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幕仿佛就在她面前一般,她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慕筱静的绝望和无奈。 不过头上悬着情妇这两个字,任谁也不甘愿,不过也怪筱静傻,傻到为了这么一个绝情寡义的浪荡公子付出这样的牺牲。
“酒足饭饱之后,我也不再留着,今天晚上还有事儿。我先回去眯一会儿。”曾易煌说着便起起身。
“那行吧。我找外面给你拦一辆车。”殷常晨也跟着起身。
“你也别送了,好好陪着你的女友。下回我们再喝个痛快。今天你没有拿出你的酒量来。”曾易煌晕红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你自己路上慢点。”殷常晨也停下脚步。
送走了曾易煌,殷常晨边坐回原先的位置:“事情都明白了。筱静也死了。这件事不会那么快有结果。人死了,还上了报纸,警局会介入调查。”
“筱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早该阻止她了。上次网上出现一段视频,说是有一个叫做慕筱静的女子和胡凡有染,当然我以为同名同姓,便没有十分在意。”她捧着头,懊恼地说道。
殷常晨看着她痛苦的神情,便说道:“许多事并不是你能掌控。如果真要出事,那谁也拦不住。是非的漩涡,不要太多人搅进去。你也不例外。出了这样的事情,媒体必然会追踪。越多人关注,这件事会越热,到时过世的筱静更不得安宁。我想我们现在收拾一下去岩顶吧,不用等明晚。”
“现在?”她讶异道。
“我带你去吹吹岩顶的风,就没事了。”殷常晨给她递来一张纸巾。
她接了过来,轻轻地擦着眼眶里的泪水:“那我回家准备准备。”
殷常晨喝了酒,她不许他开车,便抢下驾驶室的位置:“我有半年的驾龄,过去都是直路,我来开。”
殷常晨侧头看着她,笑道:“新手开车,我怕我心脏受不了。”
“那我开给你看看。”她启动了车子,慢慢地踩下油门。
昨天她开过韩奕启的奔驰,再来开殷常晨的老旧别克,从感觉上还是奔驰来得好。这个想法刚冒出头,被她直接打了回去:殷常晨的再不好,她也能接受,那是韩奕启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的车技还不是很娴熟,闹市区车多,她直接走到环海路,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家属院。
“不错,不错。对比上次有进步。”殷常晨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还行吧。好了,去楼上拿了东西就走。”她催促着卧在副驾驶座上不动的殷常晨。
“看不出来,你比我还急。”他巧笑道。
她才幽幽地说出一句:“你再不快点,我妈可就不同意了。”
殷常晨这才快速起身:“你的人身自由着落在你妈妈的身上。”
她给他一个斜眼:“赶紧的。”
进了家门,她整理一下自己,便将夜间必带品全部里,背着便走。
到了楼下,殷常晨还没有下来,她便自己开了甩在后座上,坐到驾驶室里面等着。
她可不敢站在车外招风惹眼,这家属院里可都是熟人。大家都熟头熟脸的,而且思想比较古板。
她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着殷常晨,冷不丁透过车窗发现抱着陈允度的张妈.夏婉芸和周母有说有笑地走向家属楼。
她一激动,不知道要往哪里躲,赶忙把前车窗的帘子快速拉下来,一动不动地趴在方向盘上,连脸都埋了进去。
她隔着车门,能听见她们说话的声音。待声音渐渐地远去,直到听不见,她才慢慢地拉起帘子,偷偷地朝外张望。
忽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车窗前,把她吓得不轻,等她仔细一看,原来是殷常晨。
她打下车窗,听见殷常晨唤道:“把后备箱打开。”
殷常晨把帐篷放到后备箱后,关好门,便快速地钻进副驾驶座:“你在躲着谁?”
“我妈刚才过去了。”她脸色煞白着。
“她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阿姨人挺好的。”殷常晨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你阿姨不允许我和你私自在外过夜。这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话。
去岩顶这条路,她很熟识。但是要经过闹市区,她照例拐到环海路,再走七拐八弯的小路。在山下的停车场内停了车之后,他们开始背着大包小包去登顶。
刚才回家后,她还去洗了一下澡,如今看来跑上山顶又要出一身的汗。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她顾虑多了,岩顶靠着海边,带着海洋气息的风将全部燥热都带走了。她几乎没有流一滴汗水便爬到了山顶。
此时太阳即将落山,从岩顶看去,m市的高楼大厦变得那么渺小,华灯还没有上来,一座城市的繁忙就在她的脚下,车流人海在闹市区里川流不息。码头游轮几辆来回,交“头”接“耳”。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这样的情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总觉得很亲切。
这些自然都入了她随身携带的那台数码相机里面。
殷常晨将两顶帐篷合成一顶来搭,里面宽敞得像一座小房子。
搭好这座帐篷花了两个多小时,他们饿得咕咕叫,就吃点带来的速食。
“今天来早了,感觉更不一样。我看见了挥谢灯的包围,没有高楼的遮挡,看到每个人的繁忙有节奏的状态。”她喝了一口拧开盖子的矿泉水。
“有时候一种紧绷的状态终于将人引入歧途。一直执念不解,就会酿成最悲伤的故事。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