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邪凤微微一笑,此时的邪凤看上去却先前冷漠一些,但是眼神里仍然留存着笑意,“跟我来。”
脚下流光一瞬,眼前景象天旋地转,却没有丝毫颠簸的感觉。等到雪月回过神来便已经到了“银河”之中,一如初到龙盘上经历的那样。邪凤的身上散发出迷人的妖艳的红,那是夺灵邪火所散发出来的光芒。
眼前一亮,突然觉得这个相交多年的哥们儿居然比印象中的更加迷人。不过这个地方还真是诡异,让雪月的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这是什么地方?”雪月四处张望,却不敢轻易地走动,在这个未知的领域里还是小心些的好。
“这里是邪域怨地的上面一层。”邪凤笑道,“月不用太担心,邪应该已经回来了,她不会要你的命的,最多……”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邪凤的眼神里却闪烁着些许无奈,“最多是要死不活的。”按照影提供的信息来看,那人应该已经找到了无邪,那么是不是把那种喜欢恶趣味也一并找回来了呢?
雪月顿时有些语塞,总觉得那人的无奈后面带有一丝宠溺。这个地方虽然安静,却总是给人一种燥热的感觉,为什么总觉得身后像火烧一般疼痛,那种疼痛好真实,甚至好像还传来了烧焦的味道。
“啊!”只听一声惨叫,“我漂亮的白毛!”这里的火焰居然能在无声无息中将他烧伤,而且在这期间他竟然毫无知觉,果然是高深莫测啊。
咯咯咯……天空中传来一阵欢快的嗤笑,好像孩童得到了糖果的欢愉。
邪凤蹙起了眉,大手一挥,夺灵邪火的火灵迅速将雪月背后那团黑色的火焰吞噬了。
“哼!”一个全身通黑,头顶的头发泛着火红的小孩出现在这里。身上缠绕着透明的和青绿色的带子,愤愤地看着邪凤,嘴里不满地冷哼,“凤哥哥最讨厌了,一回来就欺负我,呜……”吵着居然吧嗒吧嗒地落起了眼泪,眼泪落下之处都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看着满地打滚的孩子,邪凤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魔头,到底像谁啊。
“好了。别闹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你要是真把他给烧坏了,看邪不打你屁股。”邪凤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还真是没法管了。
闻言,那毛孩子顿时收了声,一脸幽怨地看着邪凤,好一个天然萌了得。
邪凤揉了揉脑袋,看着四周围的星阵。然后在看看眼前那个小孩,心下知道,这个现在估计是他的游乐场了。于是又诱惑地口气哄到:“火儿乖,带我们离开,哥哥就不会告诉邪,怎么样?”
那孩子睁大了眼睛。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眨了眨眼,有看向雪月:“那月哥哥呢?”
看着那双饱含委屈的眼睛。雪月无语。他怎会不记得,这孩童便是当年在血魂玉的领域里遇上的那个顽童,夺灵邪火的火灵真身,只是好像最受伤的应该是自己吧。那样无辜的眼神却是想自己欺负了他一半,自己却无法拒绝。可真是作孽。无奈叹息:“好!”
那小恶魔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瞬间让天使的形象灰飞烟灭。轻轻打上一个响指,一阵星云飘过,雪月顿感有些眩晕。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偌大的石室中间。
石室的墙壁上延绵着一副巨大的壁画,以龙盘山为中心描刻着整个俗界的景象,那些曾经熟悉的地。从凌风至傲云,再到大燕边境。甚至连那些昔日相熟的故人也都跃然壁画之中。唯独这龙盘上境内没有绘制,一片空白。屋顶之上乃是深邃的黑幕,像是永远看不到天明的样子。
雪月微微皱眉,这地方甚是邪门,可看到邪凤等人的自在就好像在自己的家中,也便释然了许多。
“过来!”邪凤轻唤,将雪月的神志给拉了回来,只见邪凤向那屋的中央一颗水晶球状的宝器输送玄气,那宝器转瞬放发出万丈金光,四周为的壁画却显得暗淡了许多。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六幅龙盘山上的景象。
邪凤等人眼神轻眯,如他所料六域之人果真是一方也没少,却没想到那人也会来,看上去他不该是为了传承而来的吧。
站在对面的山头上,那美男子才可称作是真正地风华绝代,只是谁曾想过,那个不良于行的凌风太子如今居然如此从容地站立在龙盘上的绝壁之上,依旧淡泊如水,只有曾经相知的人才能看出那人眼中的那一丝不安。在他的身后徐徐走来一个衣衫褴褛满面胡彘的中年人,如此颓废,但邪凤知道那人不简单。
如今的事,越来越有趣了,有些失控,却再也停不下来。不知道邪会怎么做呢?
忽闻“冥君在此感慨有何用处,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后悔才肯出手么。”那酒鬼一边喝着手中劣质的酒水,一边面无表情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就好像在醉语一般。
紫清苑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他:“父亲?”转瞬又自嘲地一笑,“您一早便知道了吧。”
他想很久以前“父亲”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感到了雪砚对他的态度里多了一丝矛盾,从此酗酒颓唐,守着这龙盘山的荒地,看似废人他却是知道“父亲”清明得很,也知道他为什么单单选择守在这龙盘山上。况且他从来没有刻意掩饰着自己的身份,雪砚知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父亲?”雪砚的眼神突然亮了亮,嘴角一抹笑意,口中却透着无奈,“君臣有别,敌我有别,就算是过了千年也无法挣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