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厅长一看是张青云的电话,不敢怠慢,马上和自己的老婆通了电话,反馈说没问题,明天就安排住院,先检查,再做手术。
住院的事情安排妥当,张青云想想郑丽丽住院后还需要人陪护,自己工作这么忙,接着要筹备省党代会了,估计王天成那边自己是走不开的,就对郑丽丽说:“让我妈和你妈两个老太太都来吧,我妈负责在家里做饭,带方圆。你妈负责在医院里陪护你,我有时间了两边跑跑。”
郑丽丽想想也没有别的更合适的人选,就同意了。
张青云这才打通了弟弟张凌云的电话,让他找车去乡下接妈妈,再把她送到县城里,坐上大巴,迅速到省城来。接着又打通了老爸的电话,把郑丽丽要做手术的事说了。老爸一听就急了,赶紧催促张青云的老妈准备东西,等二儿子的车子来接。
老妈晚上七点就到省城了,张青云在车站接到她,到了家里,刚坐下还没喝口水,老妈就打开手中的包袱,从里面的衣服里拿出一沓钱交给儿媳妇说:“你要做手术了,你爸说了,我们也表示表示,这是两千元钱,算我们的一点心意吧!”说着把钱硬往郑丽丽手里塞。
郑丽丽说:“妈,你看你,你们哪有那么多钱啊,我这次住院,可以报销百分之七八十的,不用花多少钱,快拿着拿着,我们不用你二老的钱!”
老妈站在那里,就很尴尬,看着张青云,以为儿媳妇嫌钱少了。
张青云一看就明白了,对郑丽丽说:“接着吧,爸妈的心意,他们二老还有本事,能挣钱的。”
郑丽丽看着张青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他这样吩咐了,就只好接下了。
老妈这才高兴起来,去了趟卫生间,洗了洗手,和孙子亲热了一会,就去了厨房,张罗着做晚饭。
趁郑丽丽到卧室里放钱时,张青云走过去告诉她,老年人啊人老了,最怕儿女嫌自己没本事了,在他们眼里,儿女永远都是小孩子,需要他们的保护,你要拒绝他们的援助,他们就会心里有看法,不高兴。你就假装着很需要的样子,过后再找个由头,把钱加倍还给他们,这样既兼顾了他们的心理感受,又表达了我们的孝心,这样才妥当。
郑丽丽现在对自己的男人是越来越佩服,他说东决不向西的,就点了点头。
郑丽丽又打电话告诉了自己的母亲,让她明天早上赶过来。郑丽丽的老家离省城也就是一百多公里,早上坐车两个小时就到了,安排妥当,两口子洗洗也就一起睡觉了。
听老妈和儿子那边没有了什么动静,郑丽丽主动tuō_guāng了衣服,故意在张青云面前展示自己丰满的屁股。张青云想想自己大约有两个多月没和郑丽丽做过爱了,就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毕竟这是自己的妻子啊,自从有了范小玉后,自己就从心里嫌弃她了。
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是个好面子的女人,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有个退路,一直给自己的男人留了足够的面子,努力避免摊牌。张青云想想,心里就软了,脱了自己的衣服,主动抚摩起她来。
郑丽丽看自己的男人这么主动,也来了情绪,就对张青云说:“青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后不管你混到哪一步,我都是你结发的妻子吧,我知道你心野,有大抱负,我不拖你的后腿,等孩子再大些,我就放开你,让你独自飞。今晚的我还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到明天就不是了,你再和我好好做一次爱吧,我想享受享受。”
张青云满含负疚的心情,努力抖擞精神,满足着自己老婆最后的一次要求。
再过二十多天,元旦就要到了。每到这个时候,都是省政府的工作人员最忙的时候,小领导忙的是写总结,写汇报,年底考核。而到了正厅这个级别的,就忙的全部是大事情了,其中最重要的事情今年有两项:
一个是省里的党代会,五年才举行一次,对于清河省的官员来说,这是最重要的大事,直接关系到每个人的前途和命运。另一项就是每年都要进行的——“跑部”,到北京中央部委活动,要资金、要项目、要政策。
这两项对比起来,张青云觉得,官员们最最关心的还是五年才举行一次的党代会。因为每到这个节骨眼上,就要进行省党委委员的改选,年龄大的官员,改退休的退休,该去人大、政协的就去人大、政协,就要交出自己省党委委员、省党委常务委员的位子,为年轻的腾位子。
这对一个为党的事业、为革命奋斗了一辈子的党的高级干部,离开这个位子,心里是最不情愿的,感情是最复杂的。一旦交出了这个位子,就证明你在党内不再有什么发号施令的权力了,你已经被边缘化,老老实实等待光荣退休,你的政治生命已经宣告终结。
不情愿也没办法,这是组织上的规定,是自然规律,也是官场规则,你心里服气不服气都没有关系,自己回家好好想想去,现实就是现实,让你走人就得走人,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现在的清河省,谁说了算,已经非常清楚了,省委书记和省长已经尘埃落定,分别由五十五岁的杜茂林和五十七岁的王天成担任,这也就是说,整个清河省的大老板是杜茂林,二老板是王天成,让谁干不让谁干这个省党委委员,基本上是他们两个说了算,就是省委常委,中央要任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