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连番响起赔罪的声音,男子皱了眉头:“苏园?”
他看着苏卿,问:“这里是苏子澈的地方?”
苏卿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但还是点了头,那男子眸光更沉:“你是苏白的女人?”
若非与苏白极为亲密,如何会许她住在这里?
苏卿翻着眼皮,说:“不是。”
男子欲再问,外面又传来谈话声音:“还请姑娘莫要为难我们。我们奉命追查逃犯,并亲眼看见他进了这里,实在无意冒犯。姑娘若是不让我等搜查,我们可不好交差?”
一声冷哼:“你们能不能交差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只知道,我家公子不喜别人打扰,而这里,住的可是我们苏园最尊贵的客人,公子下令要好生招待,你们若是冲撞了她,就连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若里面住的当真是贵人,而那此刻有确实进了这里,姑娘难道就不怕贵人出事吗?而且,这房里的灯火还亮着,谁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人!”
“贵人向来就有明灯就寝的习惯,怎么,这还要跟你们报备不成!”
“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带着你的人滚出去!我只知道遵从我家公子的命令,其他的,都不是我能管的!”
“既然如此,那姑娘也别怪我们强闯了!”
外面的形势似乎有点紧张,听那人的意思,是非要进来搜查不可,若再争下去,恐怕会闹得更大。
苏卿瞪了那人一眼:“逃到哪里不好,偏偏到这里来——真是晦气!”
男子有点无语,却冷不防被她抓住了胳膊,臂上的伤口一裂,忍不住就叫出了声,外面一声蹙响:“什么动静!”
说着,就要直闯进来。
苏卿瞪他更狠,他表示自己无辜,却被她扑到了床榻上,那锦被盖了个严严实实,他探出脑袋,又被她给塞了回去,不一会儿,就见她身着单衣,也躺了进来。
他当下不敢再动。
僵硬着身子,躺的笔挺笔挺的。
苏卿白了他一眼,就半躺下来,将自己的发梢稍稍弄得乱了一点,哑着声音,装着刚刚醒来的模样,既困且乏:“小小,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外面有片刻的寂静。
过后,那个女子名唤小小者,开口回答:“禀小姐,外面来了一帮人,说是我们这里进了刺客,硬是要进小姐房里查看,还拿家伙威胁小小,说是小小若不放行,便要动手…”
苏卿眼角跳了跳,然后说:“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这苏园里放肆?难道就不把子澈ㄍ乱棍打了出去,不必留情!”
装腔作势,当谁不会的么。
小小的声音很雀跃,外面又乱了起来,乱中,有一声音传入:“小姐恕罪,并不是我等兄弟故意冒犯,实在是这个刺客太过重要,我们一点也疏忽不得,还请小姐许准,让我等进入查看。”
苏卿懒洋洋的,说:“我一直都在这间房里,刚刚被你们吵得醒了过来,可没有见到什么刺客?谁又知道你们不是在诓我。再说,这里可是女儿家的闺房,若是让你们进来了,传了出去,可又让我怎么做人?子澈若是知道了,这后果,尤其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这话的意思可多了。
整个帝都谁不知道,子澈公子苏白,向来不近女色,这偌大的苏园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还被园中女侍尊为贵人,那这个女子的身份,可就令人想入非非了。
而苏子澈,身为天下第一首富,天朝皇商,九王麾下最具盛名的谋士,就连帝君,都对他敬重不己,这样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喽??艿米锏闷鸬摹?p> 可是,他们今天要拿的逃犯,也是极为重要的。
既然这样,那苏卿只好说:“你们就进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