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一把将祝英台推出来,也不知道马文才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硬生生地就让他接住了祝英台,给了他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
“山伯,仪清,你们快走开,他们是朝廷的人,你们打不过他们的。”司马辰风朝着书院门口的方向连连退去,“你们要的是我的命,有本事就拿去吧。”
朝廷的人,众人一听是朝廷的人都傻了眼,被朝廷追杀的人那不就是钦犯?匿藏钦犯也是死罪一条啊。
但朝廷的人怎么会蒙着脸杀人呢?这一定有蹊跷。
“既然是朝廷的人又何必遮遮掩掩?除非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梁山伯抡起木棒又冲了上去。
一来二去,那四个蒙面人恼羞成怒了,一名站在前头的蒙面男子点了一下手指,“杀无赦!”
杀无赦!真的假的啊?我被吓到了,这是恐吓还是命令啊?这三个字我只有在电视里听到过。
我看着梁山伯被人一脚踢在地上爬不起来,祝英台被马文才护在身后,马文才与另一名蒙面男子扭打在一起,荀巨伯的三脚猫功夫到这里简直无用武之地,一名蒙面男子反扣住巨伯的手腕,一剑刺到了巨伯的右手臂上。
“啊……荀公子……”王兰大叫起来。
我握着木棍站在愣在原地,像我这种不懂武功的人,拿什么跟这些蒙面人去拼啊?突然间一道极光闪过我眼前,一蒙面人从另一侧飞跃过来,剑头直指我的身体。
“啊……”我吓得闭紧眼睛惊慌大叫,这一剑刺过来或许我会死掉,或许我会穿回现代。
“仪清……”马文才在大叫我的名字。
“文才……啊……”祝英台吓得大叫。
我突然感受到身体突如其来的压力,我被压倒在地上,我还没死,我缓缓睁开眼睛,“啊……”
马文才嘴角的血一直流到了我的衣襟上,我的整只右手都被马文才背后的血染得通红,“马文才,你怎么样啊?你不要死啊。”
司马辰风见场面越来越不堪,趁着那帮蒙面人不注意立马捂着胸口向院门外跑去,一行黑衣人疾步追了上去。
这么多人受了伤,我已经完全顾不到司马辰风是否能逃出去了。
“文才,山伯……兰姑娘,救命啊……”
一行人急急忙忙将马文才,山伯,巨伯抬到医舍,为了不打扰王兰王惠,我们都在门外等着,巨伯只是手臂被割伤,倒也没什么大碍,山伯与马文才抬进去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谷心莲听到马文才受伤的消息也急急忙忙赶到了医舍。
祝英台坐在门外,跟银心抱在一起,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无论巨伯和马统怎么安慰,她们依然哭个不停,这哪像是两个大男人嘛!
真是烦死了,现在两个人在里面昏迷,外面又两个哭个不停,真是越哭越心烦,“祝英台,别哭哭啼啼的,像个男人一点行不行?”
祝英台仰起头看着我,“是啊,你多像男人啊,文才是为你受的伤,现在他还在里面昏迷不醒,你就一点都不会伤心难过吗?柳仪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不伤心难过,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伤心难过,可是我除了坐在这里等,我还能做什么?跟你祝英台一样痛哭流涕吗?我跟马文才断袖的风波才刚刚平息一点点,我可不想再横生事端。
不过祝英台说得也没错,当一个人真正痛苦的时候是藏不住眼泪的,眼泪之所以可以像我现在一样掩饰起来,是因为还没有痛到心里,因为这不是我的心,不是我的身体,或许我的灵魂根本无法操控这具身体的情感。
我明明觉得很难过,但我为什么就是没有要流泪的冲动。
在门外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太阳都已经落山了,叶子和马统从饭堂打了饭送到我们面前,但是大家都没有什么食欲。
王惠从医舍里开门出来,我们立马迎了上去,“小惠姑娘,山伯和文才怎么样了?”
王惠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说道:“那些蒙面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梁公子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现在已经清醒了,但是马文才目前还没有醒过来。”
“马公子伤到哪里了?伤的重不重?”谷心莲焦急问道。
“是啊,文才呢?文才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祝英台问道。
王惠拍了拍谷心莲的手背,“你们放心,马公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那一剑刺得偏差,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是他现在失血过多,所以一时间还醒不过来。”
幸好,幸好他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我真的难辞其咎了,不但没能改变他的命运,反而送了他的性命。
祝英台闻言,立马就准备往医舍里走去,王惠急忙将她拦了下来,“祝公子,你们都先去吃晚饭吧,让梁公子和马文才好好在里面休息,你们自己也去休息一会,姐姐说等马公子醒了再让你们来看他们。”
祝英台点点头,我们无奈之下先散了去。
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边担心司马辰风的安危,另一边,马文才的伤势又让我紧张焦虑。
为什么马文才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他该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都已经四五个时辰了,也该醒了。
叶子端着脸盆从门进来,我立马迎了上去,我实在等不下去了,越等我就越心慌,“叶子,你去医舍看看马公子醒了没有。”
叶子瘪着嘴,将脸盆摆在了桌上,“我刚从厨房过来,心莲姑娘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