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迟疑,速速请探马来大堂内回话。”沈宝龙显得很激动,挥手时,有点微微颤抖。与此同时,他的面部表情十分复杂,让人看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属下尊令!”卫兵知道沈宝龙心急如焚,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时间不大,只见几名探子,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文书案前,一个个厥着嘴,无精打采的。只因他们的表情,给大堂内的气氛,搞得紧张兮兮的。
沈宝龙看到探子的表情,知道情况不妙;心里怦怦直跳,便试探着问:“你们到大王庄侦察,收获怎样?”
“大人,您冷静点,小的方感说。不然,小的将话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吐出一个字的。”一名探子观察着沈宝龙的面部表情,旁敲侧击说。
沈宝龙越听这话,越觉得情况不妙;与此同时,心跳也急速加剧。但为了知道大王庄的真实情况,他还是克制住冲动,缓和口气说:“你说吧!将侦察到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的说出来。不过你放心,就是天塌下来,我沈宝龙也能撑得住。”
“既然大人如此坚强,小的就直说了。”那名探马轻咳一声,目光紧盯在沈宝龙的脸上,如实说道,“大人,当我们到达大王庄附近时,突然见两三千多人马,将王帮主的府上包围,然后,人马蜂拥进入大院内。我们为了看个究竟,也随后跟到院门附近,潜伏在草丛之中,观察院内的情况。”
“那些人马是哪支队伍?他们对王府有何行动?”沈宝龙插过嘴问,声音有点打颤。
那名探马见沈宝龙追问得利害,说话未免声张虚势,假中带真,真中含假。继续说:“从服饰上看,那帮队伍乃是青帮人马。此时,漕帮队伍大多在一排灵棚中,还没来得及出来,便被青帮人马所包围。接下来,又分兵而进,将客厅和内宅包围起来。时间不大,只见帮主王岚,手提宝剑,单枪匹马冲出客厅,与青帮众多将领打在一处。刀光剑影,杀得难分难解,天昏地暗。我们虽然在院门外,但对院内的打斗情况,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说到这里,那名探子故意停下来,观察着沈宝龙的面部表情。
“快讲下去,不要停顿。”沈宝龙迫不及待追问,由于紧张过度,脸上的肌肉在不时的抽搐着,“打斗结果怎样?”
“哪里有好结果?人家青帮兵将如云,王帮主单打独斗,怎能是人家的对手?就是一块钢,也会磨损掉的。”那名探子瞅着沈宝龙,毫不掩饰说,“人常说:‘好汉打不过双人,英雄难敌四手。’双方打有两袋烟时间,王帮主终因寡不敌众,被一男一女的宝剑,从左右肋刺进去。然后,又被一名使开山斧的将领,一斧挥过来,王帮主的项上人头,齐刷刷的被削了下来。一股鲜血,从他的脖劲内pēn_shè出来,足足有一丈多高,才拂拂洒洒,如仙女散花一样,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几人不约而同对视着,又转过脸,目光集中在沈宝龙的脸上,看他有何反映?
沈宝龙听到漕帮帮主王岚被杀,泪如雨下,边哭边道:“姐夫,你死得好惨啊!你撒手而去,叫姐姐如何活下去?”
说着,痛哭流涕,捶胸顿足。
一时间,他那呜呜咽咽的哭声,在县衙大堂内回荡着。显得凄凄惨惨,梨花带雨。让人听后,心里生起阵阵酸楚。
师爷黄云、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见此情景,在一旁边陪着落泪、边苦苦相劝。只见黄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旁敲侧击道:“大人,常言说得好:‘人死不能活生。’既然王帮主死在青帮人马的手中,我们要查出谁是真正凶手,我们也好替他报仇。”
小子房赵树枫也极力相劝:“大人,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捉拿到真凶,割下他的人头,为王帮主祭灵。这样,王帮主在天之灵,也会得到慰藉的。要是您哭坏了身子,全县黎民百姓,靠谁来安抚、主持事务和发号施令?”
“是呀!您乃是县太爷,全县的大小事务,都要由您来处理,一旦您倒了下去,那些不法分子,更会嚣张,不可一世。”打虎将陶凯帮着劝解。
在黄云、赵树枫、陶凯轮番相劝下,沈宝龙才停止哭泣,掏出手帕,擦拭一下脸上的泪痕,咬牙切齿说:“朱由学,严月虎,此仇不报,决不罢休。要是捉到你们,要挖下你们的心肝为我姐夫祭灵。”接着,他红着双眼,问探子,“青帮人马分割包围各个灵棚、以及内宅,他们的情况如何?是否遭受青帮人马杀戮?尤其是内宅的女流,手无缚鸡之力,怎堪一击?要是被青帮兵痞子冲进内室,**她们,以后她们难以见人了。”
“大人,这件事我要向您一一叙说清楚。”探子如实说道,“这件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就长话短说,您看行吗?”
“行行行,你将事情表达清楚即可。”沈宝龙做个手势,催促道。
“大人,我直言不讳了。”那名探马迟疑一会,终于道出大王庄漕帮,遭受灭顶之灾的真相,“那些在灵棚里被青帮包围的漕帮人马,迫于青帮队伍的人多势众,又经严帮主和众将领极力相劝,迫不得已,只好弃械投降。青帮队伍没伤一兵一卒,就瓦解了所有敌人,实是罕见。”
“漕帮人马真是贱骨头,王帮主刚死,他们就弃主求荣,真他妈的不是东西,王八蛋,**养的……”沈宝龙咬牙切齿,满口污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