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侍卫手持朴刀,虎视眈眈,厉声断喝:“什么人?不可靠近这里!”
“喂喂喂!你不可乱来啊!我是江北悦来客栈掌柜周建华,怎么啦?认不出来了?”周建华笑容满面打趣道。t/
“呶呶呶!不听你的讲话,我们真的认不出来了。”另一名侍卫跨上前来,赔着笑脸,“周掌柜的易容术,堪称一绝,让我等羡慕不已。“
“哎!化妆一下,哪有什么易容术?”周建华讪然一笑,转过话题,“对了,曹将军在室内吗?”
“将军在室内看书呢,这是他的爱好。看起书来,就爱不释手,孜孜不倦,每天都坚持到深夜。”一名侍卫恭恭敬敬说。
“哦!佩服曹将军在百忙中仍坚持看书学习,我等自愧不如。”周建华指着室内,“烦二位通报一声,周某有事禀告。”
“通报就不必了,周掌柜请进来说话。”曹文诏在室内喊话。
周建华听到诏见之声,立即跨进室内,只见曹文诏坐在桌前烛光下看书。他见周建华来到近前,放下手中书本,打量着周建华,也对周建华改头换面,深感惊讶。
在距离桌前一丈左右地方,周建华扑通跪倒在地,抱拳施礼:“悦来客栈掌柜周建华,叩见曹将军。”
“好啦!免礼平身,一旁请坐。”曹文诏招一下手,指着一旁的椅子做个“请”的动作。
“谢将军!”周建华站起身,从怀里掏出金良辅的信函,呈到桌前,“曹将军,这是九门提督金良辅写给总督大人的信。”
曹文诏伸手接过信函,借着烛光看了一下封皮上的字迹,是写给袁可立的,他不敢拆启,随即站起身,冲周建华说:“走,随曹某去见袁大人。”
说着,转过桌面,向室外走去。
周建华目光在室内扫视一眼,转过身体,随在曹文诏的身后。到门外时,曹文诏向两名侍卫挥一下手:“随本将军去见袁大人。”
当下,几人拽开脚,在夜幕笼罩下,向袁可立寝室走来。
这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由于天空飘浮着淡淡乌云,星光被遮挡,大地被黑暗所笼罩着,几步之地,已不辨东南西北。
晚饭后,袁可立无所事事,便坐在桌旁,借着灯光看书。四名侍卫,有两名立于一旁,负责袁可立的身活起居。另外两名侍卫在室外,执行警戒。
就在这时,在室外执行警戒的两名侍卫听到脚步声,立即引起他俩的警惕。与此同时,目光在黑暗中向前搜索着。少顷,发现几条黑影朝门前走来。一名侍卫手执宝剑断喝:“什么人?”
“是我!有事面见袁大人!”曹文诏怕对方打暗器,立即作出解释。
“噢!是曹将军,大人正在室内看书呢,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那名侍卫转身进入室内。
曹文诏、周建华和几名侍卫站在室外,等待回话。
片刻,那名侍卫转身出来,向曹文诏抱一下拳:“曹将军,大人有请!”
“好的!周掌柜,随我进去。”曹文诏做个手势,又对两名侍卫说,“你们二位留在外面,负责警戒。”
说着,与周建华跨进室内。
当他俩到内间时,侍卫早已摆好椅子。只见袁可立目光投过来,笑微微说:“曹将军、周掌柜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谢大人!”曹文诏、周建华抱一下拳,曹文诏跨前几步,将手中信函呈交到桌前,“大人,这是周掌柜从京城带回来的,是九门提督金良辅给您写的信函,请您拆启过目。”
袁可立接过信函,看一下封面,随即拆开封皮,展开信笺观看。与此同时,曹文诏、周建华在椅子旁坐下。侍卫沏好两杯茶端过来,放在他们身旁的茶几上。
袁可立在烛光下看着信,渐渐的,只见他眉头舒展,脸上露出笑容。曹文诏观察着袁可立的表情,知道一定是个好兆头。
待袁可立看完信函后,曹文诏试探问:“大人,信上写些什么内容?”
“好事啊!我们施行的反间计成功啦!吴淳夫、霍维华已被关进东厂大牢里。凡是到那里的人,九死一生,能活着出来的,寥寥无几。”总督袁可立异常高兴,将信中的内容向曹文诏、周建华叙述一遍。最后说,“根据金良辅的提议,魏忠贤很有可能要给田吉来密函,对老夫采取行动,我们要做好万全之策。但送信人具体何时能到南京,不得而知。”
曹文诏听后,稍加思考,安慰道:“大人放心,有关魏忠贤派人南下,我们会在长江两岸布下天罗地网,将他阻止在江北。使田吉难以得到半点消息。”接着,偏过脸对周建华道,“你们在江北小镇的两个客栈,要全力应对。如果魏忠贤派人送信,尽量截下信函,再根据信函的内容,施行假内容,让田吉得不到半点真情。”
周建华不假思索说:“曹将军放心,只要送信人住进客栈,我们就有办法截下他的密函,使魏忠贤的计划落空。不过,周某有个建议!”
“请讲,只要有益的事,我会极力配合,帮助解决。”曹文诏目光停留在周建华的脸上,聆听下文。
“为了将送信人拦住,周某建议:守先要控制长江水面,对江面上的渔船、商船、渡船,进行全方位监控、管理,渔船、商船,以江心水面为界,只许在江心以南运行、捕鱼,渡船每天早上辰时渡一次客商,违者依法惩处。只有这样,送信人赶不上乘船过江,只有回到小镇上住客栈。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