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苏卿下手太狠了一点,引得那个男子眉头不愉的皱起,鼻内哼出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t
苏卿听得清了,手下却没有放轻力道,反而越发用力,终究惹得男子怒吼:“你轻点!”
苏卿说:“一个大男人,居然怕这一点痛?”
口气鄙夷的紧。
她才不承认是自己的力道确实重了些,借此来报复这人适才吓她之仇。
男子似是气着了,脸上青得很,苏卿不理,漂漂亮亮的在他的手臂上打出一个蝴蝶结,然后无视男子沉沉的脸色,还稍显不满的整了一整,然后拍手,说:“好了。”
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男子穿戴好衣衫,站起身来,看着她,她指着门,说:“门在那边,你可以自己走。”
那人却没有动,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脸上,沉吟半晌,问:“为什么救我?”
苏卿再倒了杯水,递到唇边,饮下,摞盏,提壶,倒水,在男子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才说:“因为我杀不了你。”
男子一愣,这是什么答案?
苏卿却说:“你既然能够带伤进来这里,那就代表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苏白的别园里,虽说守卫不似皇家严谨,但也不是谁就能够轻易进来的。
“虽然受了伤,但依旧不是我一个弱女子能够懂得了的。既然杀不了你,又何必费那个心力。我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上,不救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杀了我?”
男子面容精致,如同最杰出的雕刻品,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苏卿的面前,低下身子,沉沉眸光望进她瞳孔深处,苏卿强自定着心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可闪烁的眼神还是暴露出了她的心慌,男子轻声一笑,声音里说不清是不是嘲笑:“那你把我救了,难道就不怕我也杀了你?”
苏卿的手扶上桌沿,身子微微后仰,他道:“诚如你所说,就算我此刻带伤在身,但要杀了你,就像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的手,作势要掐上她的脖颈,苏卿向后仰去,差点摔倒在地上,男子手快,一把将她提?17似鹄矗?醋潘?沼诼队诒砻娴幕怕遥?那榇蠛茫?溃骸澳训谰兔挥腥烁嫠吣悖?纫桓瞿愀?揪筒蝗鲜兜哪吧?耍?导噬希?彩且恢只龊γ矗俊?p> 苏卿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他,没好气道:“我自小就是个孤儿,自然没人教过!”
她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对他吼:“你要是想杀我,麻烦你快点动手,若是不杀,门在那边,请你自便。”
她说罢,就不再理他,走到床边,翻身就躺了上去,拽过被子,一盖,作熟睡状。
心头却怕得紧。
冷汗层层的冒出。
男子愣了一愣,霎时就失笑,向来冷漠如霜的性子,竟在那一刻有了些许的软化:“你跟她还真像。”
苏卿侧身朝里,没有任何反应,实际上却在祈祷着他赶快走,好解放一下她担惊受怕的心灵,没过一会儿,身后果然就传来脚步声,她小心的回头,就看见那人一手放在门板上,做要开门的样子,突然却又回过头来,凌厉如刀锋的目光吓得她立刻转过了头,抓紧了锦被,男子勾唇一笑,也不多留,正欲打开房门,不想外面却传来一阵糟乱的声音。
“快——到那边去看看!别让人跑了——”
他立马倒退回房内,外面闪烁起火光,离这里越来越近,苏卿也听到了声响,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他身边,他说:“是追我的人。”
苏卿吊着眼,上下打量着他:“可想而知。”
“快点搜——每一个地方都要仔细搜清楚,决不能把刺客放走!”
外面响起应声,糟糟杂杂。
男子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看像苏卿:“我不能被他们抓到。”
苏卿却上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眯眼看着外面的火光,又将门关的紧紧的,转身,看着那个男子,一副想要置身事外的模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适才不就说了,救一个你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实际上,也是一种祸害。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趟这趟浑水?说不定,把你就这么交出去,我还能立一大功。”
男子脸色蹙变,突然就掐上她的喉咙:“在你把我交出去之前,说不定我会先了结了你。又或者,你把我交了出去,我也可以说你是我的同伙,你该知道那些官府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苏卿挣开他的手,摸摸脖子,翻着眼皮,低头,沉思,抬头,问:“话说,你潜进这里之前,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子觉得奇怪,仍是摇头:“不知道。”
苏卿点头,难怪。
依照苏白的势力,要保一个她,哪里会是什么难事?
外面的火光越来越近,男子神色越发紧张,反观苏卿,一派悠闲模样,根本就没有把外面的人放在心上,男子奈何不得她,就握紧手中的剑,侧身在门边,大有鱼死网破的气势,苏卿挑眉笑,而当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女声:“通通给我住手!”
这气势,凌人得紧。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敢如此妄为!”
这句话落,外面顿时安静下来,男子看了一眼乐哉的苏卿,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外面之人的身上,没有多长时间,一个声音响起,语气之中,带着恭敬:“姑娘恕罪。我们奉命追查逃犯,一时冒犯,还请鼓姑娘莫要怪罪。”
“呃?”
那女子挑长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