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柔心头一跳,自己虽不曾见识,但曾听宿舍老四李贝说过,似乎价格不菲。手中的筷子放缓:“其实,你不用点这么贵的菜,随便吃点就好。”
“昨天是你的chū_yè,吃这个,对身体好。咳,我也是听说。”
施柔的手僵了,脸一阵红一阵白,幸好这里的灯光比较昏暗,看不太清楚。她后悔的要死,自己该把那床单带走的。
“你是为这个找我的?”
周文礼摇摇头:“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施柔的脸烧得火辣辣的,是的,昨天晚上是她主动地,是她在新竹区的酒吧坐了大半夜仍是没有胆量去喝酒,同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那样放肆的热舞,最终还是一横心跑出去拦住了她遇到的第一辆车,车窗下来的瞬间她吻住车里的影子,声音低哑:
“带我走。”
她的脸烧得更红了,是的,能做出那样举动的哪可能是什么好姑娘?可是谁让她失恋了呢,谁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从宾馆走出来呢,她心里难受,人总归要有个发泄的途径,她承认,是自己错了。
“昨天我心情不好,是我太冲动。”
周文礼夹着高脚杯的两根手指轻轻地晃了晃,酒杯里猩红的液体缓慢的旋转:“我从不去新竹区,昨天刚好有事路过,就遇到了你。我想,这也是一种缘分。”周文礼望着她,将一张信用卡放在了桌子上。
施柔的脊背突然挺直,胸口微微的起伏:“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他抬起头微微一愣,抬手:“服务生,结账。”
施柔眼看着那张信用卡被服务生拿走,眼看着他的背影跟随服务生消失在小桥流水之间,脸红的想要跳楼。
施柔啊施柔,你是猪么?!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南美洲去了。
随后的进餐结尾十分的安静和谐,没有人说一句话,直到上车。
“周先生,您的甜点。”赶过来的服务生礼貌的双手呈上一个包裹精致的四方小盒。周文礼关上车窗,将盒子递给她。
“什么东西?”
“松露。”
施柔想起餐厅里被自己吃的底朝天的玫瑰松露,心头异样划过。她扭头,正对上周文礼开车的侧脸,他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沉稳的气场。
这种气场属于在社会沉浮沧桑多年的成熟男人,夏博志绝对没有。
想他干什么?!施柔摇了摇头,她怀里抱着打包的佛跳墙,一股温热传进小腹。佛跳墙是她要打包的,她实在无法忍受浪费,尤其还是这么贵的东西:“刚刚没看到你吃松露啊,还买它干什么,是买给你老婆的吗?”
“给你的。”她的眼眶微怔了怔,侧过脸没再说话。
黑色的小轿车徜徉在a市,熟悉的街景在视野中倒退渐远。施柔坐直了身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低低的笑又散于周文礼的嘴角:“害怕了?”
“我不是坏人。”
施柔瘪瘪嘴,心却安定下来。是的,他的话总是有魔力让人相信。前方的湖光山色中富人区富有美感的白色建筑若隐若现。
施柔转过头看他----难不成他还想和她再缠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