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下,白雪皑皑,送走了淳少爷,院子里不免有了从前的孤寂,夫人倒是伤心抹了几次眼泪,嘟囔着外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云儿眼里那又是一出儿戏罢了。[t]
一片寂静的院子里难免偶尔出现几声儿孩子的啼哭,也总是在云儿哄了哄之后才恢复安静。庆虎那头有了新的消息,最近老爷寝食难安,总是害怕什么人一样,出门的时间显然少了,也只是有大事才会出门儿。
要么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一瞧便是做了亏心的事,每日都很紧张。
“梅兰,庆虎有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
“这……倒是没有,夫人看的严,我也只是说给您买些东西才能出去,一个时辰之内就要回来,所以也只是捡着重要的话先说,有些事我可以下次详细问问。”
慕容夫人这头也按耐不住,隔三差五就来府上,到女儿房里坐坐,也就去了云儿的屋子,一来二去慕容凤就不高兴了,总是跟翠玉念叨,这自己的女儿都看不好,总瞧别人家的野丫头,慕容家还真是大“家”风范呢!
每次慕容凤生气,翠玉都少不了在一旁煽风点火,挤眉弄眼的跟着嚷嚷:“可不是吗?慕容夫人真是大方!”
云儿见慕容夫人来了,依旧侧身作礼,脸上多了一些笑容,虽然夫人讲的清楚,说是姑姐家的孩子不见了,实际上自己也是清楚,可能眼前就是自己的母亲。
“最近可好!”
行完礼后夫人点了点头,问候着坐下。
云儿是因为帕子起了疑,特地瞧了瞧慕容夫人的帕子,花纹工整,平抚通体,只是一般的图案罢了,丝毫没有痕迹。
倒是这一看。让慕容夫人也觉得不对,自己从脚底打量起来,鞋子、裤子、袍子,一切都很正常。
“哪里不对吗?”
慕容夫人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云儿面红耳赤,歉意的说:“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想瞧瞧您的帕子。”
区区一个帕子,不说看一眼,就是送给她也无妨,她伸手把帕子放在了云儿的手中,云儿通过薄薄的帕子感受到慕容夫人手上的温度。
“拿着!送你便是!”
云儿笑了笑,双手伸开了帕子。看清楚了突然,几朵不显眼的芙蓉,边角并不杂乱,也没有那个特殊的尾部符号。[t]
“最近迷上了刺绣,这针脚总是弄不好。不是锁不住,就是码不齐,所以见到了帕子,就想瞧瞧!”
慕容夫人笑了:“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学刺绣,自然是修身养性!”
提起了话茬儿,云儿喊梅兰把那些花图小样儿拿出来。慕容夫人看到梅兰绣的图样儿赞不绝口,直呼花纹清晰,通丝透彻。
“瞧这鸳鸯真是活灵活现,没有任何的缺点,只是这结尾处留的太长失去了真实之感,还有这个特别的案底。是什么记号吧!”
慕容夫人从哱啰里拿出了冬梅的花样儿感叹起来,也发现了许多的特别之处。
说的如此清晰,没有躲避,显然不是她认识的人,否则不会指出这些个“疑点”。
“这帕子看过了。还给您好了!”
慕容夫人袖子自然垂在腿上,上身微弯,扭头说:“一个帕子,送你即是,如不需要,送给丫鬟抹个灰儿就是。”
“这么会呢,这么好的帕子,染了灰不就浪费了吗?如果这样,倒不如云儿留下,看着也欢喜。”
“好,那你就留下吧!”
聊了很久,慕容夫人离开,隔着窗子的慕容凤瞧见,连声儿恭送都没说,直接进入了云儿的屋子,叫嚷着。
“你真是什么都争,连娘都跟我争,现在好了,额娘喜欢你,不喜欢我,你可是好本事。”
云儿自然恭敬的说:“哪里?慕容夫人是交代我多多照顾你,让着你!”
慕容凤不是一个含糊的人,准确些说青竹不是一个含糊的人,她脑子里对于万物都不是十分信任,何况打心底里她已经开始误会云儿,确定她就是自己的敌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可靠的。
扭了扭胳膊,晃着身子,诺诺的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转身看着花样儿,挑了挑,又扔回哱啰里,笑着这些花样老气,梅兰不服气,要不是碍着自己的身份儿是丫头,也就跟着顶嘴了。只是眼珠子一转她看到了一旁的花样,又阴阳怪气的说到:“哼,你真能巴结,居然拿格格的花样儿用。”
云儿跟着看问:“格格的花样儿?”
“装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那个鸳鸯不是冬梅的手艺吗?怎么格格会有,就算是格格指示,可冬梅怎么说是自己的额娘?
故作镇静,她摆出一副无事的面孔说:“巴结算不上,只是那个时候格格送给我的罢了,说起这个刺绣尾巴还真特殊,跟格格的针法完全不同。”
慕容凤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工艺,可这符号可是看得真真儿的。嘴巴也不自觉的嘟囔着:“格格哪里自己绣,还不是下人绣,这刺绣都是下人做的活儿。”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走到门口还跟翠玉笑着,说云儿是个土包子,说她现在一定被气得发疯。
“我猜她得脸都绿了,瞧那些土气得花样儿,真是够受了。”
翠玉应和:“是啊!她真是下人得胚子!”
云儿不在乎她说的话,只是留意了那句下人做得活儿。“下人”,对她得下人里如果有年岁大一些的也许是冬梅的母亲,这样就有证据证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