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云可的手连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咱们先把伤养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们随后再解决。我一直都是在你这边的。”
这两年我不在她身边,她又和云寂决裂了。如果有什么委屈,以她的脾气肯定都是强忍着,这都是她自己当初的选择,即便梁晨对她不好,她也只会在他面前装得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谁也不放在眼里,背地里却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从前云可流泪,至多就是像那天晚上在滨海那家餐厅顶层知道我这几年的经历之后,和我抱头大哭,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看着是让人心碎的感觉。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此时也无法劝解她什么,只能和她互相握着手陪着她流泪。
她哭了一会儿,实在是累了,就睡了过去,只是梦里似乎也不安生,依旧是不时皱眉呓语。眼泪横流,夹带着时不时的哽咽声。
一直在旁边站着不说话的秦越这时终于开口,“放心吧,如今只要看到人没事就什么都好说,你现在再担心也没用,等到她身体恢复一点了再让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得到消息到现在,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要不你先去睡一觉吧,我来看着她,精神紧张了一整天,如今突然放松,人很容易就虚脱了。”
我扭头对他扯了扯嘴角,勉强说,“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
秦越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去外面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饭菜,在桌子上打开,“就算不想睡觉,总不能不休息吧,她现在还没好呢,你不能先把你自己给拖垮了不是吗?”
我轻轻放下云可的手,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对秦越说了一句谢谢。
秦越说,“别了,你如果要对我说谢谢,那还真是说不完的,先吃了吧。人是铁饭是钢,无论如何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是吗?”
秦越说的这些确实是实话,我欠他的,真不是两三句谢谢就可以完事的,也不是金钱可以回报的。
我拿筷子夹起来一根青菜,觉得真的是有千斤重,吃到嘴里也很不是滋味。
秦越说,“不是吧大姐,我就是和你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啊。”
我笑了笑说,“说真的秦越,你这两年帮我这么多,我真的是无以回报,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了,尽管开口,我只要能做到的,都尽量去做,决不食言。”
秦越说,“哟,你以为这还是古代呢?是不是还要结草衔环相抱呢?可千万别,我承受不起。”
我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一顿饭安静吃完,秦越把东西收拾了说,“我是困了,我先去睡一觉,过一会儿你叫我起来我替你看一会儿,否则你真的受不了。”
我嘴里说好,其实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也没想着要叫他起来。
只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在床沿上趴着的,我抬起头,就觉得脖子几乎都要断了,肩膀上有什么东西落下去,我扶着脖子扭头一看,就看到地上落着的一条毯子。
云可还在睡着,我弯腰拾起毯子,这才发现身后的沙发上没有人,秦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我扶着脖子晃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那股子酸疼给揉没了。
我将毯子放到沙发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云可的这间病房是在八楼的,往下看一楼的情况有些不太清楚,但我刚好看到一辆黑色车子从医院门口开走,我盯着那辆车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它开出我的视线之外,我才将视线收回来,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我竟然……
我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子,紧接着身后就传来秦越的声音,“醒了?我买了粥,吃点吧?”
我回头,就看到秦越举了举手里拎着的保温杯,云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笑着说,“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云可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无语地摊了摊手,“昨天晚上你在我面前哭得那么哀伤你都忘了?”
她想了一会儿,好像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走过去在她跟前坐下,秦越将早餐拿出来分了三份。
我扶着云可坐起来,在床上摆了一张桌子,把早餐在上面摆好说,“先填饱肚子吧,可不能辜负了秦越的一番心意,伤心事先放一边,吃饱了好好给姐们说说,我去给你出气!”讨亩吐弟。
云可动作顿了一下,“我有什么伤心事?有吗?没有吧!”
我和秦越对视了一眼,又一起看向云可,云可眼神飘忽了一下视线落在早餐上,没再说什么,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饭后秦越主动收拾了碗筷出去洗碗,我盯着云可说,“说吧,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至于让你遮遮掩掩的?”
她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一盆青萝上说,“说什么呢?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你有意思吗?在我面前还要遮遮掩掩的?之前你是没人说,现在我回来了就是把自己当成垃圾桶让你让我这里倒垃圾呢,你摆着这张脸给谁看呢?”
云可仰着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还不是当初我们婚礼上的那件破事,我容下了郭茗茗的儿子,我本来以为事情都能在我的掌握之中,起码我的宽容大度能在梁晨他爸那里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