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骆殊途走路吃饭蹲茅厕都胆战心惊的,唯恐季北冒出来把他拖到角落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了。
那次目光的碰撞实在意味深长,他不能不多想啊。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季北并没有到处逮人,在军营里偶尔遇见,也都是骆殊途率先护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落荒而逃。
所以结果是,对方照常吃好喝好脸色红润,反倒整天琢磨他各种微表情的骆殊途瘦了两斤......
{泥煤这绝壁是在玩心理战术啊(╯‵□′)╯︵┻━┻!}
骆殊途一边含恨捶胸,一边决定晚上乖乖去找人认错。
这天等他半夜轮完班,偷偷摸摸溜到季北的帐篷时,对方刚准备熄灯。
见着外面鬼鬼祟祟的影子,季北披了件外衣坐起来,语气淡淡:“进来。”
小豹子终于耐不住了,他微微弯唇,想。
骆殊途掀开帐帘,干巴巴地道:“......你还没睡啊?”
“这位小军爷,你三更半夜来我这里,所为何事?”季北并不答,反问道,面上神情平静。
“......”装什么装,恶趣味!
“你认不得我?”小王爷睁大眼睛,像是懊恼又像是气愤地问。
季北挑眉看他,不说话。
“好你个季北!你你你——混账!”小王爷冲上前指着他鼻子咬牙骂道,末了也觉得自己很丢人,转身就跑。
“等等,”季北伸手拽住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放手!”骆殊途瞪向那只抓着自己的手,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浪荡的登徒子!你不是说你心仪于我的吗啊?竟然连我都认不得,骗子!”
小王爷生气的模样同样美丽,但前提是没有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伪装;只是这样的小王爷,眼睛水亮,在季北眼里依旧可爱,脏也脏得有趣。
他笑出了声,将人牢牢拉着,道:“殿下真是没有耐心啊,草民怎么会认不得你呢?”话音一落,眼看小王爷要跳脚,他又接上一句,“不过殿下跑来闾城,可有想过草民?”
“......”小王爷立刻就蔫了,瞅着帐角支吾道,“那个,男子汉当以建功立业为重,成亲之事为时尚早......然后,那个,你,我......”
“草民心仪于你,”季北替他说了,浅笑着看他,“这么多天了,殿下想好回复了罢?”
小王爷耳朵通红,吭吭哧哧愣是说不出话。
“要是不曾想好,”季北坐在床边,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迫使人弯下腰来,抬头亲上去,“草民就不客气了......”
“季......”小王爷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放弃了,甚至颇有些自暴自弃地主动迎合起来。
短暂的惊喜过后,季北按住他,愈发激烈地纠缠着,慢慢就把人带倒了。
到后来季北都有些收不了场,还是小王爷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才稍微从旖旎的气氛里脱离。
好不容易呼吸自由的小王爷坐在他腰上,双手支在他胸口,肿着嘴没好气地说:“你想亲死我啊?哼,对着这张脸你还能发情,混账!”说着,一脸嫌弃地往后轻轻碾了碾某个有些抬头的地方。
季北低声笑,握着他的腰道:“你可别看不起它,以后......”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身上的人,“你会喜欢的。”
{艾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