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三,二,”说来迟那时快,李元吉反手一推阎连翩,她一下飞出了好远,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看不见李元吉的人,地面一阵花海飘飞,花香飘满天地之间。
她心头一喜,这种熟悉的花香她再熟悉不过了。
等飓风终于过去后,漫天的花瓣飞舞,而落梨站在李元吉对面处,他宝蓝的眸子冷如寒月,苍白的脸色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阎连翩因为被李元吉一推正好挂在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杈上,她手舞足蹈兴奋道,“落梨师傅!我在这,我在这。”
落梨却像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呼喊声一样,始终不看她一眼。
倒是李元吉回过头看着她,对她扬起嘴角邪恶一笑。
她直接回他一个白眼,每次看见他的邪笑她就起鸡皮疙瘩。
李元吉却也不恼,看着落梨,“二弟,没想到你被封印了七百年,功力不减反增了?”
阎连翩惊呼出声,李元吉那个魔头竟叫落梨为二弟?他是落梨的大哥?魔宫的大皇子?
落梨始终冷冷地看着他,缄默不语。
李元吉耸耸肩,“七百年了,你还在恨大哥?”
他依然没有说一句话。
“哈哈哈。”李元吉眼睛微眯,“二弟,我知道你现在只想与我交手,但我受人之托,她让我不要杀了你,她要亲自了结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这时,一个着杏黄裙子的女子从天而降,她像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阎连翩猛然一惊,那个女人不正是孟流玉的魂魄吗?
孟流玉也看见阎连翩了,她仰头望着被挂在树梢的阎连翩,嫣然一笑,“我将我的ròu_tǐ借给她那么久,现在事情也算功德圆满了,我是不是可以拿回属于我的ròu_tǐ了?”
李元吉淡淡一笑,“你现在就算杀了她,我也不会有异议。”
阎连翩心莫名的痛了一下,她的脸上满是难过。
孟流玉斜睨李元吉一眼,“对了,你怎么算到他会将宝物的珍藏地告诉她的?”
李元吉望望阎连翩,又望着孟流玉,“我自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很像一个人,无论是性格还是相貌。”
孟流玉冷冷地看着阎连翩,“的确很像,”她讥诮一笑,像是在讥笑阎连翩,又像是在嘲讽自己。
阎连翩忍不住问了句“像谁?”
孟流玉轻哼一声,“我要先取回我的肉身,在此之前你让他别妨碍到我。”
李元吉眉头微皱,“你为什么执意要取回你的肉身呢?以你的功力再塑造一个肉身岂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孟流玉直瞪着一旁的落梨,扯着嘴角一笑,“我说过,负我的人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落梨宝蓝的眸子直对她目光,“终是我欠你的,与他人无由,你何苦要迁怒他人?”
“与他人无由?”孟流玉指着阎连翩,“哼,那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落梨没有回答。
但孟流玉的话却像个晴天霹雳直击在阎连翩头上,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肚子里孩子?”
孟流玉轻笑一声,看着她,“阎连翩,你还不知道吗?他之所以对你那么好不过是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你以为他是欢喜你吗?哈哈。”
山林间响彻她得意张狂的笑声。
阎连翩只觉得眼睛起了一层迷雾,她怔怔的看着落梨,“落梨师傅,她说的是真的吗?”
落梨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她。
“哼,他当年为了骗取我身上的血灵丹,不惜与我许下山盟海誓,我不顾我父王的反对,在没有与他拜堂前就将血灵丹交给他保管,却不曾想自此后他便消失了,族人都跟我说,他是一个骗子,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么温柔的他会骗我!”孟流玉双眼噙满泪水,她瘦小的肩膀微微发颤,“一个月后,魔宫却传出喜讯,道是二皇子与和大仙的女儿和仙儿要成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整个人都空了,后来我才知道,和仙儿占着自己是和大仙的女儿,骄横跋扈,只因为我们巫族的两个男子多望了她一眼,她便将他们的眼睛生生的挖了出来,我父王气不过,就给了她一个教训,对她下了巫蛊,而这个巫蛊只有用巫族的血灵丹才能解除,血灵丹是我们巫族世代传承下来的,不过才两个,一个在我父王手中,还有一个就是在我身上。”
原来孟流玉正是巫师一族的公主,巫族擅长咒语与巫蛊。
阎连翩终于明白孟流玉为什么那么恨落梨了,若换作是她,她也许会比孟流玉更恨他。
孟流玉脸色一沉,狰狞道,“地府公主,怪只怪你怀了他的孩子!”
“等一下!”话说她还没整明白自己怎么就会怀了落梨的孩子呢?“我和落梨师傅根本就没有。。。”是啊,她和落梨就连亲亲也没有,她怎么就会怀孕了呢?
她小脸憋得通红,嗫喏半天说不出口。
“因为你体内有一半的精元是我输给你的,而你又吃了我的果子,所以。。。”落梨与她说话了。
阎连翩瀑汗直流,难道说就因为她偷吃了他的果子所以自己就怀了他的孩子了?果然是祸自口出啊!
她猛的想起自己因为偷吃了他的果子,他本是想将自己吊起来晒一天的,却没有这样做,还莫名其妙的说了句,““阎连翩,若非看在你。。。”其实他那时就已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会那么认真地收自己为徒,还那么尽心尽力的教自己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