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狠狠的被她击中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宁肯当寡?妇,也不做弃妇?我极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他毕竟是晓攸的爸爸啊。 [
“别跟我说这个。”卢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阴森看着我冷笑着:“为了个婊︵子,甩她耳光;为了个婊︵子,把发烧的她抛下,这样的爸爸有用吗?”
原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她在报复她和晓攸遭受的所有委屈。只是婊︵子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我。我的心在抽疼,但是为了子越,所有难听的话,没有我忍不了的。我努力抻出个平静的表情:“都是因我而起,你恨的人也是我。如果你能帮他,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听着真伟大啊。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卢南认真打量了我一番,嘴角抽出个讽刺的笑容,“难怪会勾男人呢,我都要感动了。”转而阴森看我,“那你离开他,救他啊!”
我的血忽的就涌了上来,尽管这个结果是我预料过的,可是当她赤裸裸提出来时,我仍然觉得撕心裂肺的痛。离开子越,我只要一想,心都会像放在刀尖上一样刺痛难忍。眼前一晕,我凄然看着卢南,低声坚定道:“我做不到。”
一句做不到似乎又激怒了她,她的表情变得更加阴冷,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做不到,你就等他出了牢房找你吧。”她的声音清冷决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绝望的长吁口气,悲凉对她说:“那我等他,五年,十年,一辈子,我都等。”如果真像艾云说的是行贿,大不了就是坐牢。我等的起。说完转身要走。
卢南的声音在背后幽幽的响起:“够痴情,我祝福你等到。如果他能活着出来的话。”
我的步子顿住,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我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活着出来?”
“坐牢可不是住别墅,他的身体要能撑下来,就是你们上辈子积德了。哈哈哈。”卢南的笑声凉凉的从四面八方袭来,像一个圈把我紧紧箍住。
“他的身体不好吗?”我有些发愣,喃喃自语着。
“你不是他的心肝宝贝吗?连他脑血管畸形都不知道?现在活得滋润没什么,进了大牢可保不齐哪天就抽过去了,哦,对了,好像十几年前抽过一次吧?”卢南看我茫然的神色,笑的更玩味。
想起他床头柜里的那瓶只剩几颗的安眠药,我的心腾的一下抽的几乎窒息过去。全身像被揭了皮一样血淋淋的痛。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为什么啊?
半天,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不觉有几分怨愤:“你就是明知道他这样,才故意半夜打电话,不让他睡觉,是不是?”想着他曾经受的是怎样的煎熬,我的眼泪早不知不觉涌了出来。
“收起你毒蛇的眼泪。”卢南厌恶的看着我,“你就是拿这幅楚楚可怜相勾搭的男人吧?这就是冯子越心心念念的温柔?恶心。”转而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看着我,眼睛瞪着,一字一句说着:“对,我就是要折磨他,折磨死他,因为他该死。”
看着她几乎扭曲变形的脸,我竟不觉害怕,只是万般想不通:“就算他背弃了你,就算他辜负了你,可是你怎么就忍心咒他?晓攸没有了爸爸,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面对我的质疑,卢南的火气上来了:“不要提晓攸,要不是女儿,他连话都懒得跟我说。”卢南越说越生气,“咒他?咒他算轻的,为什么要骗我?他说自己性格淡,不会关心人,怎么你怀孕的时候,他怕磕碰装修也想到了,进出司机接送也想到了,去医院做孕检也想到了?凭什么这些我都是自己做?他不是冷淡吗?怎么吃个饭都要拉手,剥榛子也会做了,给孩子讲故事也会做了?凭什么?”卢南几乎要歇斯底里。
我却深深的震惊了,有些不可相信的看着她,她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就像亲眼看到了一样?可那时家里除了子越和我,就只剩张姐了。不由得问出口:“你认识张姐?你收买了她?”
卢南尖厉的声音停歇后,渐渐平息了些,看着我冷笑:“告诉你也不怕,只能怪你命不好,偏偏晕倒的时候,我想起来忘了问你知不知道冯子越走哪条路回天津,那个想钱想疯了的张姐接了你的电话,10万块买了你的一个小时,还买了一堆你们恩爱的故事。不过,一个小时就够了,不是吗?哈哈。”卢南笑的身子微微颤着。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心像撕扯开的滴血,十万块,买了我的一个小时,买了我孩子的一条命。我也要发疯了,我冲上去晃着她,也有几分歇斯底里:“你太过分了。”
卢南被我晃得气紧,反手一把用力推开我,微微喘息着:“孽种,凭什么活着?你的孽种,妓女的孽种,统统不该存在。”
妓女的孽种,我的心猛地一惊,这个女人,已经出离我的想象了。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面对这么激烈的恨,我不知道如何化解她的戾气,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怎么是这样?”
“我怎么这样?”卢南笑的悲凉,“你去问问冯子越,我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前的我是这样吗?”
“学校食堂的一个简陋的舞会,是他先招惹的我。可他那个时候有陶芸,他又是学校里的红人,没女生不喜欢他,我不敢动那个心思。可是,又是他招惹的我,接送我回家,和我父亲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