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简单，就说到我明白为止咯。[t]我又不是真的五岁小孩。”
宁爸爸叹了口气，“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卖了，只能收回四千万不到的成本。九千多万就等于打了水漂。可是如果做下去，那么每个月房租是不要给的了。就给工人的工资。而且可以裁员。原料价格变化可以通过囤货来抵消。而且照你所说，原料价格应该不升反而降。所以生意还是可以做的。”
“爸爸，你每个月要生产多少匹布？如果卖不出去，你要怎么办？一年一年，机器的价格只会低，不会更高。时间难道不是成本吗？”
“不说别的，你妈妈厂里就能消耗百分之五。”宁爸爸蹙眉。
“百分之五？”宁婉轻嘲，“那剩下的呢？剩下的怎么办？”
“你这话说得好笑。不可能大家都不穿衣服，不买新衣了。”宁爸爸摇头，“你啊，就是喜欢把问题极端化。”
是不是极端化，两个半月后就见分晓了。宁婉一点也不乐观。
“其实纺织企业本来就不赚钱的。百分之五的利润率，其实一直都没有办法保证。对外说得好听而已。那为什么…..”宁婉疑惑。
“企业只是一个平台而已。你有这个企业在这里，如果你要向银行贷款，或者炒外汇，炒股票，或者做点什么别的生意。都有机会。否则，连机会都没有。你以为每次炒股，爸爸向银行贷款的钱从哪里来的？用房子贷？私人贷款和企业贷款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以私人的名义去贷，等到款项批下来了，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宁爸爸摇头，“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二十岁，还没有出过社会。你的很多想法太天真了。虽然知道点社会大势，知道几只股票，但是没有爸爸…..”这话隐而不说，反而更多意味。
宁婉低下头，“希望如此罢。爸爸，我还是建议你，能脱手的，就脱手。价格合适的，就卖了吧。”
见宁爸爸蹙眉，像是有话要说。宁婉连忙说到，“我知道的，爸爸。您的您的考量。可是我也有我的道理不是吗？”
“你呀，说你天真你还不信。”
天真？宁婉也知道自己天真，也曾痛恨自己的天真。可是知道不代表能够改掉，痛恨也不代表能够不继续。
成长，都是需要阅历。和生活的磨砺的。
如果实在不行，就索性做大。做成集团公司。有了规模效应，成本下来了，自然就有市场。就好像宁爸爸说的，就算市场再不景气，不可能大家都不买新衣服了。
而且现在不是六十年代了。大家的生活水平都上来了。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场。
“爸爸，您有您的决定。我也只不过能够给您一个参考罢了。最后做决定的，还是您。”
宁爸爸听了这话。知道宁婉妥协了，松了口气，“宝宝。去睡觉吧。爸爸知道了。你就安心做小孩子，不要担心这么多。”
这是这话没有完，宁婉并没有回房间。就着晕色的灯。宁婉圆圆的脸蛋异常地柔和，“爸爸。我推荐您看一本书。”
怎么突然说道书上去了？宁爸爸知道宁婉并不会无的放矢，便温柔地问，“什么书啊，宝宝？”
“这本书的名字叫《指向繁华的战略选择》。是九一年出版的。这本书……这本书里面的预言，大部分，不！应该说绝大部分都成真了！您应当看看。如果不愿意退，那就进！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我知道了。”
《指向繁华的战略选择》这本书，出版的时候寂寂无闻。因为这本书与其说是出版物，不如说只是小众的读物。因为这本书收录了几位研究生的毕业论文，以及其导师的一些观点而已。可是在宁婉前世，这本书却被炒到了相当的高度。
到了一三年再版的时候，都卖到了脱销的地步。无数人在找这一本书，想要“拜读”一下。原因为何？很简单。这本书的五个作者，三个成了国家领导人。一位是他们共同的导师。剩下来的那一个，也在商场上有不俗的成绩。
宁婉大学的时候，曾经读过这本书。这本书被炒起来，主要是因为它是被谁写的，而不是它写了些什么。可是细细读来，这本书的观点的确非常具有前瞻性。宁婉是重生的，所以知道后来事。
可是在九零年的时候，已经有人预测到中国的将来了。中国，从来就不缺能人，不缺有识之士。
这可不是像宁婉一般，看准某个股票会涨，还是会跌，这么简单。而是对国家全局性的，宏观性的一个把握，甚至预测。最传奇的便是，经过历史的检验，当年的观点是正确的。当年的预言，二十年后，都成了现实。
其中有一点，宁婉还记忆非常深刻。是讲企业的集团效益的。分为小型，中型，以及航母型的集团式大企业。小型企业的劳动生产率大约在100左右，中型企业的劳动生产率在154左右，而大型企业的劳动生产率可以达到187。
这就是为什么企业效益好，都要扩张。因为可以降低单位成本，提高劳动生产率，从而提高市场竞争力。市场，就是不见血的战场。而劳动生产率的高低，决定你是拿着小米加步枪上战场，还是开着航母碾压过去。
宁妈妈做服装的效益不错。即便是经济危机的时候，服装业尤其是奢侈品业，风光独好。大有可为。为什么宁妈妈已经从服装的生产到终端销售都包圆了。虽然市场份额不大，可是以后还能继续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