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恐慌的刹车声追撵声不见了。车子继续前行,
慢慢撑起身子,严曼曼偷偷看了眼,一颗心落地了:“靠!差点死翘翘!”
板正座椅,严曼曼心有余悸的到处看,问题一个接着一个:“jove到底和你有什么过节啊?他什么人啊?咱们这是躲过去了吗?是要回家吗?”
路之恒不吭声,紧紧咬着唇。子弹擦过右肩,翻开皮肉,血淋淋的伤口正咕嘟咕嘟往外冒血。
“你中抢了!”严曼曼惊叫,双手捂住伤口呜呜哭:“怎么办啊,医院在哪啊。”
“不能去医院,会被jove找到。”路之恒回,眉头蹙紧:“我们得找个地方躲几天。”
“不行的,子弹、止血、还得止血……”严曼曼急的语无伦次。
“没打中,子弹擦过去了,别哭。”路之恒拼力让自己语气平稳,而后悄悄咬破舌尖以此抵制那股麻痛感。
又行驶了一段距离,车子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山路,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被树木包围的很隐蔽的一栋房子前。
路之恒按上指纹,大宅的门缓缓打开。
扶着肩头,路之恒脸如白纸:“左面第一间房,最底下的抽屉有个药箱,帮我拿来。”
严曼曼还处在浑噩中,听了路之恒的吩咐,急忙跑去找。这一晚发生的事太过惊悚,只在电影里看见过的场面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劫后余生本该欣喜,然,脑子乱成一团。路之恒中抢不肯去医院,她不知这种做法对还是错,更不敢想,万一那个叫jove的寻上来怎么办?要不要给柏少阳打个电话,求他来帮忙。
捧着药箱跑出来,下一秒,啪的一声扔在地上。严曼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之恒正用火苗撩着一把水果刀。
“你想干什么?”严曼曼问,吓的声都颤了。
“去找条毛巾。”路之恒说,火光映着他惨白的脸。
“你要干嘛?”严曼曼腿都软了,哆嗦的走到他面前:“子弹不是没打中吗?为什么用刀?”
“得把坏死的肉挖掉,不然会发炎。”路之恒回,神色如常,仔细看,却能发现他露着的上身布满了一层汗。
“不行!弄不好会死人的。”没有麻药没有医疗器械,只靠一把水果刀,特么的拍电影呢。
“说了没事,去找毛巾。”路之恒说:“放心吧,我有分寸。”
这一晚,严曼曼终生难忘。
路之恒用那把撩过的刀慢慢剜着肩头上的碎肉。鲜红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流。路之恒死死咬着毛巾,疼痛让他浑身战栗,汗水混着血水滴滴答答往下流。
太恐怖了!
总算把那些发黑的碎肉处理干净,路之恒从药箱里拿出个白色的药瓶倒了些粉末拍在伤口上。难以承受的灼痛让他猛然仰了下头,胸口急剧起伏中,汗如雨下。
缩坐在一旁的严曼曼见了急忙爬过去:“之恒……”
轻摇了下头,路之恒目光软了下,意思让她安心,随后拿出针线开始缝合。
又一个只在电影里看过情节出现在她眼前。此刻的严曼曼除了恐惧还有怀疑。
路之恒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房子又是谁的?如果是他的,为什么家里会备着这种治疗外伤的药?还有缝合伤口的针线,这些普通人家是不可能配备的。最最重要的是,他处理伤口和缝合的手法相当的专业和熟练。
“曼曼,帮我包一下。 ”拿掉嘴上的毛巾,路之恒有气无力地说。
说实话,严曼曼已经吓的手软脚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尤其在对着那么个狰狞恐怖 的伤口……
垂着眼帘,路之恒瞥见抖的像筛糠似的严曼曼,微微一笑,把她轻轻揽进怀里拍了拍:“闭上眼睛,当给小狗包扎。”
扁着嘴,严曼曼真就闭上眼睛了。胡乱包了一气也不知道包的得劲不,反正路之恒说挺好。
如此这般弄完,俩人累的已是筋疲力尽。
“之恒,对不起。”哀哀的看着路之恒,严曼曼抽泣着:“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让你带我去那种地方,就不会出这种事了,我真是个害人精。”严曼曼终于肯承认了。
摇了摇头,路之恒勉力裂开嘴笑:“没事,别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当没事呢。严曼曼哼哼唧唧的哭,悔的肠子都青了:“路之恒,那人到底是谁呀,会不会找来这里呀。还有,你的伤这么处理能行吗?万一发炎恶化怎么办?”
瞅着已然吓破胆儿的严曼曼,路之恒说“这里很安全,玻璃是防弹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扶着路之恒进了卧室,那哥们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一头栽在床上,就此昏了过去。
上身的衣服早已脱下,可下身的裤子还穿着呢。那一裤子的血和汗,黏黏的贴在他腿上。
严曼曼挠头,要不要帮他脱下?脱,怪不好意思的。不脱,这一身的黏腻,想必睡着一定不舒服。抓了半天脑袋,严曼曼决定了。
哎,江湖救急,别管那么多了,再说了,里面不是还有小内内么,那什么,游泳也就穿条短裤哈。
解腰带的手有点抖,严曼曼嘚嘚着给自己打气:“不是姐非礼你哈,为了你好,瞧你这一身汗,等下姐给你擦个身,你就舒服的睡吧……”
裤子脱下来了,露出贴身的三角小内内。严曼曼羞得,妈呀一声捂上眼睛,而后又好奇的透过指缝看,果真是八块腹肌诶。啧啧,腿可真长……
严曼曼脸红了,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