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梦中流连了多久,彷徨了多久,一阵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阎连翩忽地睁开眸子,他魅惑的脸直接映入她瞳孔,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缩到一边,望望四周,确认她又回到了孟流玉的房里,然后像只被惹怒的兔子,狠狠地瞪着他,“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他笑了,他的笑容,他的笑声,都和他的人一样,既好看得像美丽的花朵,又令人觉得十分爽朗。
他有一双像海洋湛蓝的眼睛,一双肉肉的,毛绒绒的尖尖耳朵,阎连翩有种想使劲蹂躏下他耳朵的冲动!
他的皮肤跟他的发丝一样白得像雪,这种白得像雪的颜色阎连翩觉得眼熟不已。
他优雅地坐下,坐在她的榻上,他长至拖地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也微微起伏。
阎连翩咽了一口水,她既觉得眼前这个怪物帅爆了,但心里又很是恐惧,特别看见他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眸子,就像沉没进深不可测的海水里,呼吸都要停顿了。
“哎,怪物,你到底是谁?拜托你有多远滚多远,好吗?”阎连翩嚷道。
绾儿和晴儿推开门走进来,行了行礼,“娘娘,您在叫我们吗?”
阎连翩语塞,她指了指那只怪物,“你们。。。看不到吗?”
绾儿和晴儿对视一眼,一脸茫然的望着阎连翩,摇了摇头。
阎连翩一下蹦下来,大声道:“这里这么大个怪物你们看不见?”
绾儿和晴儿望了望四周,又摇了摇头。
阎连翩瞪着那只怪物,怪物竟朝她吐了吐舌头,话说为什么他的舌头也是蓝色的?好恶心!
阎连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绾儿凑到晴儿耳畔轻声道:“要我说,娘娘的失心疯是不是又犯了?”
晴儿立即点了点头。
“你说秦王不是带她出去看病了吗?怎么还是没好啊!”
晴儿撇着嘴摇摇头。
阎连翩瞪她们两个一眼,她们立时一惊,垂下了头。
“我累了,想休息,你们退下吧。”阎连翩本是想罚她们一顿的,但一想到自己的事,心烦意乱只想眼不见为净。
看着绾儿和晴儿出了去,阎连翩瞪着他,“老妖怪果然是老妖怪!”
他慢慢走到阎连翩面前,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她,扬手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久了不抽你几鞭,你就皮痒了是吗?”
阎连翩咬紧下唇,眼冒泪花的瞪着他,“你本来就是老妖怪嘛!你不是老妖怪还有谁是老妖怪!”
他吸一口气,右手撑住腰,“本仙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阎连翩翘着小嘴不说话,她绕着落梨看了一圈,“哇塞,老妖怪,没想到你本人比梨花还要好看哩!”
落梨轻笑,“那你怎么还左一口老妖怪,右一口老妖怪?”
“你这就不明白了吧,这是爱称!”
落梨怔了一下,眼睛瞪得圆圆的,语塞道,“爱。。。爱。。。爱称?”他的心莫名地漏跳了几拍。
她点了点头,“徒弟对师傅的爱称哪!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对老妖怪师傅的爱就好像那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落梨汗,暴汗,瀑汗!
话说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实说吧,你到底又想求本仙什么?”落梨转过身坐回榻上,他悠悠地翘起二郎腿。
阎连翩连连赔笑,立马也上了床榻,跑到他身后,为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落梨真是哭笑不得。
“老妖怪师傅,话说你为什么突然可以现身了?”她认识落梨一个多月从没见过他的真身,今天突然见到她真是奇怪极了。
“你没看见院外的梨花都落完了开始结果吗?”
哦,原来是这样。
“照这样说来,您老人家只有等梨花落光才能现真身吗?”
他哪里老了?既然不老她为什么要叫他老人家?
“哈哈。”落梨的笑声总带着一种空灵的通透感,令闻者沉醉。
阎连翩蹭着鼻子在他身上到处嗅来嗅去,“老妖怪师傅,你身上的花香真香!比嫦娥仙子种的月桂还要香百倍!”
她其实只想直接叫他老妖怪的,但为了讨他欢心,她不得不虚伪的加上师傅两个字。而如果只叫他师傅,这这这这。。。干脆直接杀了她吧。
落梨摇头微笑,他竟从不知这个刁蛮的地府公主这么会拍马屁的?
“对了,老妖怪师傅,我怎么一醒来就在这了呢?”她只记得在传送门关闭后,她就陷入了沉睡,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不是同李世民去找迷月了吗?”
“嗯。”
“然后呢?”
阎连翩目光转动,“然后我们就遇见妖怪了!我为了救他,所以自己被妖怪抓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复杂的她懒得说,也不想说,那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她还没准备好将这伤口让谁看。
落梨轻笑几声,“难怪。李世民匆匆忙忙回来搬救兵赶去时,却见那里早已成了血海。”
阎连翩静静地听他说着,心里却怦怦地打鼓。
“那后来呢?”
落梨整个人忽然往后倾,顺势枕在了阎连翩的大腿上,他宝蓝的眸子望着满脸讶异的阎连翩,微微一笑道:“然后你的夫君李建成不仅派高僧和道士四处寻察,还每日都会亲自带人去青云峰巡视一圈。”
阎连翩嘴成“o”型,没想到这李建成表面上看起来像块冰,内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