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国公爷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笑来,嘴上却是一阵哈哈大笑,“大公主可真当爱说玩笑话,老臣前几日还接到了青海孩儿的大婚请帖,初七那日正准备入了青海孩儿的宅子去恭贺一番,何以大婚在即,大公主却以这宫女的一身装扮跑来诓骗老夫说我那青海孩儿如今危在旦夕?”
国公爷话语中的嘲讽意味再明显不过了,陈颜夕恨恨的只能暗自咬碎一口银牙,要不是鸿宣此时真的朝不保夕,他镇国公在他陈颜夕的眼里又算的上哪颗葱?只是当下,情势所迫,陈颜夕只得暗自调整了下心情,转而说道:“颜夕自知早前对外祖父多有不敬,也自知在外祖父的眼中不是一个称职的外孙媳妇,但是,还请外祖父明鉴,颜夕此番前来,却是为了青海所求,那猫儿便足可为证!”
陈颜夕指着被一众护卫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回来的黑白花纹小奶猫,一阵指天发誓,信誓旦旦的模样却是没有让国公爷信上一丝一毫,反而惹来他的一阵冷笑;“看来大公主是不够称职做青海的妻,他身边的那只猫儿早就失踪了一年有余,自法华寺回来,那猫儿便不翼而飞了,大公主居然不知?还妄想随便从疙瘩角落里抓只野猫来充当青海身边的那只猫儿?莫不是大公主真当以为老夫已经老糊涂了?”
国公爷被陈颜夕一再糊弄,面上早已不耐,要不是因为还未与那陈皇扯破脸皮,要周旋一二,恐怕早就要下那逐客令,将陈颜夕打出国公府去了。
陈颜夕却是在听到国公爷的话后,忍不住一阵惊愕,原本的冷静性子在此时也毫无作用,她当时便瘫软在地,心中想着,陈老分明不是这番说辞,明明说国公爷认得这猫儿的,若不是因为如此,何以陈老要将这猫儿交托在他的手中,难道,难道是国公爷那老匹夫诚心刁难,连他至亲的外孙儿都不放在眼里?
陈颜夕心中百转千回,却愣是想不出个缘由,为何,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
在一旁呆立的齐禾子却是讷讷的开口问道:“敢问大公主,您的夫婿祥王他现今是何症状?”
陈颜夕想也没想,便开口说道:“气短,血虚,双眼无神,身子虚弱,受了很重的剑伤,更是从那双众山万丈悬崖之下跌落湖底!”
国公爷不待齐禾子作答,紧接着又是一阵冷笑,“大公主,想要说谎也得圆了谎话,莫说那双众山渺无人烟,青海无故赶往双众山作何?更何况,青海身侧百来位暗卫日以继夜守护者,一般人想要动他分毫,怕是难上加难,可笑大公主居然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谎话来,真可谓谎话连篇!”
齐禾子听完国公爷的话,却是皱眉不语,只见他沉重一张脸,细细思索了一番,方才望向国公爷,双全一握拱手说道:“还望国公爷知晓,方才大公主所说的症状,听上去却像是命悬一线的感觉,如若不及时前去医治,恐怕即使在下,也回天乏术了!小子自不知道您与大公主之间的恩怨,但是,小子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