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狭小的城‘门’口根本摆不开过多的人马,渑池兵丁挥舞着钢刀毫无阵势可言,而臧霸的人马,早已经蓄势以待。 。
“铿铿”金铁‘交’鸣声响起,渑池兵勇兵器过短,没有讨到一点好处,而护粮队仰仗长枪之力,很是刺伤了几个家伙。
打起来,真的打起来了。
爆炸‘性’的消息很快在城内城外传遍了。
忽而,从渑池城外三里远的地方陡然出现一杆三丈高的“曹”字大旗,在大旗旁边还有一杆威风无比的大纛。
是谁?
城头一阵躁动,能有如此威仪的来姓将领,整个河东屈指可数。
城下厮杀正急,饶是林丰喊破了嗓子,依旧没有人停下。
裴基学乖了,他躲到阵后,再也不敢上前厮杀,只是不停加大了悬赏的力度:“杀,杀了这帮贼子,每人赏钱百文!”
渑池的兵勇听罢‘精’神大振,裴基吝啬惯了,能得他百文赏钱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情。
臧霸麾下倒是嗤之以鼻,区区一百文而已,要知道,在青州李贤麾下,一个头颅可以得钱三百,那才是真正的爽快。
眼下,臧霸虽然降了曹‘操’,可是,众人对青州还是颇有怀念。
城‘门’口只有三丈,只能容纳几十名兵丁的冲击,这样一来,鏖战双方的战斗始终限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
“废物!”
裴基看得破口大骂,他正要让人到城头抛掷滚木擂石,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城外来了一群人马,看那大纛,应该是曹公来了。”
“什么?曹公?”裴基身形巨震,完了,竟然是曹‘操’,怎么办,要是让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是裴氏都保不住自己。
“快,收兵,快鸣金收兵,让他们停下来”,惊恐之下,裴基终于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可急切之间哪里去找金锣?况且城‘门’口已经被自家的人马挤的的死死的,水泼不进,又哪里听得到传令?
臧霸也得到了后头有大股人马赶到的消息,只要不是贼寇就好。
若是两方人马‘混’战的时候被流寇趁机占了城池,那即便是臧霸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斗大的“曹”字大旗迎风飘扬,兖州牧几个大字清晰可见,是曹‘操’!臧霸心头顿时一片雪亮!
哒哒哒,沉重的马蹄声拍打在地面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午时三刻,正是阳气正盛的时候。
一匹高大健壮的黑‘色’骏马之上驮着个黑脸男子,这汉子身着轻甲,腰胯玄‘色’长剑,隔着老远就听他大声斥骂:“渑池城外怎么有这么多人?城中县尉是谁?”
裨将不假思索地回禀道:“使君,是裴基”。
这时候,一骑打马狂奔,远远地急报道:“使君,前方城‘门’处发生‘激’战。”
曹‘操’皱起眉头,道:“可探清是何方人马?”
“看旗帜双方人马都是我方人马,只是不知为何战到了一处”
曹‘操’惊疑不定:“来人呐,随我去瞧瞧”。
“喏!”
须臾,曹‘操’一鞭子‘抽’在马‘臀’上,骏马吃痛,当即扬起四蹄,一路狂奔。
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曹‘操’的骑军先行,步军大部紧随其后。
黑压压的骑军仿佛席卷而来的怒‘潮’,马蹄巨大的撞击声好像雷鸣一般,城‘门’口‘激’战的双方下意识地停止了厮杀。
“车骑将军、兖州牧到!”
尚未近身,曹‘操’身边的裨将便大喝出声,顿时引得人人侧目。
“前方是何方人马,为何与守军厮杀,领军者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来”
臧霸示意乡勇让开道路,他打马行到后阵,在距离曹‘操’不过数步远的翻身下马,“末将臧霸,奉诏运粮至此,本想入城休整,谁知道却被县尉所阻,言语间起了冲突,那裴基便挥军攻打我部,还请使君明察秋毫。”
曹‘操’这时候也看清了臧霸的模样,竟然还是故人,他扬起马鞭,道:“奉诏讨贼本是本份,可与守军起了冲突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左右,给我拿下!”
臧霸的数千兵卒一阵躁动,虽说碍于曹‘操’的声威,一时没人敢于上前护卫,可队列间还是传来阵阵的拔刀出鞘声。
臧霸连连挥手,制止了兵勇的动作,他回首对亲将吩咐道:“看好人马,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说罢,臧霸迈步向前,束手就擒。
曹‘操’不置可否,不管谁是谁非,单是臧霸的这番胆‘色’就只得称赞,他把马鞭一指,又向城‘门’口喝道:“去把渑池县尉给我拿下!”
裴基一阵挣扎,“我是河东裴氏子弟,你们捆我作甚?”
“没卵/子的货,还他娘的裴氏子弟,使君要见你”,曹‘操’的兵丁根本不买裴氏的账。
裴基一路挣扎着被带到了曹‘操’面前。
红肿的面颊、散‘乱’的发髻、褶皱的官袍,触目的种种让曹‘操’对裴基的印象差到了基础,他道:“把这二人一道捆了,待会儿我要好生审问。”
“喏!”
裴基大惊失‘色’,他叫嚷起来:“使君,此时错不在我,我可是河东裴氏子弟呀。”
曹‘操’冷眼旁观。
裴基还想再呼喊几声,可曹‘操’已经没有了耐心,他领着人马大步往城中走去。
渑池令林丰这时候也挤了过来,“下官林丰见过大总管!”
曹‘操’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