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将走过来,看见白花仙子伏在周将军的肩膀上哭泣,赶忙回避,周将军说:“陈将军有军事与我相商,你先去找大哥说说话。”白花仙子擦干眼泪走了。
陈副将来到周将军的身旁,说:“军中将士带的口粮不多,将士们前来问,能否生火做饭。”
周将军说:“糊涂,此时我军驻扎山上,若生明火,方圆十几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岂不是告诉突厥,我们的所在位置,让我军彻底暴露,成了活靶子,你和将士们说,吃随身带的口粮,如果不够,就少吃点,或者吃山上的野果,总之不能生明火,违者斩。”
陈副将说:“末将明白”。然后退下,传达军令。
白花仙子独自站在悬崖边,看着险峻而深不见底的山崖,心想:无缘的事不必强求,若执意强求,只是害人害己罢了,若是我现在飞回去,安静的等待花期结束,兴许,这样对我对他都好,我有我的去处,他有他的人生,各不相干,周将军,忘了我吧,就当我从没来过,雨中的花没开过,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于是张开双臂,做出飞天之势,还未飞起,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拽回来,没等她缓过神,只听周将军说:“清雪,你这是干什么,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只管说出来,你要是跳下去,我便和你一起,生死相随。”
白花仙子说:“周将军,你误会了,我没有打算跳下去,我只是……”
周将军厉声说:“你只是什么,你不打算跳下去,那站在悬崖边做什么?”
白花仙子哭泣道:“我爱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不用你管,你还在怪我。”
周将军说:“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白花仙子说:“若是没了我,将军就不会抗旨拒绝与公主的婚事了,抗旨是死罪,我害怕你真的为我而死。”
周将军心疼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就算你害怕我因此获罪,也不能做傻事,这样我会一辈子不得安生。”
白花仙子说:“我没想跳下去。”
周将军说:“算我错怪你,不说了,已经深夜,快些休息吧”。说着挽起白花仙子的手,将她送进帐篷。
见白花仙子睡着了,周将军才离开,对身边的一位将士说:“把杨立给我叫来,我找他有事。”将士说:“是。”
杨立来到周将军面前,说:“周将军让在下深夜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周将军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找你聊聊,听清雪说,你是她大哥?”
杨立说:“是,清雪初来军中,条件艰苦,很是不适,在下听将军之命,照顾其左右,又怕惹出非议,因此将清雪认作妹妹,便可顺理成章的悉心照顾。”
周将军说:“难怪你这么关心她爱护她。”
杨立说:“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周将军说:“当大哥的照顾妹妹是理所应当的,以后你要多多照顾她。”
杨立说:“清雪有将军您的照料,我这个做大哥的很是放心。”
周将军说:“军中诸事繁杂,我不可能一直守在她身边,刚才的事,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
杨立着急的说:“清雪怎么了,她没事吧。”
周将军说:“刚刚清雪跳崖自杀,还好我及时赶来,才避免悲剧。”
杨立怒视着周将军说:“跳崖,莫非是你欺负了她。”
周将军说:“哎呀,我保护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她害怕我为她抗旨拒绝与公主的婚事,因此获罪,所以一时糊涂,我让你来是觉得你为人可靠,对清雪又好,想让你看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
杨立说:“在下明白将军的意思,一定看好清雪,将军放心,不过在下还有句话要说,清雪如此,也是因为将军,所以将军万不可再说那样的话,还有,一切都要随缘,有缘无分的事再争取也是枉然。”
周将军说:“你是说我与清雪有缘无分。”
杨立说:“在下不敢,只是将军若要抗旨,恐怕不止将军要被处以极刑,全族百余人都要被诛灭,那样清雪也不能活,还望将军三思。”
周将军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杨立说:“是,卑职告退。”
见杨立回到帐篷里,周将军心里想:杨立说的有道理,若我抗旨不尊,要诛灭九族的,清雪首当其冲,也同样活不成,难怪当时清雪哭成那样,不如我与清雪逃走吧,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下场不过是被捉回来而已。
周将军看了看将军帐里的白花仙子,深深的叹口气,又看着西斜的月亮,突然想到她唱的词曲:伞下情,终难忘。这不像是巧合,而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曾经确实给一只花遮过雨,不过,这与清雪又有什么关系呢?周将军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到什么。
月亮西沉,繁星消去,夜空没有月亮与繁星的点缀,显得更加黑暗,太阳仿佛躲在东边的地平线下不肯出来,任由着大地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拧不过自然的力量,天还是如往常一样亮了,昨日的云雾也一并消散,呈现出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这样好的晴天,又在山上,视野开阔,山下方圆十余里都一览无余,周将军拿出地图,细细的研究一番,便下军令,指挥全军向山下进发寻找突厥的主力军队。
下山的路,杂草丛生,清晨的山地吸收了太多的露水,略有些湿滑,还有些粘性,将士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