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对斐烈喊,“你不能走!你打了人,跟我们去警察局!”

被砍晕的男子方才打了医生,又怎么有医生愿意给他治?何况斐烈方才只是把他打晕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根本不用治。因此,全都不想搭理,只是劝他们把人带走。那群人本就不讲道理,如此更是赖定了,吵闹得厉害起来。

“你干什么——”忽然,眼前沉下一片阴影,闹事的几人抬去头,只见斐烈走过来,不禁都是一惊。却见斐烈手起手落,飞快几下,众人全都被砍晕在地。

“带走!”斐烈丢下一句,而后看也不看几人,抬脚走到手术室对面等着了。

医生与护士们见这件棘手的事,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心里很感激斐烈,因此也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围过来把晕倒的几人抬下去了。

走廊上恢复了寂静。非缘酒庄的几名员工相视一眼,走了过来。

方才他们都看见了,斐烈看了一眼手术室后,才过去将医闹的那些人制住的。

这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在担心老大耶!甚至敢跟医闹的人出手,他到底是什么人?跟他们的老大有什么关系吗?

“先生,您这身手从哪里学的,可真酷!”一人走过来套近乎道。

斐烈看了他一眼:“家传。”

“哇,家传?那您家里一定很厉害喽?”那人兴奋地说道。

斐烈闻言,眼中闪过骄傲,抿了薄唇,略略颔首。

这般酷酷的模样,更叫几人兴奋得很,想跟他亲近,又不知道怎么亲近。想了想,凑过去问道:“先生,您认得我们老大啊?”

斐烈听他问,眼前闪过女子的面孔,心中一动,说道:“从前认得一个人,跟她同名。”

“是吗?”听到这里,那个女员工立刻激动起来:“可能先生跟我们老大是旧识?但是好些年不见了,已经忘了对方的模样?好说,我拿名片给您,您看是不是一个人。”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随身的包包掏了起来,很快掏出一张酒红色的小卡片,递过去道:“这是我们老大的名片,您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斐烈没料到女子这么会联想,倒是方便了他套话,伸手接过小卡片,脑中同时浮现出“名片”的词意解释。待低头一看,顿时心神一震!

“非缘酒庄!”斐烈脱口而出道。

女员工立即骄傲地道:“不错,我们老大就是非缘酒庄的老板!”说到这里,冲斐烈挤眉弄眼起来,“帅哥,我们老大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这个女子名叫赵梅,是跟了斐媛许多年的骨干,平时私交也不错。她平时喜欢看爱情洞也不是一般的大。只见斐烈这样优秀的男人对老板的态度似乎不一般,小宇宙就烧起来了。

斐烈紧紧捏着名片,用力得指节都发白了。

斐,跟他一个斐。媛,是那个媛。

是巧合?是天意?他情不自禁想起,那时在耳边响起过两遍的话:“机缘孽缘一念间,情霄云散现前缘。”

这般想着,嘴唇情不自禁都有些颤抖起来。天下间,有没有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但是又情不自禁想起,第二次见到她,是在紫霞山庄的门口。他问她叫什么,她脱口而出:“斐媛。”后来被他的眼神吓到,才改口道:“姓李,李菲媛。”

是了。他有些明白了,她为什么那样回答。必定是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愿暴露自己的姓氏,怕涂姓给她招来灾祸,便起了个化名斐媛。然而斐乃皇姓,她一开始忽视了,随即又注意到了不妥,连忙改了。

如果是寻常百姓,可能会口误。可是她那样机灵百变的一个人,说话做事心里都有数,又怎么会暴露这样的错误?

这般想着,答案呼之欲出——

“老大出来了!”这时,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传来。

斐烈立即转过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张手术床被推出来,上面躺着一个女子,黑色长发打着卷儿如云堆在枕头上,围绕着她带着伤势的苍白脸孔。那张脸孔上,嵌着一双眼睛,犹如黑珍珠一般,沉黑,疏离,冷静,正是他心心念念记挂着的那一双。

斐烈的心跳陡然厉害,左手扶住破军,抬脚想要走过去。却在抬起的那一刻,又顿住了。

这,真的不是陷阱?

他想起周监正给他的批语,想起因中幻觉而坠入山崖,想起那一粒钻入他身体里的橙色光点,想起脑中莫名多出的许多知识,不由得犹豫了。

“老大,你吓死我们了!”叫赵梅的女子扑了过去,叽叽喳喳说起来:“缆车坠下来后,我们都没事,就是不见你。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被那位先生抱着,昏迷不醒的样子,吓死我们了!”

“先生?哪位先生?”斐媛问道。

斐烈注意到她的声音与记忆中的不同。记忆中忻娘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而这个女子的声音则带着微微的沙哑和质感,充满成熟的韵味,又有着不容察觉的冷傲与疏离。他抿着唇,抬起头,迎上她探过来的视线。一触之下,两人都不由微怔,一丝说不出来的异样从两人心底升起。

似曾相识的感觉?斐媛心中冒出一个念头,看着前方黑色长发高高束起,身形高大至少有一米八五,面孔冷峻,犹如雕塑般的男人,似从荧幕里走下来的大将军,身上还带着征战的气息,不禁又惊艳又心动。顿了顿,她笑道:“多谢先生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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