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
将完好无事的唐蟹交到她手上,才叫了声她的名字,人便昏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先将人扶到她的房间,又吩咐人去请了郎中。见他们两个人都是一身的血,唐果急着问自己的儿子媲。
“说来话长!”唐蟹摇摇头,轻轻摇晃着慕容殇,可他怎么也不醒,“总之一句话,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弄成这样的!娘亲,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今天要不是他,你就见不到你儿子我了!丫”
他说的焦急而郑重,似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到万不得已、情不自禁之时,他不会这样叫她娘亲,可见今天定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唐果不禁点头,“嗯,你放心吧,儿子!他一定会没事的……”
郎中很快赶来,听过脉后,又仔细检查了他身上的伤。
“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倒没有大碍,只是这腿……刀尖***太深,伤了神经,恐怕这条腿要废了……”看受伤的男人似乎很年轻,郎中颇为惋惜的道。
“废了?你的意思是他这条腿不能走了?”唐果也是听的一诧,还未说话,唐蟹已经急着开了口,“那怎么可以!我不管,你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救过来!”
“小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劲力为他救治!他还年轻,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郎中急忙安慰。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他失血过多,一时之间又损耗了大量内力,才会昏迷不醒,需要用些时日才能补过来!我给他开两付补血益气的药,服下去就会有所好转!”
听郎中这样解释过,唐蟹才总算松了口气。 [
从来没有见小螃蟹这样关心过一个人,唐果更是不禁被他带动,轻轻搂过他来,安慰着,“你去睡会儿吧,娘替你照顾他,好不好?”
“谢谢你,唐果……”
折腾了这么久,他也确实累了,现在靠在她温暖的怀中,终于可以放松下身心。
这一天下来,他经历了太多让心脏震惊的事,先是猎虎身中一箭也拼命想要救他,再就是慕容殇……对他的不离不弃,不惜性命也誓死护着他!
那只狗,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就连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都不知道……而慕容殇,虽然他和他很谈的来,但就他自己来说,觉得两个人还没到那种生死共存亡的地步——
可,他们都为了自己,而不顾惜自己的生命!这,着实让他感到压抑,错愕和震惊!
就算是他喜欢唐果,想要感动唐果,可也没有必要为了他付出自己的性命吧?
哎,怎么办?
还有,还有段凌赫……那个男人他还没想到该怎么解决呢,现在又多出来一个慕容殇想要他的娘亲……那干爹该怎么办呢?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越来越累,唐蟹也深深的进入了梦乡。
唐果拧了方手帕给他轻轻的擦拭干净手脸,准备歇一会儿,又想起榻上还有一个和他一样脏的人,重新拧了帕子走到慕容殇身侧,握起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擦着。
他手上沾满了血渍,黏糊糊湿濡濡的,握着很不舒服。可唐果才一抓过来,便直觉着不对——
可一时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觉得这双手……似乎有些熟悉?
轻轻几下,已经擦拭干净,唐果将他的手掌托起,细细的观察他的掌纹,一遍一遍的看,一下一下的擦,唐果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疑问也涌上心头——
这世间,有一模一样的掌纹吗?
紫鸢端着汤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唐果长长的手已经探到慕容殇的面具上,看样子似乎是要摘去他的面具——
“别动,园主!”
听到她的惊呼,唐果一下反应过来,重新继续给他擦拭手上血渍的动作,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来以为她会问自己为什么喝止她,可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紫鸢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先开口解释。
屋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唐果还在低着头擦拭他手心的血渍,那涣散的眼神,紫鸢越看越觉得不对,“园主……我看殿下的这只手已经差不多干净了,您……不妨换另一只?”
“啊?哦!”
唐果从神游中反应过来,低头看他的手,不由的一囧。这哪里是差不多干净了?明明……明明都已经快被她擦去一层皮了!
忙扯过他另一只手胡乱的擦了擦,又赶快放下。
突然想起来刚刚紫鸢进门来时的话,“你刚刚让我不要动他的面具,为什么?”
“园主您没听说过吗?关于慕容殿下这张面具的传说,不止我们南邵,西陵和东辽的人应该都知道的呀!”紫鸢蹙眉,怀疑的问她。
“他的传说?什么传说?”
“传说北沧太子慕容殇是个极美极美的男子,但凡是见过他的人,女子会被他极致的容貌所慑,最终非疯即癫,痴迷不悔;男子则会懊丧于自己的容貌,低迷不振,含恨而郁。于是,爱民如子的北王便命令当时年仅九岁的太子戴上面具,这一戴就是二十年啊!”
“极美极美?”
看她说得似乎很邪乎,唐果下意识的望一眼昏迷不醒的慕容殇。
若说美男,在她认识的人中,也不乏甚有——段凌赫是邪肆的美,司徒鸿鹄是阴柔的美,火焰飞是硬朗的美,南宫烈则是张狂的美!
而这个慕容殇,居然可以用两个‘极美’来形容……那这张脸,该长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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