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这一株老核桃树,表面上看起来花开得正艳,看起来很茂盛的样子,但是这些都是表象。
事实上,在霍思宁刚刚用灵气对这核桃树进行探查的时候,她却意外发现,这棵树的根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为斩断了。
霍思宁害怕自己看错了,又急忙开启天眼朝着这核桃树的根部看去。
结果这一看,她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的确是人为破坏的,而且这个搞破坏的人,用的是利刃,应该是极为锋利的匕首一类的东西。
削铁如泥的宝剑霍思宁见过,所以眼前这个情况是怎么造成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棵树的树根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损伤,在这个情况下,肯定不可能给树干输送足够多的养分和水了。
出于本能的反应,这棵树会选择自救,起码得先将根部愈合之后才能对树干重新输送营养物质。
但是,能否自行愈合,从这个树根的伤口大小和严重情况来看,霍思宁觉得有些悬。
就算这树真能活过来,起码这几个月肯定是要耽搁了。
这样一来,今年这一茬的核桃,没有了营养物质的及时供给,可想而知会是个什么情况了。
虽然现在这树还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但是过不了几天,就会显现出来了,到时候树叶枯黄凋落,花也会直接枯萎,根本不可能结出果子来!
霍思宁还有些担心这是不是刘婶子一家的情况,于是示意廖淞再去其他家看看。
没想到到了另外几家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其他几家的树也都遭到了同样的毒手,每一棵核桃树的根部都被人用利刃给切断了主根!
看到这情况,霍思宁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冷笑。
从这树根的伤口情况来看,这个伤口出现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五个小时,是什么人做的,根本不言而喻。
很显然,这就是王忠伟跟马立文给廖淞设的一个坑,目的就是想要让廖淞买下这些核桃树,然后等廖淞付了钱之后,过一段时间却得知这些核桃树出了问题,到那个时候廖淞再想要退出,就根本来不及了。
这两人不光是想要让廖淞亏钱,还想要杀廖淞一个措手不及,好让他根本无暇挽救,也没办法参与今年福州的文玩核桃生意。
这个计划,不可谓不歹毒!
霍思宁想起了之前村里这几个婶子那着急的神色,不由得心下一顿,下意识地就朝着那个刘婶子还有另外几个女农户看了过去。
她有些担心,这些农妇会不会是跟那个王忠伟马立文串通一伙的。
不过,这一看,霍思宁很快就打消了这个猜疑。
这几个农妇眼中的焦躁和急切不是装出来的,她们很想把自己家的核桃卖掉,但是在她们的脸上看不到心虚,可见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家的核桃树遭了秧,也并不知道她们自己都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不过想想也是,这些核桃树就是这些农妇们每年的最大收入来源,虽然这五六家每家的核桃树都只有一棵,可是每年也能给这些人家里带来二三十万的收入。
王忠伟和马立文若是真跟这几个农妇串通一气,以损害这些核桃树的招数故意来陷害廖淞,不说这王忠伟马立文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补偿,就是这些农妇们也必然不会同意。
这核桃树就是各家的摇钱树,没人会蠢到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来毁了自家经济来源的大根基,除非王忠伟和马立文肯拿出超过这些核桃树总价值的补偿来。
就算是这些农妇们,也会算一笔账,这样一株老核桃树,十年八年就能赚两三百万,真要使用这样的招数,王忠伟和马立文需要拿出来的钱,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起的。
所以,霍思宁很快就判断出来,这些农户也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对于自己家的核桃树遭遇到了什么样的变故,他们根本就不知情。
可是越是这样,霍思宁对于王忠伟和马立文所做的事情就愈发感觉到愤慨。
这些农户就靠这些核桃树过活了,可是王忠伟和马立文却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将这些农户给牵扯进来,而且不惜以损毁农户们的树作为代价。
一株核桃树要成型坐果,要经过十几二十年的时间,这些农户们好不容易才将自家的核桃树培养出来,结果王忠伟和马立文就这样一刀给隔断了树根,这手段之狠毒,霍思宁正是前所未见。
看着那些农妇们热切期盼的眼神,霍思宁实在是不愿意将这个噩耗给说出来,想了想,她还是回过头来对着廖淞说道:
“这些树没问题,你跟他们谈价吧,就按照你白天提出的那个价格,肯定能拿下来!”
廖淞听到霍思宁这话,不由得一愣:“确定吗?可是之前那王忠伟跟马立文……”
霍思宁笑道:“没有关系,你就放心收吧,我给你打包票!”
廖淞见霍思宁居然说出打包票这样的话来了,眼神里的疑惑更重了,不过他纵然心存困惑,却并不相信霍思宁会坑他,直觉告诉自己,霍思宁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所以廖淞也没有再多问,而是将那几个农妇召集到了一起,然后开始商议包圆的价格。
而霍思宁则趁着众人在商议收购价的时候,偷偷地将这些核桃树的根部给重新进行了治愈和修复。
霍思宁这么做,一方面是觉得这事儿本就跟这些农户无关,完全是因为她跟王忠伟马立文的私人恩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