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君易风有些担忧地问道。
闻言药冥突然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用力之大,让君易风隐隐吃痛,他不由得轻叹一口气,顺势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小声地安慰道:“没事了,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就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了许久,直到药冥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她才放开君易风,淡淡地一笑,道:“谢谢”。
那样的笑容掩饰不住她的憔悴,那是从心底透出的疲惫,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揪心?君易风这样想着。
这时药冥想了想,突然说:“我们还是分开吧,我不喜欢与人同行,麻烦。”
这回萧阳不乐意了:“我们好心好意,你这姑娘好生无礼。”说着便要上前,颇有要想教训人的阵势。
君易风连忙拉住他,莫说他觉得药冥如此说并非本意,就算是真的无礼,他也不认为萧阳打得过她。
“为什么”他皱着眉头问道。
那人却不再看他,只说:“我是为了你们好。”
君易风听言丝毫没有离去的打算,只是懒懒地抱着头,耸耸肩道:“无事,反正我现在也是无家可归的主,到哪里都是一样。离开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还不如陪你一道,也算有个目标。”
看着他一脸诚恳的神情,药冥本想拒绝,却再也说不出口,咬了咬唇,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随便你!”
说着她转身自行向林子深处前行,一般走一边留下话语:“我去找今晚住的地方。”
她没有拒绝,君易风觉得有些欣慰,这次总算没有被她拒之千里了,于是也跟了上去。
“爷,你真……”见到两人远去的背影,萧阳很无奈,本来想说那人是个危险的主,让君易风别去的,现下也不再多言了,一边跟上一边故作轻松叫道,“今晚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其实萧阳并不怕危险,他为报恩情,可以为药冥两肋插刀不顾生死,可是在他眼里君易风却不可以,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杀尽天下人,他也要保住他。
可如今君易风已经决定,以他那说一不二的性格,这事儿怕是已成定局,也只好如此了。
药冥对这一带十分熟悉,在她地带领下不过一个时辰,三人就悠悠地来到一个瀑布之下。飞流直下起龙潭,隆隆震耳,气势恢弘。
“想不到这天寒地冻的绮梦山脉里竟然有如此恢弘的景象”君、萧二人不禁感叹。
“以前是没有的,近年来此地气候反常,峰顶的积雪融化才形成了如此飞流,如今这里的水流量相较前几月又大了许多。”药冥解释道,“其后有洞穴可居,之前我进山时发现的,瀑布的水帘可以隔绝气息,玄兽几乎不会找到,可以暂居。”
于是便领着二人进入了石穴,水帘遮挡了石穴的入口,十分隐秘,如是药冥不讲那石穴确实是难以被人找到。石穴中堆满了草药,有简单的起居用品可以维持日常生活。
隆隆的水流声掩盖了石洞里的景象和交流,也隔绝了石洞外的一切。
就在在他们进入了洞穴后的一刻,瀑布外的上空凭空出现一个鬼魅的身影。
宽大的斗篷下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透着阴森森的光,那是属于鬼族的气息,犹如幽冥地狱一般阴冷。
那个身影漂浮在空中,长长的斗篷遮掩了他的身高,他缓缓的抬起头,依稀可见那是一张俊美无双却苍白有余的童颜。
那是一个比药冥大不了多少的孩童,初入玄皇之境鬼族的天才少主血魔鬼若离。
那人痴痴地望着瀑布不动,像是入定的老僧一般,天地万物也无法进入他的内心,许久那人才小声轻唤。
“邪!”
邪!真的是她,那个日思夜想的人,那个念了千遍万遍的人。他一直以为他爱上了男子,一直小心翼翼怕药冥因此而看不起他,如今他看到了红颜真面目,却已是仇海难渡,再难成双。
爱似海,仇似海,奢靡花开却苍海,相思叶予谁!
一个是天之骄子的药谷少主药邪,一个是狠辣无情的鬼谷少主血魔,说起这中州两大天才的渊源,要从药冥六岁那年去星壑丛林说起。
那时鬼若离还只是一个初入斗者的无名小辈。身怀鬼族王室的血统,这样的成绩的确是不出众。
不是他不努力,也不是天赋不行,而是他身世伶仃。他的母亲因为受到鬼王侮辱而生下他的,早已郁郁而终。对于这样一个血统不正的孩子,鬼王根本就觉得他是一个耻辱的存在,能活到那是已算是自己大发慈悲了。
就这样,从小到大他一直为他自己的生机而挣扎,根本没有时间去修炼,像他这样的弃子是得不到那些有助于修炼的辅助的,比如丹药,比如好的玄晶,比如玄技武技。
直到他十岁那年,那一次他被派往了星壑丛林去完成任务,去取那传承了一千年的玄兽雷翼魁蟒的魔灵,以备当时鬼王的幼子他日进入斗者时聚灵用。
凭他一个斗者怎么可能敌得过那实力相当于玄皇的雷翼魁蟒,那些人分明就是那些人派他去送死的,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星壑丛林可谓步步凶险,百年玄兽在那里不过是小罗罗,不过三日下来他就只有爬着走了,连雷翼魁蟒的影子都未有见到。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些源源不断的魔兽利爪下时,却遇上了当时中州众人所知的小魔头,药谷的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