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洛槿初哭笑不得,细细打量了师弟几眼,心中不由惊叫一声,暗道好漂亮,这么漂亮真的科学吗?我师父该不会收了宋玉潘安做弟子吧?
正想着,就听柳先生呵呵笑道:“如何?你师弟的人才不错吧?其实你或许也听说过他,就在两个月前,他还是名角玉堂春,当然,现在不唱戏了,跟我学医术,叫回本名白玉了,日后你叫他小白就可以。”
洛槿初心想幸亏师弟是叫白玉,不是叫白玉堂,不然这心里还真有点压力。因正要说话,却听秦锋沉吟道:“之前老先生让我出面和赵王府那边打招呼,莫非就是为了他?唔,果然一表人才,看来在医学上的天资也是不错的,才能得先生青眼啊。”
有八卦……
洛槿初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连忙拉拉秦锋袖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赵王府又是怎么回事?”
“咳咳……小孩子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难得的,秦锋竟咳嗽了一声,挥挥手道:“去去去,和梅……梅姑娘说话去,这和你没关系,不用知道。”
“哈?”
洛槿初一下子就恼了:“我是小孩子家?秦锋你……你有本事……好,你给我等着……”
她本想说你想上门提亲娶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小孩子家?怎么还好意思摧残我这祖国的幼苗?不过这话终究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当然,最让她恼火的是秦锋这厮有八卦竟然不和她分享,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梅姨娘,喔,现在应该叫梅如玉了,见秦锋有些尴尬,不由得微微一笑,将洛槿初拉过去,小声道:“先前小白登台,不巧让赵王府世子看上了,点名要他去府里唱堂会,小白不肯,逃了出来,恰好就到了乡下,却昏倒在我们门前,是表哥把他送去柳先生那里医治,谁知他醒了,对着满屋子的医书着了迷,柳先生见他是这行当里的人,问了他,他也不想再唱戏了,柳先生就收他为弟子,谁知赵王府那边不肯甘休,幸亏先生认识世子,抬出了世子和小世子的名头,才把赵王府的狗腿子吓走,又请世子帮忙,这才算把白玉留下。”
原来是这样。
洛槿初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看着一旁白玉微红的脸庞,她心想也是,长的这么祸国殃民,还是个唱戏的,让人看上那是肯定的了。也不知道从前他都是怎么逃过劫数的,这玉堂春听上去是个名角啊,不过赵王府,那就真不是他能对抗的了,也难怪他都不肯再唱戏。
想到这里,她自然也不会再多问,让自己的师弟尴尬,因看着梅如玉道:“你们这也是要下江南?奇怪,你们是怎么得到信儿的?皇帝那儿也不过是昨天才知道信儿呢。”
梅如玉笑道:“今年开春,几个村子里有批人被征去运河上做工,前些日子回来后,都有症状,幸亏不重,先生治疗后,觉得这可能是时疫,只说这事儿事关重大,恰好我们没什么事情,先生既决定往江南走一走,我和表哥就陪着他走一趟,我还没看过江南呢。”
洛槿初苦笑道:“嗨,我说你们怎么知道的消息?原来是这样,实话和你说,要是心里还想着和何大哥过去游山玩水,趁早儿歇了这心思,江南那边消息传过来,龙颜震怒,我估摸着,苏州城此时和人间地狱也差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梅如玉十分惊奇,洛槿初将事情讲了一遍,恰好秦锋在那边也和柳先生何秋澄解释完,只把柳先生气得怒发冲冠,眉毛都竖起来了,冷冷道:“这些昏官,着实可恶的紧,世子爷这一次既是手掌天子剑,必定要拿几个昏官的血来洗刷百姓冲天怨气,不然我也不答应。”
“行了行了,您老人家别气坏了身子,还指望着您治病救人呢。”洛槿初听到柳先生生气,连忙走过来,看着他骑的大青驴,不由哭笑不得道:“我说师父,您老至于这样吗?就连买一匹马的钱都没有?何大哥都是骑着马呢。”
柳先生看着那头大驴,不由得也笑了,摇头道:“你懂什么?正经是这驴,吃苦耐劳,跑起来也不比马慢多少,我骑惯了它,骑马还有些不太习惯。行了行了,别耽搁了,赶路要紧。”
于是众人汇作一处重新上路,如此一来,梅如玉自然和洛槿初坐了一辆马车,环儿和月儿则和她的小丫鬟坐在她的马车里。一路上有人说话,倒不是很闷。
连续赶了三天路,便到了重州地界,秦锋的意思,是在这里取道运河南下,恰好是顺流直下,一天半就可以到姑苏城外,届时再入城就好。
他艺高人胆大,这一次出来,只带了御林军中的十名好手,领的是皇帝密旨,至于明面上,自有一路钦差往苏州而去,乃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蒋如云,也是齐云看好的一名臣子,素以刚正闻名。
赶到运河旁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锋等人找了家客栈住下,他带的御林军出去联系好了船只,只等明日一早出发。
天气炎热,洛槿初躺在床上,没来由的只觉着心烦气躁,虽然眼皮发沉,却也是睡不着,没奈何,只好来到窗前,透过纱窗看那外面月亮。
看着大半个月亮爬上树梢,衬着满天闪烁繁星,这才觉着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连打了两个呵欠,洛槿初刚要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