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群人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而且明显不怀好意,刁秀儿不禁感到有些紧张,随即撇了撇身后的几员卫士,心中顿时大定。这并州除了陛下,便是自己的夫君吕布了,何须担心区区小人?
高靖径直来到两女三步处立定,然后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姿势朝两女见礼道:“小生高靖,在此能跟两位小姐不期而遇,真可谓是天意啊!”
高靖虽然鱼肉乡里,可也算不上傻,两女国色天香,身后也有几员护卫,可身上衣着却不过是普普通通罢了,高靖自然放心调戏起来。
刁秀儿看到高靖这一番做作,不禁感到一阵恶心,于是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蔡琰却上前一步,柳眉倒竖娇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的手下无故当街打人,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大汉律例规定,无故殴人者,轻者处以杖刑二十,重者则会被判监禁。
高靖不禁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向他问罪。在这个年代,世家大族欺辱一下普通平民,还真算不了什么,只要不出人命,几乎没人会在意,更何况高靖自负即使杀了人也照样可以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片刻后,高靖突然大笑起来,随即他的那些个手下也都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中充满了讥诮的味道。
蔡琰见此情景,脸色不禁变得非常难看。
她想不到高靖竟然会如此嚣张!在她的想法中高靖应该会低头认错才对。
其实也不怪蔡琰会有这种想法,平时总在蔡邕呵护下的她哪里知道世间的险恶!
“不许笑!你们太放肆了!我要拿你们去晋阳大牢!”蔡琰涨红着俏脸喝道,同时右手放在了剑柄上,很显然她是要动手了。
高靖这才发现他面前的这个娇俏可人的大美女竟然挎着一柄宝剑。
不过他却并没有出惧怕的神情,反而一脸猥琐地调笑道:“哎哟!想不到这位小娘子竟然是匹胭脂马呢!本公子倒想尝尝味道!”
说着,这高靖竟然伸手想要去挑蔡琰的下巴。蔡琰佩剑一事,可谓是让高靖彻底放了心,这个时代,对女性虽说没多大束缚,可是世家大族之内的女性却完全不可能动刀动枪,这台不合礼仪。
至于蔡琰的剑会不会伤到他,这点他也没想过,毕竟蔡琰看起来不过是个弱女子,即使会些花拳绣腿,又能如何?
蔡邕见状,双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寒光。
随即只见寒光一闪,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那高靖已经捂着手臂在地上打滚了,同时口中还在痛苦地嚎叫着。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一只断臂正触目惊心的躺在地上,在它的周围有一大滩血渍,而那个娇俏美丽的少女则手持宝剑立在那断臂的前方,面罩寒霜,此时的蔡琰真是有几分冷艳的美丽。
蔡琰虽然算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名门小姐之一,可是性子却完全不似大家闺秀,自然身手也算不上弱。更何况他手中的那柄长剑乃是从吕布那央求来的百炼钢所铸造,说是削铁如泥都不为过,区区一截手臂,自然是轻轻一挥便掉了。
蔡琰身旁的刁秀儿见此情景,不禁惊叫了一声,退到后面不敢再看。
这高靖也真是色胆包天,调戏谁不好,竟然敢调戏蔡琰!结果很不幸地被蔡琰将他的狗爪子给斩了下来。
高靖带来的家丁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们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大脑一时短路了。
当高靖在地上滚了好一会儿之后,众家丁才反应过来,为首的那个溜须拍马之徒慌忙跑到高靖跟前,将他扶了起来,惊慌地问道:“表少爷,你还好吧!”
高靖浑身发抖,脸色忽明忽暗,异常苍白,捂着断臂不停地嘶叫着,从断臂处流出的鲜血瞬间便将那个家丁的衣襟染成了暗红色。
“杀了她!杀了她!”高靖咬着牙关吼叫着。
家丁头领不禁犹豫了起来。虽然王家在并州向来横行惯了,但自从吕布坐领并州以来,年轻的家主王晨便严肃交待了家族中上下各人,要收敛行为,不可再强凶霸道了。
可眼前的这位表少爷竟受了如此重创,不报复回来,王家的面子也算是丢光了。家丁头领只犹豫了片刻,便下了决定。如果他能拿下面前伤了高靖的少女,大不了交给家住处置。
这个家丁头领眼神也很活,毕竟如此貌美又有人护卫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平民。助高靖祸害一下寻常百姓倒还没什么,可若真因为他得罪了什么权贵,那可真不值得。
“兄弟们!这个女的伤了表少爷,咱们把她捉回去交给老爷处置!”家丁头领对身后众家丁叫道。
众家丁听到这话,纷纷拔出兵器,鼓噪着便要上前同蔡琰动手。
蔡琰双眸一寒,横执长剑,面罩寒霜的俏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刁秀儿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她却坚定地站在蔡琰身旁,显得非常坚强。
“几位,把这些人拿下吧,并州岂是这等小人可以横行的?”刁秀儿也动了真怒,向着身后的几名护卫就吩咐了下去。
刁秀儿虽然仅仅是吕布的妾室,可吕布现下就仅仅只有刁秀儿一个女人,身边的护卫怎么会差了?
眼看高靖的家丁就要动手了,原本站在两女身后一直没有作声的几名护卫猛地跨步上前,将两女护在身后。
随即只听铿锵一声,几名护卫一起拔出了腰间长剑,清一色都是百炼钢所铸。当时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