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难道你要让那个狐狸精在我们温家一直横行下去吗?”温慧茜抱着刘蓉在温伦身边坐下,脸上怒气匆匆的。
刚才,她带着刘蓉在后院玩,不小心碰了花寂月种的花,又被她房里的丫鬟紫霜数落了一番。
她气的跟紫霜大吵了一架,到现在还憋了一肚子的火呢。
瞟了一眼弟弟,见他板着个脸,沉默不语,又道:“当年你娶那狐狸精进门的时候,我和娘就不同意,可她的姐姐是宫里的娘娘,我们也只好忍了,现在她姐姐都被皇上打入了冷宫了,若再留她在家中,怕是连我们温家也会被她牵连进去啊。”
花寂月的姐姐花寂云陷害尹贵妃,害其早产,已经被皇上打入了冷宫,皇上看在郡马爷的面子上,才没有追究。
这些年,花寂月仗着她姐姐在宫中的势力,在温家是作威作福,对她这个大姑奶奶是喝来唤去,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姐姐失势了。。。。。。
坐在一旁的温老夫人也拉着个脸:“伦儿啊,你现在可是太史令,娶个舞姬在府里管着家政,难免会招人笑话,自从慕瑾走了以后,这大奶奶的位置就一直空着。我上次去宁远将军家,见蒙将军的女儿秋雁,生的是既美丽又端庄,可讨人喜欢了,只要你点个头,娘明天就让甄妈妈给你提亲去。”老夫人脸上阴霾散去,看了一眼儿子。
上次,宁远将军四十大寿,她与蒙夫人坐在一起听戏,与同样出生草根的蒙夫人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蒙夫人和蒙将军对儿子也是大加褒赏。
若是能攀得这门亲事了,以后。。。。。。。
想到此,老夫人嘴角的细纹像两朵盛开的菊花似得绽放了开来。
“娘,女儿倒是觉得大姨太太罗氏,为人贤惠,又给阿伦生了祺儿,若是把她抬上来做正妻,岂不更省事儿些?”说着看了一眼老夫人,见她老人家似是有些不悦,又细细的盘算了起来:
“这几年,花寂月主持府中家政,花钱就如流水一般,府中早已是入不敷出,哪里还有钱去蒙府下聘,蒙家就秋雁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肯这么委屈着嫁到我们温家来了?”
老夫人脸色一紧,目中射出两道怒光:“都是花寂月这个狐狸精,整天缠着伦儿不算,还将温家的家产都给败光了。”
温慧茜见凑了效,又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她对阿伦用了什么妖法,自从她嫁进了我们温府啊,阿伦就没去过其他姨太太的房里,她们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还是有怨言的,再这样下去,不光是温家的家产被她给败光了,怕是阿伦的身体也会——”说着担忧的望了一眼弟弟。
温伦腾的站起了身来:“不要再说了——”
花寂月,乃是上天赐予他的尤物,她的身体冬软如棉,夏凉如玉,肌肤莹润,妩媚动人,床弟之事,更是让人欲罢不能,这般风情,是其他女子身上都无法比拟的。
虽说这些年,她在温府是有些骄横,可若仅仅因为这些,就让他弃她,他又岂能舍弃的下:“孩儿是绝不会休了月儿的。”
“阿伦——”温慧茜放下刘蓉,也跟着站了起来。
弟弟的心思,她是越发的捉摸不透了,当年他为娶慕瑾,不惜与母亲翻脸,后来还是始乱终弃,赶她出了幕府,为何现在会因为一个出身卑微的舞姬,如此执迷?
“茜儿,不必追他。”老夫人却是稳坐如山,只淡淡道。
温慧茜回头:“娘,现在尹贵妃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若是皇上彻查下来,可是要殃及池鱼的啊。”
“伦儿现在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得失了心智,你哪里能劝得动他?”
儿子的心思,她当然最清楚了。
“难道娘就这么放任着那个花寂月任意胡来?”
“她这是被伦儿宠坏了,才敢在温府如此放肆,等伦儿对她厌倦了,她自然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温慧茜沉住了气在老夫人身边坐下:“娘的意思是?”
“我手中还有些积蓄,选个日子,先去蒙府下了聘,将秋雁娶回来,这么漂亮的姑娘摆在眼前,伦儿岂能不喜欢?”老夫人的脸上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等伦儿娶了秋雁啊,自然去那狐狸精房里的次数就少了,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让伦儿休了那狐狸精不就容易了?”
温慧茜眼珠转了转,她本是想劝说弟弟将罗香茹抬上来做大奶奶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更没戏了?
望了一眼在一旁玩着木偶的刘蓉,她与罗香茹早已经暗自定下了婚约,若是温伦娶其他女人入门,坐了大奶奶的位置,那罗氏岂不是永远都做不了正室?祺儿就永远也只是个庶出?
那蓉儿怎么办?
不行,她一定要想想办法才行。
听紫霜回来说,老夫人要让温伦娶蒙将军的女儿蒙秋雁为妻,花寂月便坐在房中哭了起来。
“小姐,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大人压根就没同意这桩婚事啊。”紫霜在一旁劝道。
“不管有没有同意,动了这念头就是不行。”花寂月斜睨了紫霜一眼,哭的越发的厉害了。
“大人——”见温伦抬步进来,紫霜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小姐在里面哭的厉害,您快进去看看吧。”
温伦撩开帘幔,见美人儿哭的梨花带雨的眼都肿了,越发心疼。
忙走到她身旁坐下,温柔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