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简宁戴着大大的遮阳帽和墨镜,身着一袭l的高级定制米色套装,站在旷世集团的楼下久久不动。手中紧握着手包,墨镜下的双唇抿了又抿,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一少,她已经站在楼下快二十分钟了。“陈华恭敬地站在一旁,对坐在办公桌前自顾自地在电脑上忙碌着的颜一说道。
颜一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不用管她。现在是她有求于我,所以咱们不必着急。“
“是。“陈华的神色这才轻松了一下。
楼下,烈日炎炎中,简宁的额头已经隐隐有了汗珠,踩着高跟鞋的双腿也有些打颤了,终于,女人双目望向矿石集团那巨型的标志牌,恨恨地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现场。
“知道了。“陈华挂断刚刚接通的电话,又扭头说道:”一少,她走了。”
“呵…谅她也没这个魄力,恐怕又是要让立明威那老狐狸出马了。”颜一不屑地轻笑一声。
另一边,医院的公园里,王叔扶着郁世昌缓缓地漫步在林荫小道上,周围鲜亮油绿的草坪上坐着三五成双的病人和家属。
两人走到一张长椅旁,王叔搀扶着郁世昌坐下后就恭敬地站到了一旁,郁世昌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又是几声咳嗽:“你也坐。”
王叔闻言连忙上前坐在了他右手边,伸手又在他的背上轻拍了几下:“少爷,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郁世昌摆了摆手,神情忽然间变得有些严肃:“王叔,你是不是认识上次来看望我的那两个年轻人?”
“少爷说的是上次来的那位先生和小姐吗?”王叔心里有些忐忑。这么些日子以来,除了颜一和牧兰芯也没有别人来看过郁世昌了。
“没错。就是他们。王叔,你认识他们吗?”
郁世昌又紧跟着追问了一句,但并不是那种压迫人的口吻,王叔的背景他太清楚了。几乎一辈子都是在郁家度过的。是不可能和这两个人有什么仇怨的。但其中也必然有别的隐情。因为王叔那天的举止实在是太奇怪了,也难怪颜一会怀疑,即便是他自己,也都忍不住地想东想西了。
自那天之后,医院又安排郁世昌做了一系列的体检,王叔每天都在忙前忙后的。郁世昌看他辛苦,也不忍心去质问他什么。直到今天最后一项检查的结果出来之后,他这才寻思着要找个恰当的时机问清楚怎么回事。所以王叔过来,他吃完东西之后。就提出要到这里来散步。
王叔的脸色忽然之间变得很是为难。双手不住地搓来搓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郁世昌见状,皱眉问道:“难道是我想错了?总不至于你和他们其中一位当真是有什么恩怨?”
“不不……少爷,您误会了。我真的是不认识他们。只不过……”王叔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眼睛从郁世昌的身上收回来。目光变得有些空洞,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只不过什么,王叔,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郁世昌有些不悦地说道。他满心地维护王叔,王叔却在他面前磕磕绊绊地步愿意说实话。这一点让他有些不满。只觉着是自己现在是半个废人了,就连王叔也都不能完全信任他。因为王叔可能害怕把事情说出来之后,自己没有能力帮他处理。
王叔这会才反应过来,看着郁世昌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只能长叹了一口气:“少爷,不是我不说,我是怕说出来,又让您难受。我确实是不认识他们二位。但是那位小姐,长得实在是很像一个人。我只是一时惊讶罢了。”
郁世昌听了这话,心里才缓和一些,倒也觉得王叔的话说的有几分可能性。猛然间,他忽然也想到自己看到牧兰芯时那种莫名地熟悉和亲切感。也觉得她和什么人有些相像,却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后来他也就不再瞎想了,只道是牧兰芯生的美丽,性子又可人。讨人喜欢也是正常不过得事情了。
这下听到王叔如此说道,他不禁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有些狐疑地问道:“其实我也觉得那丫头的身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气质,但是偏偏想不起来。可能是病的糊涂了。王叔,你说的那个人,我认不认识?”
“少爷……您…不仅认识,而且和您关系还很亲近!”
王叔一咬牙,终于把实话说了出来。他实在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长得那么相像的两个人。他这些日子里天天夜夜地都在琢磨,当年小小姐莫名地失踪之后,郁家动用了很多力量和手段都没有找到她的下落,直到后来警方交给郁世昌一件破烂的衣物,声称是在海边捡到的。随后又有主动承认参与绑架拐卖儿童的罪犯站出来自首,说他们逃生的船撞到了礁石,船上的人都遇难了,他们几人身强力壮,又深谙水性,这才逃过一劫。
郁世昌当时大受打击,童小彤当年自杀身亡之后已经令他痛不欲生了,随后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任凭是谁也受不了。浑浑噩噩中,郁世昌夜夜买醉。都不能消除心头的痛楚。反而越演越烈。再后来,他就和简宁意外地发生了关系,简宁竟然一次就怀上了。迫于长辈的压力等种种原因,郁世昌迎娶了简宁。可好景不长,简宁怀孕不到三个月,就摔了一交直接把孩子给流掉了,医生当初给简宁判了死刑。说她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那段日子里,郁世昌对简宁还算是关怀体贴的。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