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恒已经习惯了朱林燕吃醋,两个人本就是各取所需才走到一起,和一百步嘲笑八十步一样,需要借助朱家财力的他,根本没资格去嘲笑朱林燕什么。
他对朱林燕做得最多的,就是不管她说什么,都选择忽视不理。
今天他本也想忽视,想到了什么,脚尖转动,朝朱林燕走去。
看他坐到床边,朱林燕反而有点不习惯了,“你真吃错药了?”
别看朱家是整个省首屈一指的富翁,对独生女儿的教育,真的让人不能直视。
朱林燕也是海归,手里拿的文凭,只是国外不入流根本没听过的野鸡大学,她说话粗俗又难听。
王以恒有时半夜醒来,看着身边鼾声如雷的女人,也挺佩服自己的,这样的女人都能忍,还有什么是他所不能忍的呢。
他没有在意朱燕林的讽刺,拿过她手里的护液,替她轻轻朝腿上抹去。
王以恒这一举动,可真是把朱林燕吓了一跳,她的皮肤黑又粗糙,她一直都知道王以恒是嫌弃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两个人亲热的时候,王以恒小心避开触摸她的皮肤。
短暂惊讶之后,她一把抓住王以恒的手,“你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朱家既然事一省首富,她的父亲就不止一个老婆,而她也的确不是朱朝强的大老婆所生。
说来也怪,朱朝强大小老婆一群,却只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当然把她当做掌上明珠。
她虽然不是朱朝强的正房妻子所生,却是在一出生就被抱回去放在她那样养大,所以,亲眼见识到豪门妻妾明争暗斗的她,自诩对男人还是很了解。
就好比朱朝强,在发迹以前,虽然只是个杀猪的,娶的老婆是他们村上屠夫的女儿,当时娶她,不是因为她长得多好看,多贤惠,而是想得到她父亲一手屠杀的好手法。
别看他以前只是屠夫的,整天就知道杀猪,头脑比一般人要灵活很多,从老丈人手上学到了绝技之后,硬是从一个屠夫摇身一变成了知名企业家。
朱朝强还是有良心的,发迹后,虽然外面女人不断,始终没有和结发妻子离婚。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犯的杀孽太多,大小老婆加起来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却只给他生了朱林燕这么一个女儿。
现在他年纪也大了,年轻的时候都没能生出个儿子,更不要说年纪大的现在,他也不再想着要生儿子,认命的守着朱林燕这颗掌上明珠。
朱朝强的那些大小老婆一个比一个对朱林燕好,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朱朝强心里清楚着。
他的膝下只有朱林燕一个女儿,谁争取到了朱林燕的抚养权,谁就有上位的可能。
他还是个很传统的人,草糠之妻不可弃,朱林燕被他带回家放到了发妻的名下。
朱林燕就是在那样的坏境下长大,预示着她的性格怎么会正常。
她的喜怒无常,王以恒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早习惯了,抽出被朱林燕抓住的手,继续替她擦拭着乳液。
在朱林燕心底深处,她也是个渴望得到爱和被爱的人,默默的看着王以恒替她涂好乳液,一头钻进他怀里,“亦恒,你对我真好。”
朱林燕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像极了朱朝强,本就略显粗糙的嗓音,故意发出娇滴滴的声音,落在人耳朵里,不但没有舒服的感觉,反而令人不寒而栗。
故作出来的娇柔什么的,最恶心了。
王以恒觉得,他肯定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做噩梦了。
他有事需要朱林燕帮忙,自然不会推开她,“林燕,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乳液,我怎么觉得有点油腻。”
朱林燕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可是我爸刚从美国带回来的,你是怀疑我爸爸的眼光?”
王以恒耸耸肩,笑道:“我可不敢。”
心里却暗道,像朱朝强那样出身的人,能有什么眼光可言。
女人都爱美,像朱林燕这样知道自己缺陷的人,更迫不及待的希望找到可以弥补的方法。
她听到王以恒无意中说的范琳琳用的乳液,似乎比她的好了不止一点,就想去看看。
她开门时,王以恒喊住她,走到她身边,手里像是变魔术似的多了块蛋糕。
朱林燕一愣,“这么晚了,还吃东西会发胖的,我不吃了。”
王以恒拉过她的手,把蛋糕放到她手里,“你就这样去问人家用的是那个牌子的乳液,不大礼貌,别人也不一定肯告诉你,但是,你要是带块蛋糕过去的话,效果就会不一样。”
朱林燕犹豫了一下,就稳稳地拿住蛋糕,都说奸商,要她说啊,那些官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少谦被卫生局的局长喊去谈事情了,范琳琳洗好澡半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等于少谦回来。
女人就是这样的,绝对感性的动物,就因为于少谦的那句话,范琳琳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还是没完全消下来。
听到敲门声,范琳琳还以为是于少谦回来了,忙起身去开门,等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她很意外,“朱小姐。”
这次出来旅游的市级干部,除了她和朱林燕,其他人带的家属都已到中年,再说了一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范琳琳当然认识朱林燕。
以朱林燕娇生惯养的个性来看,根本不屑理会范琳琳,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她那么好皮肤,光滑的像是刚剥壳的鸡蛋,连毛细孔都看不到,姿态一下子就放低了不少,“范小姐,我看你晚上没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