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墓碑上的字迹看了好久,秦越一直在旁盯着我,最后终于忍不住担忧地叫了我一声“薛琳。”
我扭头对着他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没事。”
我将在墓区外准备的一束黄色小花摆到墓碑前。然后靠着墓碑坐下来。
秦越见状想要伸手拉我,我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个时候乐乐似乎也感觉出来气氛不一样。窝在秦越的怀里静静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墓碑。
我示意秦越将乐乐抱给我,然后搂着乐乐轻声说,“乐乐,这是你弟弟,你记住了,他叫童童,只可惜他没来得及长大,不能陪你一起玩儿。”
我抚着墓碑,“童童,你看到了吗?妈妈带着小姐姐还有你干爸来看你了,都是妈妈不好,都没来得及陪着你最后一程。让你自己孤零零地躺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来看过你。是妈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妈妈。以后妈妈会经常来看你,带着你姐姐一起来,还有你干爸爸,我们会经常来陪你一起说说话,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讨宏找划。
我盯着墓碑最后的落款上母亲薛琳四个字,摸了摸乐乐的脑袋,“你虽然没有爸爸,但是妈妈会用全部的爱来疼爱你,绝对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你弟弟肯定也会理解妈妈的,你说对吗?”
乐乐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是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摸着她软和的脸蛋,,笑了笑,“幸好。妈妈还有乐乐,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理由活下去了。”
秦越在旁边又叫了一声“薛琳!”
我朝着他笑了笑,扶着墓碑站起来,他过来接过乐乐然后扶了我一把。
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秦越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迟疑着说:“你真的没事吗?”
我笑着说,“没事,你放心吧,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总应该成长一点了,不能永远停在原地踏步,你说是不是?”
秦越也笑了,他点了点头,“我觉得你现在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跟着秦越下山,走到刚才遇到那个女人的那段阶梯的时候我又停下了脚步。
秦越疑惑地说,“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刚才那个女人,我觉得我应该是认识她,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明显地偏了偏头,肯定是不想让我认出她是谁,而且我看着她的背影很眼熟,不是应该,我肯定认识她。”
“那她为什么要躲着你?”
“我不知道,算了走吧,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回家的路上我问秦越,“你现在知道云可的消息吗?”
秦越看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从我离开临阳之后就再也没有云可的消息,当初她和梁晨结婚的时候出了那么一出,我很担心她之后的日子不好过。”
秦越摇头说,“我离开那里之后也没有再回去过,也没有去打听那里任何人的消息,你不想让我去告诉之前任何人关于你的消息,我也就隐瞒着谁也没说,即便滨海很多人都知道了我有一个私生女,也没人知道女儿的妈妈是谁。”
我有些抱歉地对秦越说,“对不起,让你背这样一个黑锅。”
秦越嘿嘿一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帮我挡了不少桃花运,很多年轻小姐本来想要往我身上凑,但是听到我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之后立马逃之夭夭了,省了我不少麻烦,不是挺好吗?”
我笑着说,“没想到秦二少这么洁身自好,真是不可思议。”
秦越大叫一声说,“冤枉啊!我可是比窦娥还冤枉,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洁身自好了?”
我笑了笑,乐乐也咯咯笑了起来,我在乐乐脸上亲了一下,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之后又过了差不多十天时间,秦越才彻底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出门,之前出门从来都是他跟我一起,估计是怕我再发病了,自己一个人再跑丢了。
虽然我很想知道临阳的事情,但为了避免遇到那个人,最终还是没有去打听。
半个月之后,我搬出秦越的房子,自己一个人回到我原来买的那套小房子里。
我没有再请保姆,决定自己亲自带孩子,在我的主卧里买了一张小床放在床头,秦越还是会隔三差五地过来,来的时候都没有空过手,不是各种营养品就是国外进口适合婴幼儿的小孩儿奶制品,我一看牌子就差不多知道了价格。
我说了好几次不让他再拿,他却一直左耳进右耳出,到最后我索性也就不再说了。
我本以为自己就这样会一直平静地过下去,但安稳日子没过几天,我就碰到了一个故人。
那天我抱着乐乐去超市买菜,在蔬菜区转悠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背影,我盯着那个背影看了一会儿,东西也忘了买,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将自己推车里的菜结账,我注意到她的推车里只有一些青菜,还是时下最常见的青菜,也就是最便宜的。
我依旧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在墓地里看到的女人。
我跟在她身后出了超市,将乐乐抱在怀里,顺着大路走了一截之后往旁边一拐进了一条窄点的马路,然后她又接着拐,拐了好几道弯之后她走到一个低矮的土坯院子前。
然后她站住不动了,我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过了一小会儿,她一下子冲到我的面前,冲着我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