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暖心消失的第三日,容定远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未寻到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线索,只得作罢,悻悻回到家中,想不明白这丫头到底是去了哪里。
派出去的暗卫皆无功而返,那么一个大活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爹,您说容暖心会不会离开了京城?”容景宏随着容定远翻身下马,随手将披风解了下来,甩到出来迎接的家丁的手里。
容定远的剑眉轻蹙,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她一个女儿家出城做什么?”
虽然他的心里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一直不懂,容暖心随了在这京城中有些自己的势力,难道还与他方势力有勾结?
他想起前些日子,容暖心的身边有一帮子身手非常厉害的暗卫。
那一回,容蕙敏都险些死在了她的手里,却不知为何,到最处,她却是放了她。
不止一次,容定远暗中调查过她的同党,却是除了那名经常出手的壮子之外,便再也查不出其他人的眉目。
那日出现在容府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可见,是受过多年训练的职业杀手,或是自小培养出来的暗卫。
“大老爷,您回来了?”
容定远正欲往书房去,却见二夫人迎面走了过来,想来,这府里便只剩她这一个主子了,因此,一回来,也没有往日里的吵吵嚷嚷。
心中无来由的微微刺痛。
二夫人规矩的冲容定远行了个礼,而后便笑盈盈的瞧着他。
这笑容莫名其妙的让容定远父子打了个颤。
“有事么?”他与二夫人向来无交集,平日里若不是有事要报,二夫人也绝不会来寻他。
毕竟,这府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主子了,下人们指不定在心里如何想他们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容定远自然对二夫人更加的敬而远之,以免生出什么乱子来。
“大老爷,奴家最近听了些风言风语……”二夫人上前一步,面上仍旧带着些许的笑意,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容定远。
便是这种眼神,看得人心底直发悚。
“既然是风言风语,二弟妹又何须去听?”容定远冷哼了一声,不想再在她的身上担搁时间,迈步便要推门进书房。
“奴家听闻定南在北疆找了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奴家想着,这倒也是好事一桩,不知孩子何时出世,我这个做大的,也好准备好礼物啊,大老爷,您说是不是呢?”
二夫人呵呵一笑,一只手掩着嘴,样子倒像是真的为这事高兴一般。
容定远这才感觉到了二夫人的不对劲,刚想出口否决,却被容景宏抢了先,容景宏原先便不喜欢二夫人母女,这会抓住了她的痛处,自然不肯放过了。
“二婶,难得您有心了,二叔要是知道你这想法,心里也铁定是高兴的!”
二夫人浑身一僵,听容景宏这般说,这事便是真的了,连他都知道了此事,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事是真的?”二夫人脸上的笑容立即敛了去,一把揪住容定远的前襟,便破口问道。
她之前一直不相信容暖心的话是真的,这会儿,听容景宏这般说,那事倒是真的了。
如此说来,上一回容蕙乔大婚之日,容定南也不是因为什么要物未能归京,而是北疆的那位不给他来吧?
想到这里,二夫人的心里像是一把火烧似的。
难怪蕙乔死的时候,做父亲的,居然连封家书都没有寄来,想必,在北疆,已经有为他生儿子的女人了。
“是!”容定远见她脸色骤变,这个女人定是知道了什么,故也不再瞒她,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很平常的事,容定南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她还想求什么?
真真是可笑的紧。
一把推开二夫人,容定远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那个‘是’字,如雷贯耳,在二夫人的耳边不断的轰鸣着,她怔愣的任容定远将她推开,而后,却是抑天狂笑一声,进而另一只缩在背后的手猛的抽了出来,带出一把锐利的匕首,疯狂的便往容景宏的身上刺了去。
“你害死我的女儿,我也要杀了你的儿子!”她一边狂喊着,一边拼命的往容景宏的身上刺去。
容景宏这段时日毕竟习了些武,一见二夫人那疯狂的模样,他险险的躲了一下,毕竟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这一躲,脚下一绊,竟踉跄着摔了一跌,二夫人逮着机会,将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容景宏的大腿内,一下又一下,像是切菜一般。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容定远一掌劈在二夫人脖子上的时候,容景宏的腿已经是血肉模样……惨不忍睹了……
“爹,救我,爹,救我……”容景宏哀叫着,不知道那腿是疼得没了知觉,还是太过害怕,到二夫人的身体倒了下去,他才哭叫出声。
“来人……请刘大夫!”容定远看着那惨烈的伤口,眼眸中红得像焰火一般。
战场上的男儿,没了一只腿,等同于废人,他颤抖着手,将容景宏抱回了书房,不敢想象,自己唯一的血脉,就这么悔了。
刘大夫很快便赶了过来,替容景宏包扎止了血,开好了药方,道:“老爷,少爷的这条腿是保不住了!”
说罢,便收拾好医箱,随着下人一块去药房抓药去了。
容定远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袖子里的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一转身,正欲去找二夫人算帐,却闻刘管家来报:“老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