擒贼先擒王,咱们冲过去,杀了于夫罗!”
胡庸与朱然愕然片刻,俱是轰然大笑:“好,杀了那于夫罗!”
李贤麾下最‘精’锐的骑士与匈奴‘精’锐凶狠地撞到了一处。
没了马速,骑士无法一战而走,只能与匈奴骑军拼个你死我活。
每时每刻都有骑军跌落下马。
犹有武器的青州军,即便跌落下马,也会恶狠狠地戳向敌卒的马腹,哪怕是死,也绝不让对方好过。
战事之惨烈超乎想像。
城‘门’外,背矛军士瞪大了眼睛,他们的统领正在前方浴血厮杀,而他们却滞留在城外。
爱莫能助?
若是胡庸惨死在‘乱’军之中,背矛军将成为最大的笑柄。
想到胡庸的好处,背矛军顿时迸发出了超强的战力。
“弓弩!”
紧要关头,替代胡庸指挥大军的军将大声呼喝。
“噌噌噌”,六十名军士双人合力,顿时架起了三十架弓弩。
此时此刻,顾不得再遮掩战力了,有几分能耐便要使出几分。
硕大的箭匣,寒光凛凛的箭簇,与普通弓弩大为迥异的造型甫一出现便吸引了天子刘协的注意:“连弩!”
徐干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连弩的犀利之处,众人早有耳闻,今日,一旦祭出,一定可以大发神威。
唯有李贤屏气凝神,不曾言语。
“开!”
背矛军将一声大吼,挡在连弩阵前的长枪军卒蓦然闪开。
对面的匈奴骑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军卒手中的连弩便开动了。
“嗡嗡嗡”,只是眨眼间,数百根弓弩便劲‘射’而出。
这么短的距离,弓弩的威力到了极致。
先有短矛,后有连弩。
毫无防备之下,“噗噗噗”,挡在前方的百余名匈奴骑士瞬间伤亡惨重。
三十架连弩,这是背矛军中所有的家当,今日一战,再无保留。
倒毙身亡的匈奴身上全都‘插’满了弩箭,宛若刺猬一般。
事发突然,未受‘波’及的匈奴人当即惊呆了。
汉人使出了什么武器?
那么多的弩箭瞬间疾‘射’而出,再厚的甲胄也挡不住呀。
“开!”
犹如催命的阎罗,背矛军将再度下令。
弩箭扑头盖脸一般疾‘射’而出。
匈奴人依旧毫无办法。
周而复始,连弩不停地收割着生命。
等到三十架弓弩尽数损坏之后,步军前方已经再也没有一名敢于拦阻的匈奴人了。
陈到所用宝剑是李贤所赐,百炼钢。
剑重九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很是顺手。
剑刃锋利,吹‘毛’断发,但中人身,绝不失手。
抢来的战马早已经换了三次,陈到左手持枪,右手持剑,如同修罗在世。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却是随行的青州‘精’骑在奴骑的围攻下失神落马。
陈到蓦然回首,他一枪掷出,将马上的奴骑捅落下马,同时,右手劈剑,啪,只是一声便将另一人的头颅削去了大半。
红的白的溅出了老远,陈到却置若罔闻。
杀神!
匈奴骑军为之胆寒,许久不敢上前。
于夫罗严令大军出击的时候,临近的匈奴骑军方才动手。
甫一动手便是群战。
慌‘乱’间,起码有四五支长枪刺向陈到。
这时候,马速已经完全降了下来,陈到甚至来不及斩断枪杆,他只得用尽生平力气强压枪身,嘴里道:“给我开!”
若是寻常时日,以陈到的本领,便是六七杆长枪也可以轻易夺下,然而,今时今日,陈到却已经气力衰竭了。
明明卯足了力气,可却臂膀酸麻,甚至有一种使不上力气的感觉。
陈到又羞又怒,他一击失手,对面的奴骑当即缓过神来,其中一人丢掉长枪,‘抽’出短刃便向陈到扑来。
“去尼玛的!”陈到手中只有一把宝剑,自然舍不得撒手,可是,望见疾扑而来的奴寇,他自有法子应对。
双‘腿’接着马镫之力,陈到左臂蓦然挥出,“噗”,只这一下便砸的奴寇口腹出血,跌倒在地,眼看不活了。
于夫罗在不远处大吼大叫,汉人军将的勇武连他都感到恐惧。
若不能趁着他们油尽灯枯的时候将其干掉,等他们缓过神来,又是匈奴的噩梦。
在于夫罗的恐吓刺‘激’下,又有数名自诩勇武的奴骑向陈到而来,这时候,朱然终于赶来增援,两人联手迎敌,愣是支撑了下来。
然而,匈奴骑军越来越来多,怎么也杀不绝。
胡庸咬紧牙关,以一敌三。
忽而,一名奴骑长枪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