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听不懂缅甸语,但是看他们那样子,也知道现在那些长老们已经分成了两派,之前一直针对霍思宁的那名老者就是反对方的代表,他看向霍思宁的眼神很是怪异,好像恨不得将霍思宁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个想法在霍思宁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不禁暗笑自己神经过敏。
怎么会呢,她和这位长老并不认识,也没有什么个人利益冲突,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恨她?
见意见相左,几个老头们投票决定的时候,结果当然很显然,巴达老将军所在的赞同派以绝对的优势胜出。
那两名持反对意见的老者面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其中一个朝着巴达老将军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听到那老头的话,巴达老将军闻言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但那老者却恍若未觉,直接将一份报告扔在了巴达老将军的面前,带着他的那两名拥护者拂袖而去。
霍思宁不知道那人说的是什么,但是巴达老将军拿着那份报告看完之后,脸色铁青沉默不语,半晌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霍思宁,好像是孤注一掷一般下了最后的决定:
“霍小姐,我同意我们的合作,并且这个条件我可以再让一步,只要霍小姐你能赌到小型玉矿,我就分你三成股,中型玉矿,我分你四成。若是大型玉矿,巴达家族和霍小姐五五对开!”
巴达老将军的这话一出口,不止是霍思宁,就是在场的那五位长老也都脸色骤变,看向巴达老将军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
“尼勒,你疯了吗?克查本就反对,现在你还让出这么大的利润,克查他们会闹出乱子来的!”
“已经闹出乱子了,他们早就起了分家的心思,现在更是联合扎顿想要瓜分掉我的势力,我们现在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如果这次不能赌到玉矿的话,巴达家族算是彻底完了!”
巴达尼勒老将军将手中的那份协议报告丢到了那几名老者的眼前,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与狠厉之色。
那几个老头看完那份资料也露出了愤怒之色:
“克查这是要做什么?他想要卖掉我们整个巴达家族吗?这个叛徒!尼勒,我们一定不能妥协!你答应霍小姐的这个条件我们全力支持,一定要赶在扎顿家族赌到玉矿前赌到玉矿,挽回这个局面!”
“对,克查不能留了,直接将他从巴达家族除名,他要去投靠扎顿就让他去,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无关!”
霍思宁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直到那几人彻底冷静下来,她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居然会让这位巴达老将军退出了这么大一步,不过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和之前那位老人扔给巴达老将军的那份资料有关。
一直到签完合同坐在回诗多娜酒店的车上,霍思宁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霍思宁不是那种好奇的人,对于不该知道的东西,她从不贸然追问。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知道得多了并非好事,该装糊涂的时候就要装糊涂,反正这事只要她不吃亏就行。
车子在路上飞驰,开到一半忽然一个猛烈地急刹车,霍思宁一时没有坐稳,差点整个人都摔了出去,若不是顾叙反应迅速将她整个人抱住,她这会儿可就撞到前面那铁杠上去了。
车子忽然在半路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霍思宁和顾叙都觉得很是诧异,正准备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开车的库巴急忙解释道:
“前面似乎出了车祸,现在车子过不去。我去跟他们协商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道路让出来。”
因为克查长老闹分裂事件,巴达家族的内部矛盾升级,急需开会商议应对对策,所以巴达桑急匆匆地安排了两个士兵外加库巴开车护送霍思宁回诗多娜,并没有亲自跟来。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多,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所以霍思宁等人也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直到库巴下车后五六分钟还没有回来,霍思宁和顾叙才察觉到不对劲。
霍思宁的心脏突突跳动,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对,她猛地回过头来看了顾叙一眼,顾叙的神色冷凝,显然也和霍思宁一样,察觉到了问题。
顾叙目光一紧,拉着霍思宁就要打开车门下车,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车上那两名士兵察觉到不对,准备下车去寻找库巴,结果才走出车门,霍思宁就听到几声枪响。
一股鲜血溅在了离霍思宁不远的那块玻璃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
一枪爆头,霍思宁亲眼看到那两个陪同的士兵就倒在了车门前,流了一地脑浆。
尽管霍思宁曾经徒手对付过绑匪和流氓混混,但那也只是略施惩戒而已,绝对没有没有眼前的情形那么可怖。
眼睁睁看着两个士兵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霍思宁差一点尖叫出声,整个人如同风中落叶一般抖动,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浓烈想血腥味,顿时几欲作呕。
直到被十多个士兵团团围住,手执步枪步步逼近,两人不得不从车上下来,被逼迫着上了一辆军车,军车很快就开动了,一路在路上狂奔。
霍思宁的面上虽是强装镇定,但是她那煞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已经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与焦灼。
察觉到霍思宁的异常,顾叙那高大健实的身躯下意识地就朝着霍思宁这边靠了过来,一双温热的大掌紧紧地握住了霍思宁的手。
霍思宁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和顾叙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