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心中叹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才不会让李挺广将顾妍夕带到将军府中。
李挺广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想用苦肉计想让本将军上当?”
其余的话他没有说,因为说多了一旦被这个大夫知道了,传出了炎国皇后就在他的手中,岂不是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他将刚刚医治过的顾妍夕,从*榻上横抱起,冷冷扫了一眼月蝶和玲珑,心里暗叹,想要和他耍花招?这些人还真是自不量力。
他让侍卫在大夫这里抓了调养的汤药,并且给了足够的银子,这才横抱着顾妍夕上了马车。
月蝶和玲珑被侍卫们看的牢牢的,没有任何机会将顾妍夕在李将军府的消息传达给这个大夫,只得跟着李挺广上了马车。
马车启程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丑时,夜色更深,也更让人疲倦和劳累。
随着马车的晃动,李挺广开始打了哈欠,依靠在车板上的软垫之上,想要合眼休憩片刻。
“李挺广……”
幽幽的声音窜入了李挺广的耳中,他已经阖上了双眼,眼珠子却在眼皮下转个不停,显然睡的并不踏实。
“谁在唤我?月蝶还是玲珑?”
月蝶和玲珑此刻很安静,安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静到连呼吸都要停了下来,静了下来。
“李挺广,你还真能睡下。”
李挺广唇角颤动下,仍旧没有睁开双眸,但明显不高兴了:“是谁敢这样戏弄本将军?月蝶、玲珑你们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敢惹本将军?”
月蝶和玲珑仍旧没有回应他,这倒是让李挺广感觉到心里不踏实了。
他攸然间郑开来了双眸,发现一双苍白却又清丽的面容,正近在咫尺,马车上的油灯耀亮了女子的面容,将她那一双乌黑色的双眸映出了星点的红色,不看则以,一看仿佛深陷下去,被她那种嗜血的表情镇住。
“你……醒了?”
“我是醒了,而且我早在被大夫止血后就已经醒了!”
李挺广感觉到脖颈间有脖颈的触感,垂下眸却看不见顾妍夕手指间握着什么尖锐的东西,但却让他感觉到惊恐不安。
“你……想做什么?”
他每说一句话,脖颈都会被尖锐的东西刺破出一道小口子,痛的他眉头紧皱,尽量少说话。
“想做什么?想要报仇!”
顾妍夕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一抬手猛的刺进了他的喉咙,他的喉结被瓷白的碎片刺穿,这可是她藏在身上好一会儿的瓷片,是她从碎壶上选到的最尖锐的一块。
她就等着这一刻,等着碎瓷片刺进他的喉咙,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窒息,什么叫做被人威胁和射杀的恐惧之感。
她的手指飞快的从他的喉咙上划过,他刚要张开口大叫,却被顾妍夕从马车上的小木桌上拿起一个小茶杯,塞进了他的口中,止住了他的大叫。
接着她从他的腰间,抽出了他的长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而且是一剑致命,又准又快、又狠!
本来李挺广被割破喉咙之后,是有机会将顾妍夕从他的面前推开,只是他没想到顾妍夕的手法太快,从他腰间抽出长剑的时间和他伸出手要推开她的时间,几乎相同,但还是他的速度弱了几分,还是被顾妍夕一剑刺穿心口。
他伸出手指,指着顾妍夕,双眸惊瞪着,满口的鲜血,却因为茶杯堵塞着,难以说出心中的怨恨。
顾妍夕抬起手,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将他抬起的那根手指包在了手心,咯噔一声脆响,将他的手指掰断。
“这都是你应得的下场!”
顾妍夕从他的心口抽出长剑,猛的又刺入他的心口,鲜血pēn_shè而出,溅了马车内的车板子上满是艳红。
月蝶和玲珑是见过顾妍夕凶悍起来的样子,不必炎鸿澈的嗜血冰冷差上分毫,但是今日一见,更是让她们感觉到顾妍夕的胆量和所作所为,是很多女人不及,很多男人也不及的行为,她对付仇人,将其杀死之时,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将仇人杀死。
甚至……
甚至今日,顾妍夕将他的喉咙割破,心口刺上了数剑,还将其头颅割掉。
玲珑看到李挺广被残杀,闻到了难闻的血腥味忍不住转身想要呕吐,而月蝶毕竟曾经是懂武之人,也经历过打打杀杀,所以对于私人来说,她从来没有太多反应,但这一次见到顾妍夕的凶悍之举,不由得转眸避开,不想去看那惨烈的一幕。
顾妍夕揪起李挺广的透露,掀起车帘,猛地抛出了马车之外。
“这是什么?”
“是什么从马车上扔出来了?”
“好像是一个人头……啊!是将军的,是李将军的人头!”
“什么,李将军被人给杀了,是谁杀了他?”
马车已经停下,在寂幽的长街之上,引起了一阵乱/动和喧哗。
“是本宫杀的,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认清本宫是谁,别在这里执迷不悟,免得满门抄斩!”
顾妍夕撩开了车帘,在月蝶和玲珑的扶臂下,缓缓走出了马车。
她的头发因为赶来见大夫医治时太过匆忙,头上的发簪落在了路上,挽起的发髻也散落在身后,随着秋风袭来,发丝迎风飞舞,显得有些幽冷慑人。
“本宫就是炎国的皇后娘娘,李挺广挟持本宫,想要造/反,本宫岂能容下他,不杀他?”
她的面色清冷,话语如寒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