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这话,让在场的女孩子们脸色都变了,看向那玉佩的眼神里都带着一股恶心的神色。
苏安凝忍不住问道:“霍小姐,你的意思是,这枚玉佩上的血沁是这样做出来的?”
霍思宁摇了摇头:“这种残忍的方法现在用的人不多了,而且这玉佩的颜色不对,不是真正鲜血的暗红色,我刚刚观察了一下,这玉佩的沁色,并不是用动物鲜血做出来的,而是用植物。”
“植物?”苏安凝顿时眼前一亮,周围的人都很有兴趣地看着霍思宁。
只有李航和邢娇娇的眼神里露出阴沉怨毒之色。
“在甘省的深山中,有一种叫红樱草的植物,将这种植物捣碎混入瑙砂之后,融成的汁液将玉器沁入,这些汁液就会顺着玉器纹理渗透进去,然后呈现出鲜艳的血红色,这样做出来的血沁比动物血更加鲜亮更加惟妙惟肖。”
霍思宁看着手中的玉佩,笑了笑:“红樱草我没有见过,但是红樱草做出来的血沁玉我却是经常见,所以我敢肯定,李先生你的这枚玉佩,的确是上等的古白玉没错,但是绝对不是什么上古传玉,上面的红色也绝对不是血沁,而是植物素。”
“你怎么知道它不是蟠龙如意?就算那血沁是做上去的,但是这是古玉总没有错吧,你又没有见过蟠龙如意,怎么知道它不是?”
邢娇娇满眼都是忿恨,说话的口气也极为不善,一双眼睛阴鸷地盯着霍思宁。
霍思宁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周世涛就打断了霍思宁的话:“她的确没有见过蟠龙如意,但是,她手中有鸾凤和鸣!”
“鸾凤和鸣?”苏安凝面露不解。
“蟠龙如意与鸾凤和鸣本是一对,这两块古玉是古代帝王和凤后的配饰,要判断它们的真假,最关键的一步,其实并不是雕纹和沁色,而是蟠龙和鸾凤!”
周世涛站起来走到霍思宁的面前,淡淡地道:“鸾凤和鸣玉佩在光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凤鸾交颈。与之相对的,真正的蟠龙如意,玉佩之中会有青色龙纹游走,只凭这一点,就能判断出,你这玉佩与蟠龙如意没有任何关系。”
李航这下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人,自尊心作祟下,他总觉得这屋子里每一个人的笑容都暗含着讽刺一般。
“小李啊,这玉佩你就拿回去吧,我一个老头,都快入土的人了,也不用你们这些小辈费这些心思了,过个生日而已,能来就已经代表了你们的心意了。鹏程啊,你带小李娇娇他们先去宴席区那边就坐吧。”
气氛凝固,为了给李航一个台阶下,苏忠卿还是违心地开口了。
不过,苏忠卿的这番话本是好意,但在李航听来却是实力讽刺,这让他整个人又是窘迫又是羞恼,脸色也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攥紧了双手,低下头去,掩饰掉他脸上那扭曲怨毒的表情。
刘鹏程得了自家师父的吩咐,脸色有些尴尬,但是还是依言准备带着邢娇娇和李航去宴客大厅,这时候苏安凝却忽然笑了:“师兄,还是我带娇娇过去吧,我跟娇娇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见了,正好可以陪她聊聊。”
刘鹏程闻言感激地看了苏安凝一眼,邢娇娇那边还想要说什么,被苏安凝拉扯着就出去了。
等到苏安凝带着两人走远,黄振龙才冷哼了一声,嗤笑道:“现在的一些小年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学了点皮毛就到处卖弄,这样沉不住气,跟那些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苏忠卿在一旁倒是乐了,笑道:“你这话倒是说对了,这李家,还真是暴发户出身。”
苏忠卿这话,倒是让几个老头都来了兴趣:“刚刚我就想问了,帝都好像没这号人吧?李氏集团,怎么我们都没听过?”
苏忠卿也没卖关子:“这人我也就见过一次,这个李氏集团并不在内地,而是在琉璃岛。那边的人,你们也知道的,关系比较复杂,这李家就是靠古董倒卖发家的,可不就是暴发户出身么?”
周世涛一听这话不由得皱紧了眉,下意识地看了一旁的刘鹏程一眼:“这邢家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人?我记得,那邢娇娇以前不是跟鹏程这孩子……”
刘鹏程面上顿时露出了几分不自然:“周老爷子,男女之间分分合合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儿,我跟邢娇娇个性不合,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所以就分开了,这事儿过去这么久了,咱就别提了吧?”
几个老头见刘鹏程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都不由得乐呵开来:“这小刘平时看着挺沉稳老练的,怎么在感情这事儿上倒是放不开了,才提了一句就炸毛,哈哈哈哈,我说老苏啊,你这教徒弟也不能光只教你那写字的本事儿,还得管人成家立业的事儿才行啊!”
“就是,小刘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合适的人了。不过刚刚那邢家的闺女我也见了,看言行举止就知道跟鹏程不是一路人,这样的闺女不适合咱们这样的人家,分了倒是好事儿,不然往后弄出别的幺蛾子来,还要让小刘操心。”黄振龙也点了点头,显然对刚刚邢娇娇的表现颇为不满。
苏忠卿以前也没操心过这事儿,但是看到刚刚邢家那丫头居然如此大摇大摆地带着男朋友到他面前来招摇,这让苏忠卿心下不渝,看向刘鹏程的眼神顿时就带着几分压迫:
“几位老师的话你听到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要上点心,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这找对象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