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考官之一,蔡利民和徐世龙两人的目光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霍思宁的动作,见霍思宁这么快就交了答卷,两人都有些吃惊。
这场比试他们虽然是考官,但是他们都是到了会场之后,才被告知主办方的具体安排,连试题都是在开考之后才被告知的。
在蔡利民和徐世龙看来,光是只摸不看这一条,就让人感到非常棘手了,更何况要判断的不只是物件的真假,还要答出东西的出处来历,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蔡利民和徐世龙虽然是来充当考官的,但是真要论起来,这两人也都只是在玉石珠宝方面有点研究而已,并非纯正的古玩圈子里的人,在鉴宝方面的能力并不强,如果现在是他们参与这样的考核,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靠瞎蒙。
“霍小姐怎么这么快就交卷了?”
蔡利民见霍思宁的答卷呈到了主考官的手中,不禁微微偏头朝着坐在身边的石庆云询问道。
石庆云的视线原本就在盯着似乎在闭目养神的霍思宁,突然听到蔡利民的声音,不禁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什么?”
蔡利民见石庆云一副平静自然的表情,眼底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诧异,迟疑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问道:“石老,我是说霍小姐这么快就交了卷,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石庆云听了这话,不由得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静静地注视着角落里坐着的霍思宁:
“小蔡啊,你还不够了解她,如果你看到这丫头的真正实力,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霍思宁的实力,绝对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想象的。其他的方面我不敢夸口,但是从我认识这小丫头的那一天开始,在赌石和古玩这种属于她的专业知识领域的范围内,我还没有见她打过眼。”
“别说是我,就连她的师父周世涛,都未必有她这样的精准眼光。”
这还不算夸口?这评价简直逆天了好么?
蔡利民愕然地看向台下的霍思宁,眼中闪过不信。
他觉得,石庆云是因为跟霍思宁太过熟悉了,所以才给予霍思宁如此高的评价,里面肯定掺杂了很多的个人的感qíng_sè彩,水分太多,可信度不高。
“各位的鉴定结果都已经交上来了,下面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将大家的答卷扫描进电子大屏幕。”
“当然,为了确保此次考核的公平公正公开,我们先不宣布正确答案,趁着工作人员录入答卷的时间,请大家再上台鉴定一次。这一次大家不仅可以摸,还可以看。”
主考官的话音一落,早有站在木箱子旁边的工作人员得到了指令,徐苏地将盖在木箱子上面遮挡的黑色绒布扯开,将箱子里的物件尽数取了出来放在了长桌上。
首先取出来的是那套留声机,四五个配件零零落落地放在桌子上,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喇叭和桃花心木唱箱了。
这些零件其实特点很鲜明,要猜出来它们是留声机的配件并不难,只要见过留声机的人,在摸到那个喇叭之后基本上就能猜出来。
但是这些零件上有很多细节是手摸不出来的,比如那个victor的贴花就只能用肉眼才能看出来,还有那个桃花心木上的纹理,恰恰就是这些细节,决定了这些配件的真假。
当工作人员将蒙着的绸缎扯开,看到箱子里那些东西的真实面目,不少鉴定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很显然他们很多人判断错误,将这些配件认定成一套留声机上拆卸下来的东西,却没有料到这些配件里面有真有假,那个底座鲜明的新漆颜色,已经证明了它其实就是一个赝品。
马立文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慌乱,不过在看到大部分鉴定师的脸色变化之后,他的心又定了下来。
至少他的答案绝大部分都是精确的,只有那个底座因为思维定势一时疏忽没能判断出来。
这么一想,马立文的心里就平衡了,觉得在这些人里面他的答案肯定是最精准的那个。
因为不久前他刚巧收购了造型几乎一个一模一样的古董留声机。
留声机唱箱底座光靠手摸是无法摸出问题来的,我难你也难,他就不信有人真能看出那底座有问题。
西方的留声机已经看完了,接下来就是东方的古铜镜了。
虽然通过手上的触摸,鉴定师们的心中都已经大致对铜镜有了一定的判断,可是在铜镜拿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朝着铜镜看去。
工作人员将铜镜有雕纹的一面正对着众人,让在场的鉴定师看到了铜镜背面的花纹,铜镜的背面是一副仕女花鸟图,用的正是螺钿工艺。
这幅仕女图线条柔美,做工精湛,整个图案在灯光下反射着贝壳的珠光粉色,看起来非常惹人注目。
霍思宁对自己的鉴定结果很有信心,但是因为不知道主办方这么做的目的,霍思宁跟着其他的鉴定师一起走上前去重新对两件东西进行鉴定。
留声机很明显可以看出真假来,所以大部分鉴定师的目光都落在了铜镜上。
之前的时间不够充裕,再加上是考试,思绪总归没有这会儿清晰。
霍思宁在下台之后才发现,她忽略了很多问题,比如最基本的听声音就没有去探查。
所以在上台之后,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敲击铜镜的正反两面,侧耳倾听铜镜所发出的声音。
听完了声音之后,霍思宁将重点放在了铜镜正面的铜锈上。
透过右手所看到的和用肉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