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一巴掌拍在长孙涣的头上,丹阳公主嗔怪白了她的这个小侄子一眼,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你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去吧,只要不给你爹,不给你姑妈惹来行么祸事也就是了。”
“姑姑教刮得是,涣必谨记于心。”正而八经地弯身一礼,长孙涣心下长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他们二位给应付过去了。
他的这个丹阳姑妈美则美矣。就是她的这个丈夫着实太过厉害了些,他那蒲扇一般大的一双巴掌,可不是谁都能生受得住的。记得四年前,当他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的时候,只因忍不住小摸了下丹阳姑妈的小手儿,用脑袋小蹭了下姑妈胸前那块比较豪放柔软的部位,就被薛大胡子以亲近为由,拍得他足有一月都不能抬起手来。
从那以后,一见到薛万彻,在心里鄙视这个大胡子的同时,长孙涣心里也隐有一些怕怕的感觉。
“嗯嗯,说起来,咱们爷儿俩也有三、四只没有见过面了,别说,还真有些想得慌,来来来,今日既然有缘见着,咱们好好亲近亲近!”不知是看出了长孙涣心中所想,还是气愤长孙涣方才在看自己媳妇儿时的sè_láng模样,薛万彻一扫方才的冷漠模样,一张黑脸上满带着笑意,揉搓着双手慢步向长孙涣身前走来。
“啊?!”长孙涣一惊,身子不由后退了数步,看着薛万彻因发笑而露出的一排黄板儿牙,心头一由一寒,着实是不敢与这大胡子离得太近,童年时的不堪阴影不禁又一次地笼罩在了他的头上。
“装得还挺像!”看着长孙涣面上丰富多彩的表情,若不是一直留意着他眼神的变化,柳一条兴许还真就被他给骗了过去。平静,淡然,还外加一点戏德的意味,这是一个害怕之人该有的眼神吗?柳一条不信。
所以,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柳一条很没义气地侧开身子,腾出空间,让薛万彻更加容易地接近长孙二男。他很想看看,这个长孙老二到底能装到什么程度,还有,他这样遮了本性,一味装熊扮猪的目的究是什么?
按理来说,身为皇亲贵胄,家里又有长孙无忌这个大比罩着护着,只要不作奸犯科,投敌判国,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束缚得到他,真不知道这小子一味藏拙,到底是为了什么?
“姑丈大人!”看出长孙涣的不情愿。也看出了长孙涣与薛万彻两人之间的猫腻之处,武媚适时地站出身来,轻身挡在薛万彻与长孙涣之间,温笑着柔声说道:“反正姑丈与姑姑此番回来就不再远行,日后大家亲近的机会少不了,也不急于这一刻
稍顿了一平,武媚弯身一礼,恭声向薛万彻与丹阳公主说道:“现在时辰已是不早,想来再过不久,母后也就到了,还请姑丈姑姑这就入席安坐
“行了,今天是皇嫂的寿诞,你别给我惹事儿!”又在薛万彻的后腰上狠拧了一下,丹阳公主小声在薛万彻的耳边轻道了一句,之后又半是威胁地带着老薛朝殿内走去。
“哼哼!”又冲着长孙涣小哼了两声,薛万彻急着步子追上媳妇儿小声地对着媳妇儿耳语,一副赔罪的样子。
“得,又是一怕老婆的主”。当柳一条在心中为老薛这位大将军感叹的时候,耳边又听到老薛回头的大声叮嘱:“柳小子,记得咱们方才的约定,老夫在府上等着你!”
第749章 喜欢攒钱的王爷
目送着丹阳公主与她们家老头儿在大殿内的前排入座。又与长孙涣一起絮絮叨叨不大会儿功夫,时已近正午,东宫大殿内所设的虚席已是不多,经长孙涣这个本地土著的介绍,柳一条倒是又认识了不少权贵,虽没上前说话交谈,不过却也算是混了个脸儿熟,不至于日后因不识对方身份而惹来什么事端。
“咦?”目光扫到门口儿,正在瞄看美女的长孙涣不由轻咦了一声,之后又戏笑地看着柳一条道:“柳先生,你那新收的学生,到了。”
“什么?”若有所思地,柳一条顺着长孙涣目光所指的方向瞧去,入眼之处,却是越王李贞带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走了进来。
“是越王殿下啊,”纸终归是包不住火,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轻叹了一声,柳一条面带着笑意,不以为意地开声向旁边的长孙涣说道:“长孙兄的消息倒也机敏,前些天刚在柳某府上发生的事情。不想这么快就入了长孙兄的耳里。”
“承蒙越王殿下不弃,竟屈尊要拜在柳某的门下,正好,那些天柳某也动了想要收徒的念头,见越王殿下意诚,便腆着脸将越王殿下收做了门生,说起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正经教过越王殿下什么,着实是有些惭愧。”没有否认,柳一条直接便将这件事情给认了下来。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倒不如索性就承定下来,刨开那些负面的影响不谈,但就是收了一个皇子做徒弟,说出去也倍儿有面子不是。
“哦?这么说,外间的那些传言,全都是真的了?”见柳一条这般痛快地将事情认下,长孙涣心下着实是意外了一把,一没有人证,二未立字句,柳一条便是否认了,也不会有谁能挑出理来,更何况这里面还蕴含着一个巨大的凶险,易地而想,若是换做他自己,他断是不会像柳一条现在这般,连考虑都不带考虑的,直接就将事情认了下来。难道他就看不出,他收徒消息被泄得