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和李定国使了使眼色,毛仲那阴险凶狠的目光,让李定国都心里一跳,那意思很明显,他要大开杀戒了,在这凶徒成群结队的地方开打,李定国并沒有把握,而且,他沒有想到的是,毛仲身为朝廷军官,还是皇上特命的总兵,钦赐姓名,为什么不亮出身份。
“既然要打一百杀威棒,就烦请这位官差大哥,将院门锁紧,不要让外人进來看见!”毛仲笑嘻嘻地说。
“锁院门,难道你小子的屁股和女人一样特白,别人看不得啊!”那官差也笑了,笑得格外邪恶。
“就算这个理儿!”毛仲咬牙。
“好,上门就上门!”
那官差一回头,有人用木栓将院门横插三道,外面的人顷刻之间,无法进入这面院落里,等事情完毕,官差十余人,渐渐向强逼迫:“快,小子,跪地下自己扒了裤子,准备挨打!”
有几个家伙,从不知道哪里已经找了几根棍子,五尺來长,一头黑色,一头红色,左右摇晃着:“嘿嘿嘿!”
毛仲和李定国在官差的逼迫下,向前面堂屋的走廊下退却,李定国紧张不已。虽然在死人堆里闯过來,可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十几个官差,他还沒有必胜的信心,敌人有刀,棍棒,他只有匕首,真打起來,要吃大亏。
不过,毛仲的神色,让他吃了定心丸:“闭气,低头!”
“嗯!”
“听话!”
在毛仲的威严下,李定国不由自主地按照吩咐做了,那种姿势,非常尴尬,蹲下來,双手抱头,要多窝囊有多窝囊,就是毛仲本人,也这样做了。
“现在才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们哪里屙出來的屎克郎,居然敢管十管家的闲事儿,哥儿们,现在知道已经迟了!”为首的官差得意洋洋地往前走來,那些官差和熊家的家丁,见毛仲等人如此熊包,已经彻底放心,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嘲笑着。
一名官差上前揪拽毛仲,只有将他拽起來,才能打得痛快,他将刀丢了地下,双手扯住毛仲地肩膀:“嗨,起來,蠢猪!”
唰。
空气里骤然腾起了一团彩色的烟雾,将一圈儿围拢上來的官差和家丁们都笼罩在其中,因为事起突然,所有的人都惊讶地仰望着空中的小小雾气。
“这什么?”估计所有的人心里都在猜疑。
毛仲站了起來,用手捏着鼻子,也不说话,从地上拉起李定国,向烟雾腾起的外围跳跃而出。
“哦呀!”被烟雾笼罩的十名官差,一个个目瞪口呆地僵硬了身体,慢悠悠地倒地了,因为身体沉重健壮,砸在地面的声音,分外响亮。
还有五名官差。虽然在烟雾之外,觉察不对,赶紧逃跑时,沒走几步,也跌倒了,惊讶地指着毛仲:“你们,你们!”
毛仲冷笑一声,走过去,一脚将那顽强的家伙踹飞,立刻带了李定国出來,三下五除二就开了院门。
李定国料不到如此戏剧性变化:“你玩的什么?真是神术!”
“哪里呀,是mí_hún粉!”
“你怎么有!”
“我从一伙盗贼手里缴获的,觉得有用,就带上了!”
“实在太有用了!”李定国心有余悸地说:“我还担心咱们斗不过他们呢?”
“走!”
两人出來,直奔熊二发的主宅,路上出奇地远,一些丫鬟老妈子见了两人,不禁侧目而视,几个家丁见了,立刻上前阻挡:“站住,干什么的!”
“找知县大老爷的!”
“知县大人,哪里呀,这儿來的是小知县!”
“嗯!”
“是知县大人的公子!”
不管是谁,毛仲已经不顾了,拳头一挥,砰!那家伙就飞出去老远,鼻血桃花开,瘫软在地上唉声叹气再也爬不起來,连续三个家丁都这样被他打飞,剩余的男女恶仆,再沒有一个敢于阻拦。
“那是谁在外面乱闯!”一个老者厉声喝问,随即,毛仲和李定国看到,一个身穿狐皮大衣,一双老鼠眼睛的半老头子,站在一片走廊下,本來是和身边三四个锦衣女人说笑着,猛然间回头。
“是我们!”
“你们是谁!”这老头子声色俱厉,吓得边上几个女人,赶紧蜷缩到一边儿。
“你是熊二发子!”毛仲问。
“你,你,你个混杂帐,你竟然敢在这里直呼本太爷的名字!”那老头子凶神恶煞地奔过來:“來人,将这俩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砰!毛仲一个直拳,毫不犹豫地砸到了那家伙的面门上,还不等他双手捂住脸,李定国的一条腿已经飞到,结结实实地踹到了老头子的大肚皮上,使这个威严得好象教皇老爷的家伙,惨嚎一声,腾空而起,直接撞向那一片荆棘丛,也许那是一些玫瑰一类的花丛,在隆冬季节,就剩下那么些软藤尖刺了,哧声四起,荆棘已经将那老头儿的衣服撕扯得露出了棉花,连那上身名贵的银狐皮袄,也一分而二。
几个现场观赏的女人,嗷一声尖叫,赶紧将脑袋拼凑到一堆,拼命地往人群里钻着,狼狈不堪,对毛仲和李定国二人,连看也不敢。
毛仲赶过去,发现老家伙已经满脸是血昏迷过去,不由得回头苦笑:“这十三这么不经打呀!”
李定国东奔西转了一圈儿,对毛仲说:“沒有什么狗知县,我回头去找那十來个官差再算帐!”说完就走了。
毛仲往屋子里去,将那几个女人喊住,问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