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库房里只有这么多东西。”薛明盛道:“除了这边有几万两白银我拿走用了,其他的一点也没动过。不过我都看了,也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而且还都挺大的。想不被人发现的变现都不行。”
于珊娜没来过库房,对这里有什么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无疑,没钱这个真相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在库房里转了一圈,真的没发现有钱,甚至也没发现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于珊娜有点觉得不对劲儿了,回到门口,拿起桌子上的账本翻开。
“账本我看了。”薛明盛道:“我没时间一一核对,但是挑了几样,应该是可以对上的。账本上有的,库房里都有。只是有点奇怪,这账本,也太不整洁了。”
薛明盛跟着薛朗也算是学了几年做生意,自然是常见账本的,但还从未见到这么脏的,上面斑斑点点的,全是黑墨,似乎是被涂掉了不少东西,只能猜测是以某一时候家里生意不景气,所以卖掉了一些古董玩意儿,既然卖掉了,自然是要划掉的。
薛明盛想的简单,但于珊娜却不一样,她翻了翻账本后,将那一块块墨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用手指沾了沾,然后沉声道:“你这个傻孩子,咱们被骗了。”
“被骗了?”薛明盛吓了一跳,赶忙凑过去:“娘,怎么了被骗了?”
“你没发现这是今年的新墨吗?”于珊娜道:“这是才被人涂掉的。”
哗啦啦的翻了一下,发现被涂掉的地方很多,于珊娜咬了咬牙:“你看看这上面有多少被涂抹掉的,这肯定就是被拿走的。还有这里,最上面的一行,下面是白银的金额,上面我猜就是银票。你也不想想,你爹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在家里放点钱应急呢,咱们家又不缺钱。没有一百万,也该有八十万才对。还有这库房,薛家的库房,竟然一件值钱的宝贝都没有。这说的过去吗?就我记得的,你太爷爷曾经买过一副天价的名家字画,就放在库房里,你爹还拿去裱过一次,这上面就没有。”
薛明盛一听。也觉得于珊娜说的很有道理,又拿起本账册,发现上面也同样被涂抹了许多,想想那么多的钱和好东西都被弄走了,不由气的将账本往桌子上一摔,恨声道:“这一定是薛明扬干的好事,难怪啊,把薛家的库房都搬空了,所以只带了五千两银子走,也一点儿怨言都没有。还眨眼就和容家少爷打的火热。看来可没少花钱。”
“不,我觉得这事不是薛明扬做的。”于珊娜沉吟了下,道:“开咱们这事情进行的隐秘,直到事发都没人知道。薛明扬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拿库房里的东西?开始的时候,你爹已经说了这全是他的,他没有必要。后来,他回了薛家待了大半天走了,那半天他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娘说的也有道理。”薛明盛想想:“可不是他,还有谁?这库房的要是,开始是在爹身上。随即便给了他,然后交给了老太太。再没有别人了呀……”
薛家一贯的安全,有人来偷窃这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偷东西的人还能有这么镇定周全?偷走了。还将账本一页页的画花?
于珊娜的脸沉了下来:“若我猜的不错,这事情,应该是老太太做的。”
可怜薛老太太这几日努力按着楚灵风的宽慰,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不去想这些叫人烦恼的事情。可什么都没做还是背了黑锅,即将要迎来一场狂风骤雨。
而楚灵风。因为于珊娜母子实在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快的东西,反而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想了过去,也没有想到她的头上。
“老太太?”薛明盛有些犹豫:“不能吧,老太太从库房里偷偷把钱拿走,有什么意思?她还能拿去补贴娘家不成?家里的钱,难道她要用的时候,还能少了她的?”
“你这个傻孩子啊。”于珊娜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声:“老太太拿钱不是去补贴娘家的,是去补贴薛明扬的啊。”
于珊娜自知这些年自己没能讨薛老太太的好,对薛明盛,虽然是亲孙子,但也不过尔尔。特别是在楚灵风进门后,薛老太太对薛明扬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对自己和薛明盛,就更差了。
长辈一旦偏心起来,那是相当可怕的,于珊娜按自己的经验判断,薛老太太虽然反对薛朗的决定,让薛明盛交出家中的生意给薛明扬。但从库房里把钱拿去补贴大孙子这事情,是一定做的出来的。
而且库房钥匙从昨天到今天上午,一直都是薛老太太保管的,她要做点什么不容易,无论谁看见了,还敢拦着她说一声不吗?
当下于珊娜顿时有种气血涌上的感觉,将桌子一拍:“那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不明事理,都到这个时候了,不知道来讨好我们,还吃里扒外的去补贴薛明扬。今天我一定要让她知道知道,这薛家,现在当家作主的人到底是谁?她想继续过老祖宗的舒坦日子,吃好喝好有人伺候,到底要帮谁。”
薛明盛听于珊娜一副要去找薛老太太算账的样子,开始吓了一跳,后来想想,也觉得老太太这事情做得太过了。犹豫了下,道:“娘,老太太毕竟是老太太,我又刚才当家,你说话注意着点,免得叫人拿了把柄,背后说闲话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安上个不孝的名声的。”于珊娜深深吸了口气,将账本放下,整了整衣服,道:“外面还有许多事情,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