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事?”挽歌想起今天朝上,上半段时间是想着洛延川度过的,下半段时间基本是发呆度过的,至于皇帝说了什么,她还真的没有认真听过。
宁远行今天一早就察觉到她的异样,他淡淡道:“是不是跟福禄王发生了什么?今天一天都不怎么专心。”
挽歌一愣,瞥了他一眼,冷淡道:“孤与福禄王发生了什么,跟丞相没有关系吧。”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却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让宁远行心情不悦,他笑意加深,道:“呵,公主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未来的夫君的?”
挽歌本来还在跟洛延川闹矛盾,现在又听宁远行这么说,情绪上有些排斥,她冷笑一声,态度谈不好多好,甚至言语中处处带着刺儿,说道:“话先不要说得这么满,到底能不能成为孤的夫君,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呢,丞相,白日梦还是少做一些为好。”
宁远行目光一凛,“公主还是这么风趣。”
“丞相也是一如既往的幽默。”两人互不相让,视线在半空中几乎磨出火花。
隔了半晌,宁远行率先败下阵来,亦或是说,懒得再跟她做这种无意义的对视,他俊秀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无奈。
两人去了太极殿,皇帝看了看楚河汉界的两人,叹了口气,扶额道:“你们两个至于隔得这么远吗?”一左一右,站得开开的,就好像对方身上有污染源似的。
挽歌撇撇嘴,对此不以为意,她对皇帝拱拱手,道:“父皇找儿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皇帝抚着胡子,淡淡地笑了。挽歌跟宁远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皇帝将今日朝上骆伽提出的南巡一事说了出来,他打算让骆伽前去巡视,而是有意让挽歌跟宁远行两个人去。
可是挽歌怎么可能同意,她皱了皱眉,对皇帝说道:“父皇,南巡一事儿臣一人即可,就不必劳烦丞相了吧。”
皇帝一脸老奸巨猾,他循循善诱,“你资历尚浅,南巡途中会遇上不少困难,如果有丞相在身边,你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迎难而上不是更能锻炼人吗?儿臣不希望以后成为一个事事依靠他人的人。”挽歌还是拒绝,要是让洛延川知道她跟宁远行两人南巡,估计要疯了。
现在他们本来就处于“冷战”期间,挽歌不希望这件事加深他们之间的隔阂。
但她不知,这正是皇帝的本意。
“甄宁,为君者,并非事事都要亲力亲行,知人善用,也是为君者该有的素养。”
“可是……”挽歌还想据理力争,可皇帝却用眼神挡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隐约也察觉到皇帝的目的了,想明面上让皇帝答应,只怕不容易。
也罢,大不了她装病蒙混过关就是了,挽歌开始自暴自弃了。
“丞相意下如何?”皇帝又开始询问宁远行的意见,不过,这样就是走走套路,皇帝的意图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宁远行自然也不会跟皇帝对着干。
“只要公主不介意就好。”
我很介意好不好!挽歌内心咆哮,不过,明面上,她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对宁远行的决定指手画脚。
皇帝满意的抚着胡子,点头道:“很好,南巡途中,你们也能增进情谊,毕竟入秋后,你们就要大婚了,两个人还没有点实质性的发展那可怎么行?”
挽歌的表情谈不上有多阴郁,但是也绝对谈不上高兴,这件事一决定,挽歌行了礼后就离开了,当宁远行出来时,挽歌早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