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二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将军不见了——”修筠急匆匆跑进来禀道。t/
三人同时一震,刚才还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僵住了。
“什么?明轩不见了?”安国政拍案而起,两道愕然的精光从眼中射出。
卓淑媛也跟着站了起来,疑惑的望着修筠:“明轩不是已经入了洞房了吗,怎么会不见了呢?”
本来还在为用计将安明轩骗入了洞房而暗自欣喜呢,怎么会?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两道目光紧逼修筠。
修筠吓得腿一软:“刚才奴才守在门外,见将军怒冲冲的出来,然后骑马便出了府去,等奴才追出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将军的身影了,奴才只好来禀报老爷和夫人了。”
“这个逆子,新婚夜,竟然做出这种荒唐之事来真是……”安国政一手按在茶几上,气得连咳了好几声,脸都发黑了。
“老爷,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还是快点让人去找明轩吧——”余氏走到安国政的身旁,扶住他的身子,轻拍了几下他的后背。
卓淑媛见她这般,更是气恼:“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
余氏的脸上一阵委屈:“贱妾只是想为老爷分忧,怎会想到明轩会如此执拗?竟在新婚之夜——”
“你——”卓淑媛瞪了余氏一眼,“明明是你的错,偏偏还要怪到明轩的身上了。”又看向了安国政:“老爷——”
“你也别怪月娘了,她也是一片好心,怪只怪你这个做娘的太过娇惯,才会让这个逆子如此放肆。”安国政喝止道。
“老爷——我——”卓淑媛狠狠的瞪了余氏一眼,都是余氏这个贱人,在中间挑唆,她定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激怒明轩,好让他再离家出走,这样她便可在老爷面前——
她是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转脸,朝站在屋内的家奴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吧明轩给我找回来?”
余氏扶着安国政,得意的瞥了卓淑媛一眼,心中一阵暗喜。
卓淑媛啊,卓淑媛,你不是有本事吗?看这回,你怎么摆平这件事?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一阵嘶哑急促的叫喊声,安府的管家刘生疾步走了进来。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安国政站稳了身子,怒瞪着眼问。
这怎么刚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老爷,郡马爷带着人在门外气势汹汹的嚷着要见将军呢——”刘生去喘吁吁道。
逃婚的事情没完,还不知道怎么向慕家的人交代,这怎么郡马爷又找上门来了呢?这个逆子,还真会惹祸。
“你可问清了,郡马爷来找明轩所谓何事啊?”卓淑媛急问。
“奴才也不知道,只听郡马爷说是来找将军要人的。”刘生低头道。
“要人?”卓淑媛一懵,“我们安府与郡马府素无瓜葛,他来我们安府要什么人呢?”
余氏暗啧了一声:“这也倒是巧了,我们安府要找人,这郡马府也要找人,听说今天也是郡马爷迎娶慕家小姐慕瑾的大喜日子,该不会是?”余氏眉角微斜,露出几分讥诮之色。
安明轩新婚夜逃婚,肯定是去与郡马爷新娶进门的妾侍私会,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不由又暗暗瞥了一眼卓淑媛,见她脸色惨白的跟张白纸似的,心里就更开心了。
“什么,慕瑾?”听到慕瑾二字,卓淑媛一震,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若明轩真的是去找她,那岂不是创下弥天大祸了?
正想着。
秦子骞已经带着一行人夺门而入,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似要将安府给拆了。
安国政忙迎了上去:“郡马爷,不知您这么晚驾临寒舍,有何赐教?”
秦子骞扬了扬怒色冲天的脸:“快把慕瑾给我交出来,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安国政心下一颤,他当真是为了慕瑾而来:“郡马爷,慕小姐从来都没有来过慕府啊。”
“那安明轩呢,明明有人看见是他将她从花轿劫走的,快把安明轩给我叫出来——”
秦子骞怒道,似是并没有将安明轩这个辅国将军放在眼里。
“郡马爷,今天是明轩大喜的日子,他当然是在新房里了。”余氏堆上笑脸逢迎了上去。
“那好,给我搜——”安明轩手一挥,一声令下道。
“郡马爷,不可啊,今天可是明轩大喜的日子——”安国政忙上前阻拦,明轩逃婚已是不是,若是再让慕家二小姐知道,他是去寻慕瑾的。。。。。。
可是秦子骞哪里肯听劝,带着人便直冲新房而去。
徐萱坐在新床上,本就已经哭得死去活来,见一帮子的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还嚷嚷着要找安明轩,一吓,哭得更凶了。
秦子骞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进门便扫了眼四下,怒问:“安明轩呢?”
徐萱抽噎着:“他刚进洞房就走了,我一个妇人哪里留得住他?”
六子带人将新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安明轩和慕瑾的影子,便禀道:“爷,安将军和慕小姐不在这儿。”
“再给我搜,就是把安府翻遍了,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说罢,便带着人出了新房。
安国政和卓淑媛见秦子骞带着人离开了,这才进了屋来。
卓淑媛见徐萱坐在床上,已哭成了个泪人儿,自知是儿子对不起她,忙走到她身侧,劝道:“萱儿啊,你快别哭了,都是明轩不好,是他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