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日在街上重遇慕瑾。[t]
他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似得。
她出落的窈窕有致的丰盈身姿,她的温柔,她的恬淡……仿佛有着某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人夜夜魂牵梦绕,
他一刻也无法忍受那个如泼妇一般的女子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温伦一警觉,手一颤,手中的书卷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伦儿——”一进门,见儿子俯着身,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捡书,猜想,他定是又被花寂月那个泼妇闹得看书走神了。
见温老夫人笑盈盈的进来,温伦腾地站了起来,满目期待的看向温老夫人:“母亲,您可是将瑾儿接回来了?”
今日听母亲说要去幕府接慕瑾回来,他一天都是心神不宁的,看书也看不进去。
温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是啊,我已将她安排在房里歇下了,你还不快过去看看——”
那神气的样子,活像是请回来了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似得。
殊不知——
“真的?”一双幽暗的眸子顿时有了身材,尾随着母亲便出了门。
刚到门口,又邹然停下了步子。
见儿子欢喜的神色忽然暗淡了下来,温老夫人担忧的问:“伦儿可是怕瑾儿不肯原谅你?”又一笑:“瑾儿今日落水染了风寒,现在还在昏睡,你只要守在她身旁好生照料,我想她肯定会原谅你的。”
温伦的神色依然恹恹的:“孩儿担心的不是这个——”
当年,他能用花言巧语哄得慕瑾背弃家门与他一个穷书生私奔,现在只要他肯下工夫,定还是能再哄得她回心转意的。
这个他倒是不愁。
“那是担心什么?”温老夫人不解的看着儿子。
“孩儿是怕经过月儿门前的时候,被她见了,她又要跟我闹——”又是一声叹息。
花寂月这段时日是日日跟他闹,夜夜跟他闹,他是一见到她就怕。
所以他这两天连前院都不敢去了,晚上就住在书房,也不去罗香茹和刘淑仪的房里。
当初花寂月嫁到温家的时候,本是与温伦同住在前院西厢房,后来,她生怕后院被罗香茹和刘淑仪,温慧茜给霸占了,便搬到了后院西厢住。
这些时日为了争大奶奶之位,又搬回了前院与温伦同住,适才逼得温伦搬到了后院书房来住。
方才,母亲说要让他去看慕瑾,他有犯了愁,这慕瑾的房间与他的房间并排,也在前院西厢,要去瑾儿的房间定要经过自己的房间,若是被花寂月看到了,那还得了?
温老夫人神色一紧,一脸不屑道:“怕她作什么?不就是个舞姬吗?明日你一纸休书将她休了便是。”
“母亲——”温伦拧了拧眉,语气也略重了些,念在昔日恩爱情分上,他还是做不得那么绝情:“月儿无父无母,又无所归,是休不得的。”
温老夫人也才想起,三不出中确有这一条,无所归者不去,再加上她虽然刁钻泼辣,却也并没有什么大的过失,确实是休不得,不禁一叹:“哎,当初怎娶了这么个下三滥的东西回来?”
又看向儿子:“你别怕,有娘在这儿,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娘刚才从前院来时,见她房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应该是闹累了,已经睡下了——”
温伦这才放心跟着母亲去了前院。
见儿子进了门,温老夫人便给儿子使了个眼色,笑着从外面将门闭上。
温伦走到床榻边坐下。
只见床榻上美人正沉睡着,细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柔美尽显,碧玉般皓洁的面庞,比三年前还要丰润细腻了许多,虽在病中依然光彩照人。
眉簇成黛.微蹙微颦.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在眼脸下投下了一弯优美的弧线,更添了几分妩媚。
还有那一脸的闲淡,让人不觉怦然心动。
没想到,三年,她竟蜕变成了如此艳丽的女子。
慕瑾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了。
刺眼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用手挡住阳光,这才微微睁开了眼,只觉眼前一切,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一切都曾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记忆里,却又被硬生生的从记忆里抽去。
头昏昏沉沉的。
欲要坐起身来。
身上的被子被什么紧紧的压着,叫人动弹不得。
偏过头,见一男子正伏在床边,安静的睡着。
那眉眼,那棱角——
一幕幕,在脑海里不停的变换,头针刺般的疼。
心猛地一沉。
怎会是他?
用力抽出手来,像躲避瘟神似得往床里面缩了缩身子。
温伦被她的动静惊醒。
见她醒了,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那笑容让人一阵恶心。
“瑾儿,你醒了?”男子讨好的问道。“饿了没有,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慕瑾避开他的目光,心中不觉好笑,当初那个无情抛弃她,抛弃他们孩子的男人,此刻竟又来讨好她。
如月光般的脸上,顿时冷若冰霜。
把头偏了偏,也不理睬他。
温伦目光会冷,眼神迟滞,伸手去要握她的手,却被她避让了开来,就这么僵在哪儿。
“瑾儿,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们毕竟是夫妻——”
慕瑾冷笑了一声,情绪一激动,不觉拔高了声音:“夫妻?当初你将我和欣妍赶出温府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这些?”
心中一酸,泪水在眸底涌动着,又被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