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说法?”掌柜问道。
苏颜本来以为那人应该会狮子大开口提一个巨额赔偿金啥的,没想到那刺青男却开口道“老子不要钱,也不缺钱,老子今天就是要讨个说法,这次既然是你们顾家酒楼有错在先,那就让你们顾家的家主出来给我兄弟赔个礼道歉吧。”
“绝无可能!”酒楼掌柜想也不想断然拒绝道。
苏颜也觉得那人有些异想天开,想着顾家是皇商之家,不说富有天下,但至少也是富甲好几州了,今日这些人明明就是来讹诈人的,要是顾家家主出来道了歉那就明显是背了这个污名了。
想到这,她又细细瞧了瞧那些凶煞男子,颇有些好奇他们的身份来了。
至少,他们敢在江州的底盘上公然跟顾家叫嚣,也实在是有些太岁头上动土。
“不可能吗?”
“我让你不可能!”那刺青男子猛地恼怒起来,脚下用力一拧,脚下长椅子哗地碎裂掉地,连带着那对夫妻和那个三岁女孩也都摔到地上,小姑娘又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那对夫妻急忙爬起抱起她就往外跑,可惜此时那十几个人已经像疯了一样拿着木棍就在四处乱扫乱砸起来。
酒楼掌柜虽镇定但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就在顾家酒楼里肆意动起了手,一时虽然带着店里伙计去拦,但店内已是乱成一片,尖叫声、哭喊声夹杂着,人群纷纷往外逃窜或是往桌子下面躲避。
劲风中,苏颜也起身打算随着人群往外走,可就在脚步要跨出门时,一个木棍兜头就朝着那个抱着三岁女孩的女子砸去,棍子直直敲上女子腰腹随后又往那女孩扫去。
眼看,那棍尖就要戳上那女孩双目处,苏颜顺手拿起手边桌上一双筷子,直直朝那持棍男子两眼扔去。
精准,击中!继而一声惨叫!
苏颜冷冷瞧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对付这种心毒之人她向来从不手软!
...
店内虽吵,但这一声惨叫还是吸引了刺青男子的注意力。
他目光如鹰一样立即锁定苏颜,迅速带人围冲了过来“你是谁,居然敢管老子的事?”
“唉,我也不想管,但谁让你们吵着爷安静吃饭了”苏颜无奈一叹,摊着双手道。
“你少给老子扯那些废话,小子你伤了我兄弟,那就拿命来赔吧。”说着刺青男子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砍刀,直直朝着苏颜就刺了过来。
“少侠小心!”那酒店掌柜焦急地大喊道。
苏颜没管他,只是探头往店外看了看,外面虽然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但是不知为何却没有一个官府里的人过来。
怎么这江州府的人办事效率这么低!
其实她是真的不想第一天来江州就打架的,可是砍刀已到眼前,她总不能白白让人砍吧,所以在那刀至咽喉之前,她稍稍侧身避过,手腕一翻袭上那人胸口。
那人一见大惊,急急煞住刀的去势,扭身跳了出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多管老子闲事?”刺青男子怒喝道。
“什么人吗?”苏颜低头摸了摸,掏出一块青色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收起来道“好吧,也叫你死的明白,在下燕州总捕姓颜名夙,容颜之颜,夙夜之夙,听清了吧吗?”
“对了,还有,本捕最讨厌听见别人跟我说什么我爷爷,我老子的,谁要真想当本捕的爷爷,爹的,那就先下阴曹地府找他们说好同意了再来......”
说完她不待那些人反应过来,直接跃起身旋了一圈,再一个飘身站在那刺青男子面前,一手快如鬼魅般抢过他手中砍刀,刀口反扣在他脖颈动脉之上。
另一手从旁边那面色青灰男子的发丝中扯出一根细长的绿色叶道“天干草,叶片九瓣只有江州外百里的追山里才有。”
再微微弯腰提起那人裤腿,露出鞋底湿润的一些浅褐色泥土......埬啵产自追山脚下埧笾中......”
“此人头沾青葱之追山草,脚踏润湿之追山泥,明显今晨还在百里外追山之中,所以不知他是否天生身带两翼,所以可以一夜之间如鸟兽般来回飞越三百里,昨夜在江州用晚膳,今早在追山,午时又赶来江州呢?”
“你......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今早还在追山的......”刺青男子看着四周已经尽在倒地哀嚎的同伴,又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锋利刀锋,羞恼的满面涨红道。
“胡说吗?你要是不老实我就让它再胡来一下!”苏颜手上用力,将刀口往里压进了两份,顿时那人疼的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
而旁边的人则是哗哗一片掌声,赞叹声此起彼伏......
“颜大人好厉害......”
酒店掌柜急忙走来,弯腰一礼道“小人顾李,多谢颜大人出手相助之恩。”
苏颜顺手点了刺青男子的穴道,又见他骂骂咧咧不停也扯过旁边的抹布堵了他的嘴,方才松了手中刀淡淡道“不用客气,本捕不是为了你!”
顾掌柜起先一怔,随后从她出手时是面向大门一副想要出去的姿势上想明白过来“小人知道,大人是为了江州百姓!”
苏颜笑笑“也别说的我那么高尚!”
话落就见门外匆匆奔来一队捕快,领头一人进门后皱眉四看了下然后直向顾李走来“怎么成了这样?“
顾李躬身道“索大人,您终于来了,今日店里来了一拨闹事之徒,几言不合就开始动手,幸好燕州府颜大人在这里解了围,还制住了这一干人等,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